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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小太監一眼,上下掃視了一圈。
「你連個男人都算不上,自然抱不動!」
這話罵出口後,李慶頓住了。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那句話,可是把自己罵進去了。
最後,他也沒有為難這個太監,只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往慈寧宮走去。
—
定安侯哀喊了一路,都無人理會。
直到他看到出現在面前的大理寺牢房。
他被帶到大理寺牢房來了。
門口,站著不少人。
等走得近了,他才看清楚那些人是誰。
為首的是大理寺卿南清。
他沒有穿著官服,穿著一身白色圓領錦服。
他身後跟著不少人。
像是專門在此等他的。
定安侯在南清身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之後,心咯噔一下子沉了。
就是因著那個人,他才能得以進了大理寺牢房,遠遠的看上明王一面。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故意讓他知道的?
兩個侍衛押著定安侯在大理寺牢房前停下了。
他們抱手見禮。
「大人,人,我們已經帶到了。」
南清淡淡的嗯了一聲,邁著步子,緩緩上前,直到在定安侯面前停下。
「侯爺,進了這南某的大理寺,南某絕不會讓侯爺失望。」
他的語氣明明平靜,可定安侯卻莫名的覺得一陣後怕。
南清的唇邊帶著一抹笑,意味深長的道,「不過,南某的這大理寺,想必侯爺也不是第一次來吧。」
定安侯抬眸看去,隱約間覺得這大理寺卿當真知道了什麼。
「帶走。」
隨著南清的一句話,當即有牢獄上前,從侍衛手裡接過他。
定安侯便被押題入了這牢房之中。
他幾乎被推搡著往前走的。
牢獄的動作極其的粗魯。
只是走著,走著。
定安侯突然覺得一抹熟悉感。
這在往前,就是關押著明王殿下的牢房。
定安候凝目看去。
只見,蕭懷衍完完好好的坐在牢房裡,哪裡還有他先前看到的渾身是血的模樣。
定安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他這是被耍了,他這是一開始就入計的。
他們就是想讓他知道明王殿下的狼狽,就是想通過他的口告訴太后,明王在大理寺里過的如何煎熬。
依著太后多疑的性子。
她根本不信別人所言。
但是借了他的口,讓太后得知。
太后定然是深信不疑的。
定安侯如今回過神來,也沒有後悔藥吃了。
蕭懷炎聽到動靜,抬眸看來,看到定安侯被押著入了牢房,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好好的,定安候怎麼入獄了?
第195章 你根本配不上她
蕭懷炎目送著定安侯走遠。
他剛收回視線,就察覺到了一抹陰影籠罩在他身上。
蕭懷炎抬眸看去。
南清一身白衣,負手站在牢房門外。
蕭懷炎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身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僵。
南清臉上帶著笑,視線落在了定安侯遠去的方向上。
蕭懷炎看著他臉上不見眼底的笑意,突然回過神來。
「所以,那件帶血的衣服,是特意讓我穿上,給定安侯看的?」
他們剛讓他把帶血的衣物脫下,定安侯就入獄了。
南清聞言,淡淡的看了過來,落在了蕭懷炎略顯蒼白的臉色上,「看來明王殿下,也不算太蠢。」
蕭懷炎微微皺眉,這南大人,對他的話語裡,可實屬太放肆!
可這位南大人,對他放肆的地方可不止有口頭放肆。
自他進了這牢房開始,這位南大人可就沒有讓他好受過。
這大理寺牢房裡,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法子。
這不留皮肉傷,卻折磨人肉體心智的法子,自然多得是。
蕭懷炎自然是感受到了南清對自己的敵意。
他沉聲問:「南大人,不知道本王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本王可沒有聽到皇兄有下旨讓你這麼對本王,就算孟樊去明王府帶本王時,也是客客氣氣的。反倒是南大人,這……算是公報私仇嗎?你就不擔心那一天本王出了你這大理寺監牢,找你麻煩?」
南清聞言,溫潤如水的眼裡多了幾分不屑, 他輕笑了幾聲。
「是又如何?殿下身上一處傷口都沒有,有什麼證據證明下官對殿下如何了嗎?」
蕭懷炎臉色一下子難看了。
他雖不想承認,但南清說的確實是事實。
他身上確實是一處傷口都找不到。
他眼眸微動,恐懼的看著南清。
他想不明白,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折磨人的手段。
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惡魔。
一個想法突然從他腦海閃過。
他抬眸,激動的開口。
「是貴妃!一定是貴妃讓你這麼做的吧!」
南清一直在江南,他與他根本沒有碰面的機會,更別說會得罪她。
可那個惡毒的女人就不一樣了。
她一定恨透了自己。
聽聞,現下晉陽郡主就住在大理寺卿的府邸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