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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就是,自己離不得人。
可養心殿哪裡是個缺得了人的地界。
蘇依錦明里暗裡趕了蕭懷衍好幾回。
蕭懷衍反倒是破罐子破摔,當著一眾宮人的面,直接道,「朕離不得的是你。」
自那之後,蘇依錦可不敢再逆著他的意思,全任由著他的性子來,就擔心他又在眾人面前說些有的沒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
對於蕭懷衍的身體,倒是不著急了。
左右有蕭懷炎在手裡,她不信太后會不招。
可是,蕭懷衍顯然一天比一天沉不住氣了。
蘇依錦能明顯的感受到。
這日。
蘇依錦沐身回屋。
蕭懷衍這會兒,正靠坐在床上,一手拿著一本奏摺,另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腿,正認真的看著。
可蘇依錦走近的那一刻,蕭懷衍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鼻尖縈繞著的是她剛沐浴出來的幽香。
蕭懷衍把手中的書一擱,立即湊了過去。
蘇依錦這邊剛在床邊坐下,手就被抓起來。
蕭懷衍抓著她的手,帶著她的手探進他的裡衣,摸著他的胸膛。
他一改之前認真嚴肅的模樣,現下唯有虛弱。
「貴妃,你給朕摸摸,朕這身體到底何時才能好?」
蘇依錦想把手抽回來,奈何都抽不動,只能放棄,無奈的和他解釋道,「陛下,臣妾相信陛下的身體會有好的那一天,只是現下咱們只能等著了。」
蕭懷衍眉頭一皺,悶悶不樂的道,「可朕等不了,朕這一日都等不了……」
蘇依錦不明白,蕭懷衍這二十幾年都熬過來了,怎麼就這麼幾日的功夫就等不了?
好似這段日子,都快生生的熬死他了。
蘇依錦不懂蕭懷衍的心思,只能無奈的任由他抱著,哄著他。
「你且再多等待幾日。」
……
這日日有太后的血溫補著。
可蕭懷衍卻是一天比一天憔悴。
蘇依錦自己看不明白,怎麼也沒瞧出來蕭懷衍那寒毒的走向。
蘇依錦只能差使李慶來問了幾句話,在李慶確認每日都自己親手取血之後。
只能把譚太醫請了過來。
譚太醫一臉認真的入了這室內。
卻看到了蕭懷衍拉著貴妃娘娘的小手不放,緊緊的盯著蘇依錦的小臉,一字一句的喚著自己難受,非要拉著蘇依錦摸摸他,好似摸摸才能緩了他身上的難受。
譚太醫只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頭,心裡默默念了一句非禮勿視。
譚太醫同時又在心裡納悶的想到,陛下這到底是患了什麼病,這緩解的方子竟然是貴妃娘娘的摸摸。
而且,這屋子裡好似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蘇依錦起初還哄著蕭懷衍,可這人似乎不知道收斂兩字怎麼寫的,越來越過分了。
蘇依錦的耐性早就被磨完了,這會兒看到譚太醫來了,當即就讓開了位置。
「譚太醫,您請。」
譚太醫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
只是,因著貴妃娘娘這突然而來的舉動。
蕭懷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微微有些不善了。
譚太醫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陛下,微臣給您看看吧。」
譚太醫硬著頭皮,給蕭懷衍脈診。
只是,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他遲遲未有結果就罷了,這額上的冷汗卻是越來越多。
其實,他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陛下身體的病因,他可說不出口。
特別是貴妃娘娘還在場的情況下。
他說出口,只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所以,譚太醫一直留有一絲僥倖心思,想看看會不會是自己診斷了結果。
蘇依錦在旁突然出聲,「譚大人,陛下到底如何了?」
譚太醫嚇了一跳,回過神,急忙站了起來。
他抹了抹額上的汗,迎著蘇依錦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的道,「陛下,陛下的不舒服,只怕是因為欲……求不滿的緣故。」
蘇依錦微怔。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蕭懷衍不舒服竟然是因為這個。
蕭懷衍也怔住了,卻是一秒之後,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說法。
他虛虛的咳了幾聲,企圖將蘇依錦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蘇依錦轉頭看了過來,看著蕭懷衍的眸眼深了深。
是啊,這人夜夜不願意睡覺,磨人得很。
這不就是如那話本子裡所寫的那般,日日不睡,與那狐狸精夜夜笙歌,所以成了那憔悴被吸乾精氣的模樣。
只是,那被狐狸精迷住的男人,是因為被吸乾了精氣。
蘇依錦實屬沒有想到,原來這欲求不滿,也會憔悴難受。
蕭懷衍虛虛咳了幾聲,弱弱的對上了蘇依錦的目光,也沒忘了自己的純情少年人設。
「貴妃,這欲求不滿是何意?朕近來可沒有任何欲望一說,再者說了,這欲望不得滿足,怎麼就會不舒服呢?」
譚太醫在旁看著,瞳孔一次又一次的睜大。
他不敢相信,蕭懷衍竟然會說出這般厚顏無恥的話來。
做男人的,哪裡會不懂這欲求不滿四個字。
而且,陛下這欲求不滿的病,確實是得由女子來緩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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