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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屹忱語氣很理所當然:「是啊,怎麼了?」

  張余戈:「……」

  行吧。

  對無條件寵女朋友的人真沒什麼好說的。

  「我就在閃映看到的,直接點連結就下單了,花了差不多一周時間。」張余戈說,「我加了店的微信,一會兒可以推給你。」

  頓了下,評價道:「不過我覺得那個做出來和市面上買的也差不多,你可以再看看別的。」

  —

  寧歲發現,對於特獎答辯這件事,謝屹忱好像一點兒也不慌,體感上似乎是自己比他還緊張。

  還差小一周的時候,她就有種夢回高考的感覺,因為感覺挺多人都在悄悄關注這件事兒的,當天還會有攝影和記者撰稿,總之挺盛大隆重。

  寧歲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又不想吵他休息,就一點點挪動自己,試圖靠他遠一點兒,這樣不至於發出太大的動靜。

  誰知蝸牛一樣龜速挪動還不到幾秒,就被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給撈回了懷裡。

  緊接著頭頂傳來他吊兒郎當的氣息聲:「怎麼?又不想睡了?」

  寧歲默了一瞬,快入冬了,腦袋挨在他緊實溫熱的胸膛上還挺舒服,就這麼繼續趴著了:「就……有點緊張嘛。」

  謝屹忱愣了下,哧地笑了聲:「我答辯你也緊張?」

  他伸手捏了下她臉,真心實意地嘆道:「你怎麼這麼可愛?」

  寧歲被謔得耳根熱了熱,不知道怎麼說,下意識反應根本控制不住。她埋了埋腦袋,回憶須臾,還是覺得特別神奇且不可思議:「所以,高考時你真的不緊張?」

  「一開始有點,後面真不緊張。」

  寧歲記得當時她整個人身體裡都在打小鼓,睜著眼到兩點多都沒睡著,咽了口口水:「不緊張是什麼感覺啊?」

  她頭髮垂落下來,一頭柔順青絲,摸著很軟,謝屹忱勾著唇,很自然地纏在指尖勾了勾,說:「就跟平常一樣,該怎麼寫就怎麼寫,沒想別的。」

  寧歲感嘆:「你這個情緒管理能力到底是怎麼鍛鍊出來的?」

  其實謝屹忱很難給出個確切的答案,可能小時候托謝鎮麟和邱若蘊的福,見了許多的人和事,所以很少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感覺。

  他小時候比現在內斂,有什麼都沉沉壓在心裡,總是看上去冷冰冰的,所以仿佛更沒什麼情緒波動。

  後來長大了,成熟了,才大概學會收放自如地展現自己的真實感受。

  這會兒就氣定神閒地答:「不知道,可能天生的?」

  寧歲一下子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學琴的事情,想了想,十足誠懇道:「我要是有這種能力,現在大概已經成為一名出色的國際鋼琴演奏家了。」

  謝屹忱揚了揚眉梢:「怎麼說?」

  寧歲幽幽嘆了一聲。

  其實最開始學琴的時候,就是第一個比較鬆散的老師教她時,寧歲是非常感興趣的,覺得能彈出各種各樣優美的音樂旋律很有意思。

  但後來慢慢好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為什麼放棄學琴,不只是因為換了個嚴厲的鋼琴老師,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每次一上台演出,就會因為怕犯錯,從而變得很緊張,手指僵硬,掌心出汗。

  而且夏芳卉小時候老是要求她參加那種鋼琴比賽,要在禮堂中彈奏三角鋼琴,寧歲記得有一次挺大型的區域賽,她準備了一首比較複雜的曲子,不小心彈錯了幾個音,結果一慌張,後面整個都彈得亂七八糟,快速的琶音都糊成一片,甚至忘了一段譜,完全發揮失常。

  夏芳卉當時好像挺生氣的,在音樂廳的大門口當著來往行人的面斥責了她,一直到今天,那件事還可以說是寧歲心中特別深刻的一次心理陰影。

  ——而且,好像無論後面再怎麼努力,每回大型演出的時候都擺脫不掉這種負面情緒,總是會緊張彈錯,一次次累積下去,信心越來越受打擊,所以就很排斥。

  「那時候我媽的脾氣就有點開始變差,後面我就再也不想彈鋼琴了。」寧歲說。

  床頭開了盞小夜燈,謝屹忱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她的發,緩緩摩挲著,輕應道:「那現在呢?碰到鋼琴還難受嗎?」

  寧歲愣了下,抿唇:「不知道,沒再試過了。」

  他低沉嗯了聲,手臂環在她的背上,哄慰似的拍了拍。少頃又溫存地稍微斜靠點身,讓她能在自己懷裡躺得更舒服一點。

  寧歲軟軟趴在他肩頭,已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所以提起來還算輕鬆,把話題扯了回來:「所以我大一上學期剛開始和你接觸的時候,還覺得挺驚奇的。」

  謝屹忱垂眸看著她,將人抱緊點:「嗯?」

  懷裡這個人理所當然地拿他肩膀當靠枕,蹭了蹭他,烏黑的眸子微亮:「你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人。」

  謝屹忱喉結滾了滾,黑眸盯著她看了須臾,低頭在她唇上定定啄了一口。

  他嗓音徐徐溫緩地嗯了聲,捧她臉頰,沒忍住壞意地在兩邊都揉了揉,低笑道:「對你男朋友評價這麼高啊?」

  「嗯……」

  ——他確實脾氣特別好。

  中間她幾度有點迴避,他都反應如常。

  新生舞會放他鴿子,他也沒生氣。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特別安心舒服,不會害怕這人陰晴不定,說錯一句話或做錯事情就一不小心觸到雷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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