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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沖了個澡,她的睡衣一般都是不穿的舊T恤,剛才隨手拿了一件,是換下來還沒洗的,她從柜子里重新拿了件乾淨的,準備換上。

  剛脫了衣服,感覺屋裡光線突然變了,很明顯是隔壁開了燈,那燈光順著窗戶射進她屋子裡。

  她一驚,下意識抱胸,轉身看向某扇窗。

  救命……

  他就在窗邊站著,手裡夾了根煙,猩紅的煙星在夜裡張牙舞爪。

  她覺得天都塌了。

  慌裡慌張地把T恤拿起來往身上一裹,然後又手忙腳亂把窗簾拉上,從床頭到窗口就三四步路,她差點走成順拐。

  拉上窗簾,她大口喘氣,剛才那短短五秒鐘的刺激程度堪比跑了個八百米體測。

  窗外,周流光抖了抖指尖的菸灰,小腹那裡過電般酥了一下。

  剛才那一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她穿著緊身運動短褲,裸著上身,長發遮蓋了大片的裸背,用手抱著渾圓的胸脯,轉頭望過來的那一秒……真他媽天地失聲。

  他把窗戶大開,半個身子都探出去,夠著脖子,望天上瞟。

  找了半天才在東南方向看到月亮。

  怪不得皮膚白成那樣,眼睛裡也亮晶晶像含著一汪水似的,都是月亮照的。

  他又抽了一口煙,這次抽的猛,煙星像爆開似的那麼亮。

  想到她身上的爭議和針對,他目光沉了沉,上了這麼多年學,終於懂得什麼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在一個落後的地方,美麗的姑娘,美麗就是她的璧玉。

  他抬頭看看天空,淡淡的想,

  月亮少照拂她一點吧。

  她這樣的人不需要月亮,她需要太陽。

  -

  第二天夏薰起了個大早給奶奶做好早飯。

  剛把飯端上桌,奶奶起床了。

  她去檢查了一下奶奶的傷口,還好,看著沒有繼續惡化的趨勢,只要好好上藥,別沾水,相信很快就能結痂。

  吃完飯後,奶奶去上班了。

  夏薰收拾好碗筷,趁著早晨氣溫還沒升起來,她抓緊把髒衣服洗了出來。

  洗衣服的時候,就聽隔壁爺孫倆在說話。

  「奇了怪了,真是奇了怪了。」魏爺爺不停念叨。

  「您到底在找什麼。」周流光又懶又不耐煩,聽聲兒貌似剛睡醒。

  「不可能啊,我明明放這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

  「魚缸啊。」魏爺爺說,「我魚缸放這怎麼沒了呢,你見了嗎?」

  「……」周流光沒說話。

  魏爺爺又嘀咕:「家裡這麼多值錢的,要是賊來了,也不能偷我魚缸吧?」

  「不就一個破魚缸,回頭再買就是了。」周流光說。

  「哎呀,這又不是一個指甲刀,隨便塞哪兒了找不著還情有可原,魚缸這個東西……你說說,那麼顯眼,它怎麼能不見了呢?」

  「……」

  夏薰洗衣服的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一手泡沫黏在手上,被風乾後結了一層白色的膜。

  想了想,她把手洗乾淨,然後到屋裡拿了個東西去隔壁。

  敲了兩聲門,裡面傳來一聲不耐煩的:「進。」

  她深呼吸了一下,推門進去。

  魏爺爺正在一口缸附近彎腰找東西,而周流光則坐在院子裡的葡萄藤下吃早飯。

  她一進門,他們爺孫倆同時往她這看了一眼。

  然後周流光緊接著就把眼移開,魏爺爺直起腰來笑:「哎呀,是小薰啊,你吃了嗎?」

  「吃了。」夏薰笑笑。

  「沒吃的話就在爺爺這裡吃,別客氣。」魏爺爺擦了擦頭上的汗。

  夏薰便問:「爺爺您在找什麼,怎麼熱成這樣?」

  「別提了,我好好一個魚缸,剛買來還沒用就不見了。」魏爺爺擺手嘆氣。

  夏薰看了眼周流光。

  周流光沒任何表示,低頭夾鹹菜,就著清淡的熱粥,吃的津津有味。

  夏薰莫名在心裡笑了一下,面上卻沒表露,隨意安慰道:「別找了爺爺,還是先吃飯吧。」

  魏爺爺點頭說「好」,又問:「你手裡拿的什麼?是不是又給爺爺送好吃的了?」

  平時夏薰去魏爺爺家都是奶奶讓她送東西過去,或是新鮮的茄子,或是剛摘的桃子,或是一碗魚湯……鄰里鄰居免不了要互相分享。

  可這次不是。

  夏薰提了提手裡的袋子:「您不說我差點忘了。」

  她從袋子裡掏出一頂灰黑色的鴨舌帽,走向周流光,伸出手:「你的帽子。」

  周流光筷子停了,抬眼,先看了眼她手上的帽子,才看她。

  他說:「不要了。」

  她說:「洗乾淨了,和新的一樣。」

  魏爺爺插話進來:「你的帽子怎麼在小薰那?」

  「他不小心掉了,我撿到的。」魏爺爺問的是周流光,可解釋的人卻是夏薰。

  「哦,這樣啊。」魏爺爺把帽子接過來,看了看又說,「那流光你得謝謝小薰。」

  夏薰抿了抿唇,說:「不用了,我回去了爺爺。」

  魏爺爺熱情,忙說:「剛來就走啊,進屋坐會兒吧。」說著說著他想起什麼,「流光屋裡有冰箱,讓他給你拿瓶飲料喝吧。」

  「不用了,我……」

  夏薰的客套話生生斷在嘴裡,因為周流光突然站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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