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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鵬飛看著李雷呆若木雞的樣子,他鬆開手,把抓皺的衣服撫開,「還是你像只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繼續躲躲閃閃地生活,連想見徐晴一面都不敢露面,你說如果你繼續過那樣的日子,徐晴還會在乎你,會看你一眼嗎?」

  五年躲躲藏藏的生活,是就算這兩年安穩生活,仍舊讓李雷夜夜驚醒的噩夢,他不敢睡得太沉,每次有敲門聲,會習慣性地全身警惕,他除了上班從不外出,太陽照射在身上的感覺,讓他希冀又恐懼。

  要再次回到陰暗的小房間裡,躲著嗎?

  不,李雷不想。

  「你想讓我做什麼?」

  「一定會是你最想做的事情。」謝鵬飛說,「徐晴和我哥吵架一定很傷心,你陪著她就行了。」

  「只是這樣?」李雷不相信。

  謝鵬飛攤手,「如果徐晴同意,你們做其他事情,我也是管不著的。」

  「我沒你這麼齷齪。」

  謝鵬飛說,「我只要得到我該得到的,不在乎身後名。」

  徐晴從老楊那裡出來,她在車裡坐了半個小時,啟動車子去天辰,她腳已經邁進天辰大廈的門口,認得她的前台已經保持最佳的微笑,正等待她走近,便要和她打招呼。徐晴卻後退:她來天辰做什麼?要在天辰和謝鶴翔吵架嗎?

  徐晴離開天辰,她去超市買了瓜果蔬菜,又買了一束鮮花,拿回家,擺在客廳的茶几上。

  花費兩個小時,徐晴做了四道菜一道湯。

  謝鶴翔在六點半下班,雲銳從天辰分割出去之後,他仍舊在天辰主持工作,只是沒以前那麼忙碌,天辰的管理漸漸過度給謝鵬飛,謝鶴翔是固定下班時間,到家的時間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謝鶴翔換鞋進屋,他聞到花香,視線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鮮花,「今天買花了?」

  徐晴把蓋著的飯菜打開,「經過花店,就買了一束。」

  「很漂亮。」謝鶴翔去洗手,他回來看到桌子上的飯菜,「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他快速的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例如徐晴生日、結婚紀念日、領證紀念日之類的特殊日期,今天不是。

  「生活要有儀式感。」徐晴說。

  謝鶴翔親昵地攬著她的腰,「每天能看到你,就是不同的儀式感。」

  徐晴很想表現出來嬌嗔,可她低頭抿著嘴卻笑不出來,「快吃飯吧。」

  「怎麼了?」謝鶴翔拉住她的手,低頭去看她的臉,「哭了?」

  「下午看了部電影,有點虐。」徐晴說。

  謝鶴翔鬆開手,「多看喜劇,要不一看就哭怎麼行。」

  徐晴說,「淚點高點就不會掉淚了,只有這一次了。」

  「看的什麼電影,我明天也看看到底有多虐。」謝鶴翔問。

  徐晴根本沒看什麼電影,她說,「忘記名字了,挺冷門的電影。」

  謝鶴翔又看她兩眼,「真的沒有事情?」

  「沒有,快吃飯吧。」徐晴給兩個人添飯,先給謝鶴翔,她自己那份盛得少了一點。

  謝鶴翔頻繁為徐晴夾菜,他嘴甜一直夸老婆做的菜最好吃,徐晴淡淡地應著他。

  「吃完了,可以說了嗎?」謝鶴翔笑著說,「今晚不會要讓我失眠吧?」

  有兩件事情,一件好事一件沒那麼好的事情,你想先聽哪個?徐晴很想用這樣輕鬆活潑的語氣,把今天發生的兩件事情告訴謝鶴翔。

  「今天我見李雷了。」徐晴先說了不那麼好的事情。

  謝鶴翔臉上的笑,斂去,「你不是第一次見他,怎麼,他找你有事情?」

  「李雷說閆炳瑞的家人找他了,知道他工作的地點,要舊事重提。」徐晴說。

  謝鶴翔看著她,「然後呢?」

  他這樣平靜到淡漠的語調,讓徐晴心痛,「當初,你只給了閆家,五十萬?沒有把李雷的事情徹底善了?」

  「李雷告訴你的?」

  「閆家人說的。」徐晴說,「還有,閆家真的簽了諒解書嗎?李雷躲藏的那五年,真的是沒找到他,後來找到他是他不肯回來嗎?」

  「你想問什麼?」

  「是不是你並沒有找到他,沒有告訴他,他不用東躲西藏了?」

  「是。」謝鶴翔說。

  徐晴抓著桌布,「為什麼?」

  「如果告訴他,他隨時會再回來糾纏你,我不希望有一個解決不掉的麻煩。」謝鶴翔說,「你認為,我會很樂意看到我妻子為另外一個男人整天提心弔膽,每天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找到李雷了嗎?」

  「可是你騙了我,你用謊話讓我心安理得地生活了五年,而這五年,李雷在東躲西藏,他過得並不好。」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該編謊話,阻攔你們見面?」謝鶴翔說,「原來你今天是打算質問我,不如把話說明白一些,還有什麼想問的,一起問出來吧。」

  「你肯娶我,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看中了九生和徐虎,想有兩個人幫你。你娶我,是為了留住他們。」徐晴問,「你為什麼會娶我?」

  今年,是謝鶴翔和徐晴結婚的第七年,原來真有七年之癢這件事情。

  「最初是因為陳九生,你知道的,他是個十分有才的人,但那時候周青青剛和他分手,他一蹶不振,如果我用高薪和職位把他招到天辰,他未必會盡心。」謝鶴翔說,「所以我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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