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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映松出現在牢門裡,看著眼前孱弱無比的王家二郎王知音,實在是忍不住皺著眉頭聳著鼻子。

  「臭不可聞,這也是琅琊王氏子弟的風範嗎?」

  王知音氣若遊絲,顯然不能回答。

  薛映松揮了揮手。

  「帶走吧。」

  薛映松吐出一口濁氣來。

  今日公帑開審,三教九流皆可前來。

  高門弟子從來沒有如今的下場,可是偏偏又這樣發生了。好不怪哉。

  一時之間魚貫而入的群眾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這寒門與高門之間的鬥爭。

  孰勝孰負?

  究竟是這高門權貴子弟,還是那無辜的《窈娘歌》里傳唱的窈娘更為悽慘動人呢?

  想到這裡,他們都看著那審判的位置,那裡坐著的可是河東薛氏的薛映松啊,他一人身上,就已經有著無數的矛盾與糾纏。

  第284章 :大結局•風定花猶落

  「湊湊熱鬧倒也無妨。」餘姚郡主此時拉扯著會稽王世子司馬道生的胳膊。「阿兄帶我湊湊熱鬧嘛!」

  司馬道生颳了刮她的鼻樑。

  「那你以後可還和謝大娘子計較了?」

  餘姚郡主異常乖巧,他們會稽王府邸里子嗣凋零,以後她十有八九要依靠司馬道生這位嫡兄,所以只能聽話。

  「此間諸事,都因你而起。」

  餘姚看著對面長身玉立的謝令姜,忍不住開口。

  可是謝令姜只是淺淺依靠著阮遙集。

  「郡主何出此言?」

  「如何?你敢做不敢當?」

  餘姚頗為聰慧,不過又笑著看那邊走過來的王知玄,「喲呵,王五郎也來了,,眼下王謝要斷交了吧。哈哈哈。」

  謝令姜拉著阮遙集的寬袖子。

  「謝道韞區區女郎,怎會牽涉其中,郡主莫要自作聰明,惹火焚身。」

  阮遙集的眼神已經透露出幾分不善。

  謝令姜悄悄握住了阿兄的手。

  「聽聞會稽王近來很久都未曾舉辦過宴會,向來身子大不如前,宮中太醫來了數位,難道也醫治不了嗎?」

  阮遙集出聲。

  「身為父親的在家飽受病魔之苦,為人子女的卻在外逍遙享樂,錙銖必較,不是為人子女應該有的孝道啊。」

  寥寥幾句說的餘姚面紅耳赤起來。

  左右京畿衛的甲士們各個兢兢業業看守此地。

  今日據說陛下和中宮都會來此,他們可是難得有面聖的機會。

  謝安看著長兄在阿母面前抬不起頭,滿臉通紅的樣子,就忍不住笑道。

  「看來阿兄的將軍之才也沒料到今日的局面,明明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卻偏偏變成了命案現場,這般想來實在是匪夷所思,可偏偏一個低賤的窈娘之死,如同蝴蝶掀起無邊風浪。吾輩老了,已是下一代的天下了。」

  謝無奕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大孫氏擺了擺手。「三郎,七郎要去戰場,倒讓老身想起一樁往事,汝堂伯父,汝阿耶有意將長安婚事許配給陳留阮氏,七郎與泰山羊氏結親。這是先前就定下的。汝等莫要插手。」

  謝無奕和謝安頓拜:「喏。」

  等到此二人離開,大孫氏,靠在那,滿頭銀絲似乎都在放著光華,孫氏離珠雖不能留於青史,可是謝道韞可以。

  她的小長安啊,能以柳絮之才名揚天下,也能以天下權謀獲得幸福。

  薛映松端坐在高堂之上,眼神里有些不善,冷冷的開口:「開堂!帶人犯上來。」

  「威武。」聲里,終於得見桓熙,桓歆,王知音三個身穿囚袍的人犯出來,圍觀群眾各個叫好。

  王知玄面色中有不忍,可是他知道二郎犯罪了,這是他必須承受的。

  桓熙和桓歆二人都是南康長公主的嫡子,可是桓熙明顯倨傲一點,他藐視薛映松,心想著這寒門出身的豎子怎敢審判他的案子。

  可是公堂後面出現的黃袍郎君叫他驚駭不已,天子蒞臨。

  他們自然只能服罪,「徙,三千里。」

  雖然沒有一命償一命,但是對於這些子弟而言,流放已經是最苦的大罪了。

  譙國桓氏好像因此一蹶不振了,聲望受損後,桓溫奢求朝廷加九錫,受制於王謝阻礙,未能如願。

  但是桓玄告別父親上了戰場。終歸在南康長公主殿下眼裡出身卑賤的桓玄反而挽回了頹勢。

  王知音披著枷鎖走在荒無人煙的道路上,穿著盔甲的士兵看守這他。

  這是他的酷刑,也是他的下場。

  而阮遙集邀請了諸多友人見證,他在山陰蘭亭下跪,請求謝令姜與他成婚。

  彼時春光正好,謝令姜自然是含笑允諾。

  阮容漸漸流淚,她的女兒為她爭取了自由,這一生被束縛的,從來不必休止的自由。

  她的女兒,也是千千萬萬婦人的女兒,為她們同樣爭取了自由。

  河東薛氏世族衰敗,自然去請求薛映松回歸家族,薛映松也擁有從前不曾擁有的世族身份,但是這世族子弟的身份也沒有從前那般珍貴了。

  因為在阮遙集和謝道韞的推行下,科舉取士開始了。九品中正制選拔官員的制度導致出身寒門的普通人無法步入仕途,從穆帝開始改為科舉制,使得任何參加者都有成為官吏的機會。

  無論男女,無論高門望族還是寒門子女都可以入學堂修行學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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