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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蘇姚湊到她身邊,低聲說,「大娘,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聽見不知道是誰家在打孩子,那小孩哭得可大聲了。」

  「哦,他呀,二營長的老婆,打孩子這是常事了,你以後會習慣的。」

  王大娘不贊成地搖搖頭,她是老師,對於這種非打即罵的教育理念實在不敢苟同,可那是人家的孩子,她又不能攔住當媽/的不讓打孩子

  只能在事後說上兩句,提個建議。人家覺得她這是在多管閒事,背地裡還要罵她。看她這個當媽/的態度,也沒人再摻和管孩子的事情。

  蘇姚其實想說打孩子不好,但是想到自己初來乍到,不能評判人家的家務事,就乾脆閉嘴了。

  不過聽見王大娘說那是二營長的老婆,蘇姚就知道昨天的聲音的來源的確是自家的前方,不過是斜前方。

  後勤部的主任在給她看家屬院布局的時候,把每個院子住了誰都跟她說了,蘇姚把房子和人都給對照上了。

  蘇姚點點頭,表示受教了,想起昨天那場烏龍,至少得跟王大娘解釋一下,不能讓周言安不明不白地背著個黑鍋。

  「對了大娘,周團長回來找我,我才知道您誤會了,他真的沒打過我,頭上這完全是我自己撞到的。」

  其實這事兒吧,王主任昨個傍晚回家也跟她說了,說周言安聽說老婆頭上有傷,就趕緊回家去看,完全不是她說的那回事。讓她以後別小題大做,也別傳瞎話。得虧這次是只跟他說了,要不周言安這名聲只怕要更臭了。

  老太太被兒子訓了一頓,還挺不服氣的,說道就不能是周言安比較會演戲。

  但是心裡卻是半信半疑。

  蘇姚又說,「其實我頭上這塊青紫,也不算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是當時在火車上的時候,一個女的對我有氣,故意撞到我身上,我往後倒去,頭碰到窗戶的玻璃上。」

  今天蘇姚順路過來澄清,她心裡信了大半。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人也太壞了。」王大娘倒吸一口氣。

  蘇姚心想,那是您不知道,她壞的丟分多了去了。

  那些被拐走的小孩子,難不成是賣給那沒有孩子的人家養嗎?

  可能性不大的,這年頭糧食少,孩子多,那種生不出來孩子的父母,完全可以去孩子多的人家領養一個。

  而這些被拐走的孩子,大多數都是被都啞了,或者是打斷雙腿送到街上要飯去。

  這可比撞她一下來的狠毒得多。

  「那你有沒有找乘警,幫你做主。」王大娘又問,「你小姑娘遇到這種人,千萬別不好意思或者是害怕。」

  老大娘絮絮叨叨跟蘇姚講她幾十年的人生經驗。

  蘇姚:大娘實在是太熱情了。

  到了飯點,還要留蘇姚在她家吃飯,這蘇姚就不能接受了。

  王主任家孩子多,這一點她是有耳聞的,還都正處於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吃人家的糧食呢。

  這幾天蘇姚幾乎就是兩點一線,家和食堂。

  食堂雖然飯菜味道一般,但勝在量大管飽。

  而且由於都拉練去了,每天去食堂的人不多,這就讓混在裡面的蘇姚有些顯眼。

  沒過上太長時間,就傳出蘇姚和周言安兩口子感情不和,周言安一直住在宿舍里的流言。

  這話蘇姚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也是,誰會在背後討論別人時,大聲告訴被討論對象。

  倒是有這麼一個奇人,美蘭嫂子就主動上門,告訴蘇姚這些人背後都說兩口子感情不好,甚至還有人說,周言安壓根不願意娶她。

  美蘭嫂子在上門的時候,每個版本都一句不漏地告訴了她。

  蘇姚一方面覺得這流言傳得離譜,另一方面又覺得以後要是說別人壞話,可不能讓美蘭嫂子聽見。

  「就因為我們從來沒住在一起,就說我倆感情不好?」

  美蘭嫂子點頭,「是啊。」

  她又說,「其實吧,嫂子的想法跟她們差不多,你們剛新婚的小兩口要是沒出問題,為啥不住在一起呢?」

  這話讓蘇姚有點無言以對,人家說得倒也沒錯。

  要是知道誰家兩口子剛結婚就分房睡,她肯定也要想是不是這兩口子之間有啥問題呀。

  但關鍵是,誰沒事就盯著別人家的床看啊!

  真的是太奇怪了。

  可蘇姚覺得自己跟周言安不住在一起的理由很充分,「其實我們還沒領結婚證,就這樣直接住在一起,不太合適。我們打算等領完結婚證,再一起睡。」

  當然後面半句領完結婚證,就睡在一起這話,蘇姚沒有跟周言安直接商量過,但她覺得兩個人應該有這個默契。

  美蘭嫂子覺得蘇姚找的這個藉口有點離譜,就因為沒領結婚證就分開住,誰信啊?

  在大傢伙的眼裡,你倆都已經是兩口子了,還在矯情個什麼勁。你以為團里為什麼能讓你住在家屬院裡,那還不是通過結婚報告以後,就認可了你們倆的婚姻關係。

  這個家屬院裡面就沒幾個人領了結婚證,那玩意又沒啥用,不頂吃不頂穿。以前公社倒是去村里宣傳過,已經結婚的兩口子要補辦結婚證。

  都覺得那玩意沒用,除了大隊幾個幹部為了響應政策,就沒幾個人去補辦。

  說得難聽點,以前沒有結婚證的時候,也不耽誤生孩子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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