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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翩翩把錨和意象說出來,並且定位在星卡的規則主題時,這位首席更是露出了瞭然的微笑,接著道:「……其實,這就正和星卡的勾勒方式對應著啊。不管是精神海還是精神力,它們也只是作為傳世的工具。」
和這位似乎很有感慨的首席聊了好一會兒。
在說起星球物質的時候,卡茲首席也是立即保證道:「竟然2S卡需要耗費星球物質,那麼我也一定讓你們有足夠的星球物質。」
卡茲首席十分慶幸地道:「真是沒想到,那時候竟然是王庭花神的饋贈讓翩翩你在最關鍵的時候走出了這一步,否則,從今往後啊,聯盟和蟲族之間的戰局,也將徹底地被逆轉?」
卡茲說得一點也不誇張。
甚至這就是事實。
走到廊橋尾端的時候,就見那夕陽下站著一位年輕男人,他身披霞色,氣質和這慵懶的夕陽相得益彰,此時正望向他們的那雙鳳眼在綺麗的霞色下仿佛是刷了一層金輝。
「許寒星。」翩翩走過來輕聲喚。
許寒星幽幽地凝了她一眼,然後問候了卡茲一聲。
卡茲一看便懂,馬上就笑著拍了拍許寒星的肩膀:「小許啊,你可別生翩翩的氣啊。這一次可是多虧了翩翩。」
許寒星道:「我不會的。」
「好好好,那你帶翩翩回去好好休息。」本來還打算住持和翩翩再開一次星卡師會議的卡茲,想了想,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挪到明天早上再說了。
就先讓他們小情侶好好敘敘舊。
很快,卡茲首席走遠了。
許寒星一直都望著她,那種深邃如海的視線,也仿佛是要把她深深地印在心間。
他向翩翩走近了幾步,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翩翩心跳如麻,總覺得自己之前不辭而別,他像是生氣了,可是這會兒看起來又不像是。
「許寒星,我真高興。」
許寒星溫和的木系精神力注入她的手腕當中,讓翩翩感覺到了很溫和很舒適的感覺。
「我也很高興。」在發現她的身體沒有問題的時候,許寒星的輪廓才柔和了下來。
翩翩:「……這次是意外。」翩翩很快也把來龍去脈,和他說了,不過發覺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髮絲,然後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帶著一絲不明的笑意:「你還害怕我生氣?」
翩翩遲疑了一下:「真沒生氣?」
許寒星捏了捏她的臉頰,幽幽地吐了一口氣:「我怎麼捨得生你的氣呢。」
他只是氣自己什麼也幫不了她。
在翩翩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驟然地,她被拉入了一個暖烘烘的懷抱當中,鋪頭蓋面的清爽氣息擠占了她這個人。
他抱得很緊。
淡淡的白玫瑰花香也落入了翩翩的鼻尖。
在這個懷抱當中,那種直面蟲族的兇險似乎也能消彌了。
所有的不安、血腥都遠離了她。
她就知道,他是有多麼的擔心她。而自己又是有多麼的懷念著他。
*
新蟲星。
花蟑螂貴族的死讓整個蟲族都轟然了,當然,有其他三位大貴族在,就算這次輸了,蟲族大軍也是不可能潰散的。
不過,這種恥辱確實深深地印在了每一隻蟲子的心間。
作為大將軍的蟋蟀貴族誠甚至是怒火中燒:「可惡!不可饒恕!」可是就算是蟲族當中戰力最強的他也知道,那天,聯盟那個年輕女孩手裡的那張卡,是可以殺死他們的。
神殿裡面,跪在女王神像前的螢火蟲那雙漆黑的眼瞳里,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他神情看起來很是那般的柔和。
但是著淚水讓他變得更加人性化了。
他在不斷地回溯著花蟑螂臨死之前的記憶,這也是他們作為四大貴族之間血脈里的聯繫,超越了種族之隔閡,而是來自女王的饋贈。
他的肩膀不斷地顫抖著,就像是被露水搖動的鮮花。
就是蟋蟀誠在看到這一幕,也詫異了,甚至沒有想到,一向對瑩最淡薄的晝,竟然會傷心到了這個地步。
對於情感方面並不擅長的誠道:「晝,你一直在看瑩的會議,那實在太傷害你了身體了!」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晝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他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邊總是沉默著的蜘蛛貴族,卻能「看見」晝根本就不是因為可憐瑩而落下的淚水,他只是太激動了。
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瑩死去的記憶,恐怕也是與那個翩翩手裡的星卡有關。
晝的視線落在了蜘蛛貴族的身上,那雙漆黑的瞳孔卻仿若是無基質的寶石空洞而冰冷。
蜘蛛貴族的「視線」移開了。
就正如蜘蛛貴族所料,螢火蟲從始至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星卡。
不過他跪在女王神像前,也的確是為了懺悔。
「啊,我的女王殿下,是我,是我,讓瑩一定要試試那張星卡!」他的懺悔里甚至帶著扭曲的笑意,「精神海制卡,這是翩翩小姐發現的,能夠殺死我們存在的星卡。呵呵,當然了,這種星卡,那必然也是要我能夠掌握。這就是神級星卡之上的存在。我很好奇,星卡這種存在到底能夠做到那種程度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