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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梁燁的眉頭都皺了下來,「要是繼續像這樣惡劣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裴鳴如今就和白管家在裴家大宅當中深居簡出,大半年過去了,裴家家人也並不知道他的病情加重,還以為自家兒子/弟弟就喜歡清靜的老宅呢。
坐在輪椅上的裴鳴一隻手青筋暴起,緊緊地抓住了那扶手,十分之猙獰,此刻再次疼痛發作了起來,儘管他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這種自精神海和腦域深處起來的刺骨之痛,又豈是尋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裴先生!!!」好在梁燁很快就發覺了他的不對勁,並且立即以醫療儀器進行安撫。
輪椅上的男人這終於再次緩了過來,不過那種徘徊於鬼門關的絕望麻木之感,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裡。
而在門外等候的白管家在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後,也是馬上就進來了,他擔心地看著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先生,老淚縱橫,「先生,您就聽梁醫生說的吧,這件事必須得要老爺夫人、大先生他們知道了!」
裴鳴苦笑,經過了剛才那一陣的精神污染,他腦域又再次開始蜷縮起來,如這般發展下去,恐怕他也許活不過下一個五年了。
「先生!」白管家那眼角的皺紋以及那痛惜的神情,期待不已地望著裴鳴的時候,裴鳴實在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儘管,他早就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並不覺得會有哪位大星卡師的星卡能夠將他這種絕症給治好。
如這種因為晉升失敗,精神海污染的例子,也是很少有治療星卡能夠治好的,除了高度的共感,還必須是越早越好。
如裴鳴這種已經過去了五六年,而且還情況在不斷惡劣的,簡直就等於可以宣判為活死人了。
當然,如果能夠從某位大星卡師處得到一張頂級治癒卡,也許是能夠將這種情況弱化下來,若是能夠共感,說不定也能完全痊癒。
「……好。」
事到如今,裴鳴也只能答應下來,儘管他覺得這就等於是在做無用功。
裴父裴母以及裴大哥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裴媽甚至一度暈厥了過去,「怎麼會!不是去年的時候還好好的嘛,當初劉首席還說過,只要這樣一直保持下來,也不會影響到鳴兒的日常生活。」
裴母美麗的面容上也帶著一種哀戚之色,看向裴父,似乎想要從他那兒得到一個準信兒。可此刻的裴父也是一臉的焦躁,「之前我就說過了,哪有那麼容易,這半年來,裴鳴就是一直報喜不報憂。我們也真是的,竟然也把他給忽略了!」
不止是裴父自責,裴大哥更是自責,自從弟弟擔任家主以後,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不用承擔家業,而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如果當初他知道,這是以弟弟的健康為代價,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下來!
「爸媽,當務之急,就是咱們必須得請一位大星卡師為小鳴量身定做一張治療卡。」而且,因為如今裴鳴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所以他們還得必須請這位大星卡師在半年之內做出來。
便是邀請一位大星卡師制卡就已然不容易,更何況是定製卡,還要求在半年之內做好。不缺錢的大星卡師是懶得接這樣的單子,而缺錢的大星卡師則是要價不菲。
最終,裴父裴母在涼子夫人的牽線之下終於和一位願意做定製治癒卡的大星卡師聯繫上了,不過對方一開口便是:「要我制卡也可以,不過裴家的股份,我要25%,並且這張定製卡我可不保證一定能夠讓裴公子就好起來。一切只能看他的造化。」
轉讓裴家股份25%,那簡直就是差不多將他們裴家多年來的經營也直接轉手了。
如此貪婪巨口,吞下的這部分估值都不止近百億星幣了。
而這還是唯一一個願意接下這個單子的大星卡師,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答應,或許也就只能看裴鳴自取死亡了。
裴父裴母的臉色都很難看,而一邊的裴大哥更是一張俊朗的臉都沉了下來。
「竹下大星卡師,您的要求我們知道了,可否讓我們準備一段時間。」裴父沉吟後,一字一句如咽下血刀。
電話那邊傳來了竹下大星卡師十分散漫的笑聲,「當然可以啊,不過我想,你們最終還是答應的。畢竟,你們兒子裴鳴的基因絕症,也只有我這個治癒卡專長的人才能治了。」
完全就是一副吃定他們裴家的說法。
在電話掛斷以後,裴大哥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就是故意的吧,之前小鳴在涼子夫人的宴會上不小心得罪了他,這都好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在記仇!」
「我就不信了,除了他以外,就沒有別的大星卡師!」
裴大哥咬牙切齒地說著。
很快,裴父再次聯繫上一向涼子夫人,對方得知竹下大星卡師那過分的要求後,也不由地嘆息了一聲:「當年竹下調戲了一個小姑娘,小鳴看不過眼就說了一兩句,沒想到他如今還記著,反而來為難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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