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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語端起手邊的茶悠閒地喝了一口,繼續引著他淡淡道:「那皇兄覺得這張大人與淺茗無冤無仇為何要讓淺茗受委屈呢?是否是有人背後指使呢?這指使之人是否該是與淺茗有仇之人呢?這宮裡又有何人與淺茗有仇呢?」

  李煜一愣, 馬上撇清關係,「這,這人反正不是本王!」

  墨語繼續追問:「那秦王覺得是誰?」

  李煜抖抖眉毛,「……本王怎麼知道!」

  墨語:「淺茗甚少進宮, 宮裡與淺茗有仇的兩根手指就能數過來, 張大人又像救命符一樣看著你, 請問你讓我們怎麼想?」

  李煜:「……」感覺自己掉進了他挖的深坑。

  皺眉細想, 不對啊,張大人是不是兇手這不是都還沒有定論嗎?李煜生氣的怒道:「沒想到皇弟平時寡言少語,這會卻如此巧舌如簧!張大人到底是不是兇手都還沒有定論,你倒是先入為主給他找起後台來!」

  墨語放下杯子,面無表情眼皮半睜, 「不是秦王剛才自己都承認張大人是受人指使的嗎?你還辯解說不是你。」

  李煜:「……」胸中一口悶氣咽不下也吐不出。

  墨語站起來緩緩走到李煜身邊,將手背身後在他身側長身玉立,眼望花廳旁的魚池幽幽說道:

  「秦王是覺得墨語好欺負嗎?」

  不等李煜說話,墨語接著緩緩道:「春風釀桃李,白馬踏芳歸。廊下戲池魚,美酒染髭鬚。竹杖芒鞋也風雅,何必羨浮華。」

  李煜不解地轉頭望著他。

  墨語收回眼神轉眼也看著他,「這是墨語一直艷羨的生活,逍遙自在與世無爭,能與三五知己把酒言歡,與一深愛之人傾心相守……這種想法在秦王欲把我燒死於烏龍寨都沒有改變過,一直持續到昨日……」

  李煜有些心驚,馬上說道:「皇弟萬不可聽信讒言,誤會本王……」

  墨語沒有理他,搖搖頭嘆道:「可惜……」

  李煜皺眉:「可惜什麼?」

  墨語:「可惜在我看見淺茗渾身是傷生死不知的時候,這種想法變了。墨語忽然明白過來,並不是你不想爭不想奪別人就會放過你,你的存在對於有些人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如果自己不強大起來不僅保護不了身邊的人,可能連自保都不行。」

  眾人:「……」

  李煜臉上有些掛不住,轉頭看看周圍,撇嘴冷哼了一聲,「不想爭不想奪,說的好聽!別忘了你才在御宴上害過本王!是本王宅心仁厚不與你計較!」

  墨語繼續幽幽道:「我和淺茗在御宴上給你下真話丸,也只是想讓你說真話而已,並沒有害你的心思。如果你沒有做過壞事,自然什麼事都不會有。」

  李煜有點詞窮。

  墨語聲音漸大:「但你看看我和淺茗遭受了什麼?!哪一次不是致命的謀害!」有點懶得跟這種人廢話,轉身用力一拂袖,「墨語現在清楚的告訴秦王,你想要那個位子……就踩著墨語的屍體上去吧!」說完邁開大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眾人:「……」

  李煜深吸口氣,微眯雙眼,再看看周圍眾人憋著怒氣說道:「你們都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了!是他不顧兄弟情義,要與本王爭個你死我活!好好好~~~李墨語,我們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

  大廳落針可聞,似乎誰也不想摻和這皇家兄弟的事情,連小胖也捂著懷裡小真真的嘴,生怕他出點什麼驚世之語。

  李煜臉色鐵青的拂袖轉身想走,也懶得跟人打招呼了。

  張之前一急,連滾帶爬地過去抱著他的腿,「秦王救我!救我!」

  李煜低頭看著他,余怒未消道:「起來跟我走。」

  墨語幽幽道:「不准走。」

  李煜也不裝模作樣了,轉身義正言辭道:「既然並沒有張大人陷害李淺茗的確鑿證據,你又把他打成這樣,為什麼還不能讓我帶走?」

  墨語平緩好聽的聲音傳來:「人是墨語找父皇要來的,自然會由墨語親自帶回去向父皇解釋清楚。而且現在張大人陷害淺茗並不是沒有證據,而是有明確的人證在此,他根本脫不了嫌疑。倒是不知秦王這麼急著讓張大人脫身是何原因?」

  李煜抖抖眉毛:「本王自然是見不得你屈打成招,冤枉無辜之人。」

  墨語:「秦王連問都沒有問過到底是什麼證據證明張大人有罪,就這樣急著下定論,可真是袒護之心昭然若揭。」

  李煜又詞窮了:「你……」明明是你拐著彎地撇開話題不談張之前,現在又說我什麼都沒問就要保人……李煜感覺這坑自己越跳越深。細想一下,李墨語剛剛雖然扯破臉皮話說的直白,但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他想要那個位子,但自己的表現卻恰恰相反……

  李煜氣的胸口狠狠起伏了一陣,一腳踹開張之前,「那張大人就在此配合皇弟查案……切記實.話.實.說,不能有半句虛言!」最後半句是咬著牙瞪著張之前說的。

  張之前一抖,趴在地上一臉絕望……

  「那就預祝皇弟早日查明真相,還淺茗妹妹一個公道!」李煜留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陳芝麻緩緩轉著手裡的茶杯,看著廳內坐著的墨語童鞋,忽覺這遺豬笨是笨點,似乎還有點眼光。

  墨語自然也看見芝麻童鞋了,開口問道:「茗兒怎麼樣了?醒了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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