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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奇怪的是,余清韻將寨子全部走了一遍也沒有感受到風霽月殘肢的氣息。

  當晚,余清韻和苗香蘭回到她家,詢問苗香蘭關於寨子裡最近是否有發生過什麼劇烈的天氣災害事件。

  苗香蘭的回答和余清韻出發前調查的資料差不多。

  這座苗家寨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大的天氣災害事件。

  既然沒有,那就說明殘肢還在這裡,這是余清韻自己感知不到而已。

  這種情況余清韻從未有過。

  她懷疑是寨子裡的人發現了殘肢,至於怎麼隱藏起殘肢的氣息,這余清韻就不清楚了。

  余清韻還問過苗香蘭寨子裡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包括人,也包括事。

  苗香蘭說,有。

  自從十天前古藏節開始以後,寨子裡的族老不知道怎麼回事,召集大家每家每戶輪流每天無償捐獻家中的豬牛羊之類的牲口放在祠堂里。

  第一天時,放一頭牲口在祠堂里,第二天時,放兩頭,第三天放三頭……

  以此疊加。

  正是如此,寨子裡有專門的人負責每天開著卡車去外面縣城市場裡採購牲口再運回來。

  余清韻見到他們對待這些牲口的態度非常謹慎。

  苗香蘭雖然作為寨子裡的扶貧幹部,但是大學在外已經好幾年沒回來,加上父母早逝,這個家只有她在寨子裡,剛回寨子也沒多久,自己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一般這種情況,余清韻最先推測的就是這個鼓葬節的祭祀和風霽月的殘肢有關,寨子裡的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她白天照常偷偷出門,躲過寨子裡人們的視角,繼續尋找其他線索,沒想到居然還能碰到其他的外人。

  這些人看起來似乎還不太明白寨子裡的情況。

  裡面也許會有風霽月的人,也許也沒有,不過余清韻現在這個樣子,任風霽月在場也看不出是余清韻,她索性出面好心提醒一下那群人。

  現在已經天黑了。

  這是余清韻在這個寨子裡度過的第二個夜晚。

  第一個夜晚她探查了寨子的東部,只是看了看東部中央聯通外界的水潭,還有一些公共設施場所。

  今夜她需要去西部,看一看那個每晚放置著牲口的祠堂,還有西部最外側的一處溪流。

  余清韻起身,走到窗外看去。

  窗外對面的吊腳樓相互依靠,窗戶燈火通明,像是掛在山壁上的一盞盞燈籠,道路兩旁還沒有安上路燈,一片漆黑,是余清韻出行的絕好機會。

  直覺告訴余清韻,今天那四個人的到來,會讓今夜變得有趣起來。

  余清韻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囑咐苗香蘭不要出門以後,晚上七點半,她離開苗香蘭的家,前往寨子西部。

  余清韻百鳥服飾的衣袖間卡住匕首,腰間掛著手電筒,踩著木板下了吊腳樓,走在鄉間道路上。

  吊腳樓很高,擋住她不少視野,而在走在路上也容易被吊腳樓里站在窗邊的人看到。

  她看了看周圍,跳上一棵樹,再足尖一轉,跳上吊腳樓樓頂,踩在頂棚之上,穿梭在一個個吊腳樓上。

  到了上面,視野開闊。余清韻能夠看見下面一個個亮起的一排排燈火,還有黑漆漆的道路。

  最後余清韻來到祠堂旁邊一家吊腳樓上,蹲在樓頂,看著祠堂。

  祠堂的樣式反而不像是吊腳樓的樣式,而是尋常宗祠該有的院子方正樣式,前端是一個白石雕刻而成的牌坊。

  雕刻的是苗族尋常的百鳥百花樣式,繁複密雜,有燈泡連著電線,就這麼掛在牌坊上,牌坊頂部上放著類似於房梁屋頂上的紅色瓦片,下面的百鳥被燈泡照射,密密麻麻的陰影勾勒輪廓。

  牌坊上題寫著【祠堂】二字。

  牌坊兩側站著兩個寨子的人,是負責看守的人。

  不過苗香蘭和余清韻透露過,每到半夜三更的時候,那些看守的人就會離開,不會在這裡呆過夜,而且寨子還會有專門的打更人晚上打更巡邏一遍,提醒沒有回到家的人趕緊回家。

  平常寨子夜晚是不會有禁止出行的規定,但是自從開始鼓葬節準備祭祀儀式後,寨子半夜都無人出行。

  余清韻蹲在房頂上,進入【口不能張,眼不能開】狀態。

  「在這裡值夜也太久了吧?四叔他們現在肯定都在喝酒猜拳,也就我們還在這裡守著。」

  「確實,沒啥好玩的。你說,晚上那東西真的會過來嗎?」

  「你不信?不信你今晚可以在這裡過夜看看。」

  「別,我就隨口一說。」

  另一個人笑道:「你怕啥,它總不會害了咱們吧。」

  「誰知道啊,你都這麼說,那你自己怎麼不在這裡過夜?」

  「因為我怕啊,雖然說祭祀都需要祭品,但是你真的見過有哪個東西會真正把祭品全部……雖然族阿公說了它會保佑我們的,但是我總覺得這麼……」

  「噓!你怎麼什麼都敢說?」旁邊一起值夜的人打斷他,「就怕它也在這裡聽著我們說話。」

  也許是周圍無風,十一月仍然悶熱惹人心煩意亂,也許是害怕周圍真的有東西,二人沒再多說話。

  余清韻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這鼓藏節就是祭祀「它」啊。

  不過邪祟真的會庇佑人類嗎?

  余清韻可不敢打包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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