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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到沮喪,甚至開始惶恐起來。他再清楚不過江忱予對自己的欲望,而這也成了他手裡為數不多能握住的砝碼之一。之前他還能安慰自己,至少,江忱予是喜歡這具身體的,他還可以靠這具身體在江忱予心裡博得一席之地。可是現在,他突然害怕,如果說江忱予連和自己親熱都開始厭惡起來,那自己還有什麼可以留住他的手段?

  他停了下來自己的動作,抬頭紅著一雙眼,帶著哀求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人。

  江忱予躺在那裡,目光沉靜,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別的東西。明明他被禁錮在床上,赤裸著,陰莖還在高高翹起,該是一幅最狼狽的樣子,可他只憑目光就足以把朱鏡辭刺得體無完膚。

  他被朱鏡辭囚在這張床上,是朱鏡辭的囚徒。可是朱鏡辭明白,其實自己才是那個卑微的被囚禁的人,鑰匙握在江忱予手裡,他的喜怒哀樂,生長呼吸也都在江忱予的一念之間。

  從他愛上這個人開始,他就不屬於自己了。

  「別這樣,小魚兒,求求你,」朱鏡辭帶著哭腔,慌亂地往前挪動,試圖去遮住江忱予的眼睛,「別這麼看我,我沒辦法了,我真的沒辦法了。」

  他哭得聲嘶力竭,仿佛要把這五年來所有積攢的眼淚都耗盡,「我不能放你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會死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別不要我。」

  「那個女孩能做的,我都可以,真的,小魚兒,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我可以為你打扮成女孩子的,哥哥,我扮成女孩子,我們去國外結婚,我不會告訴周圍人,這樣大家都以為你娶了女孩子。」

  「我願意當女孩子的,小魚兒,你留下來,我去吃藥,去做手術,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求你了,你不要走,不要和別人在一起……」

  朱鏡辭趴在江忱予的胸膛上,哭得意識模糊,手臂緊緊地抓住這個人的肩膀,手指陷進去也不肯放鬆,仿佛鬆了手就會掉入無盡的深淵裡,再沒人救他。

  江忱予被突如其來的一席話砸懵了,事實上他被囚禁這整件事情都透著莫名其妙的詭異。那些剛醒來時的憤怒此時幾乎要盡數化為茫然。他直覺朱鏡辭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但又實在沒辦法從他支離破碎的話里找出來線索。

  「你先放開……」不管怎麼說,朱鏡辭這個不聽人解釋,直接用上床解決事情的態度還是讓他很頭疼,他覺得他們兩個人需要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

  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指望朱鏡辭可以自己認清錯誤,從而解決他們的感情問題了。至少朱鏡辭現在要先把他解開,他們倆要穿件衣服,面對著面好好把問題捋清楚了才行。

  朱鏡辭卻誤會了江忱予的意思,只當江忱予要他鬆開手,不許再抱著他。一時間只覺得萬念俱灰。

  他原本抓著江忱予的手臂不肯放,這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踉踉蹌蹌地下床,幾乎是撲到地上去,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黑色箱子。

  因為躺著,視線範圍受阻,江忱予並不能看到朱鏡辭拿了什麼東西。只看到這個人走過來,再度爬上床,咬了咬牙,跪坐在了床邊,手伸向了後面。

  「!!!」江忱予知道他去拿什麼了。他費力地想支起上身,奈何手被拷著,實在使不上力,「你別衝動,別這樣……」

  朱鏡辭這時候已經草率地擴張完了,後面只能勉力塞下兩根手指,可是他等不及了。他顫抖著爬過去,虛虛地跨坐在江忱予的腰上。

  他的皮膚是病態的蒼白,兩條腿卻勁瘦修長。穿的襯衫有些大了,擋住了下面那根東西,只能看到大腿內側有一道濕漉的水痕蜿蜒而下。他抿了抿唇,抬頭沖江忱予笑,神色淒楚而堅定,「哥哥,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他扶著江忱予的性器,抵到了濕軟的穴口。

  下半身沒入到一個緊窄的地方,這和手心與口腔的觸感是完全不一樣的,江忱予牢牢攥緊了手,指甲幾乎要切到掌心裡去。

  朱鏡辭的擴張太潦草,江忱予只覺得自己被絞得發疼,根本不能動。朱鏡辭明顯也很不好受,倒抽了一口涼氣,被咬的斑駁的唇也在輕輕哆嗦。

  他皺著眉頭,跪坐在江忱予身上,忍著疼開始動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仿佛被利刃剖開了一樣,陰莖也因為疼痛變得疲軟。他硬撐著,抬頭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張讓他深深喜愛的臉上。

  他看江忱予蹙著眉,眼睛裡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還有盡力壓抑在喉嚨里的雜亂喘息,只覺得色情又魅惑,看著看著,陰莖不由自主地又翹了起來。

  動了一會之後,裡面開始變得軟膩,疼痛逐漸消減,甚至隨著他身體的起伏,能聽到咕嘰咕嘰的水聲。

  可朱鏡辭漸漸地沒了力氣,手指軟軟地抵在江忱予的小腹上,起伏的步調卻是越來越緩慢。

  江忱予幾乎要被身上的人折磨瘋了。他不想配合,不想在這個人認識到自己錯誤之前就輕易許給他甜頭,更不喜歡這個人用這種近乎耍無賴的方式逼他就範。

  可是想歸想,他的陰莖埋在一個溫熱濕軟的地方,面前就是他闊別已久的心上人,什麼理智清醒,什麼保持距離,統統都他媽滾蛋吧。

  江忱予想著,帶著懲罰性質地,狠狠挺了下腰,迎著朱鏡辭坐下來的慣性頂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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