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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舟端著咖啡杯過來敲她桌子,笑眯眯說:「意外吧?『京勤』的老總陸進勤親自把田光開除了,聽說田光那扶弟魔姐姐為了他差點和陸進勤鬧上民政局離婚。」

  江瑟說:「派出所那邊都還沒調查完,陸進勤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把他開除?」

  許舟:「估計是得罪的人太多,報應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瑟突然想起先前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田光一改先前囂張的態度,非要同她私下和解。是因為和解沒成功,所以才被革職的麼?

  (二)

  再次聽到田光的消息,是在兩個星期後。

  三個曾經被他性騷擾過的「京勤」員工聯合起來報案。這幾個姑娘不僅有微信上的通話記錄,還有錄音錄像,總之鐵證不少。

  田光已經被警察拘留起來。

  晚上許舟請她去清吧喝酒,說要慶祝。

  清吧就開在商圈裡,雖然是工作日夜晚,但也熱鬧得不行。

  兩人坐在吧檯的角落,酒保調酒的當口,許舟湊向江瑟,高深莫測地問:「知道這次田光是得罪了誰才被整得這麼慘嗎?」

  「誰?」

  「陸氏的小陸總,陸懷硯。」

  陸懷硯?

  江瑟怔了下,腦海里慢慢浮現出一張眉眼清雋的臉。

  酒保恰好推過來兩杯龍舌蘭,江瑟端起酒杯,說:「田光得罪他什麼了?」

  「這就不清楚了。」許舟說,「我猜陸進勤有把柄在陸懷硯手裡,所以才不敢保田光。」

  江瑟「嗯」一聲,沒再繼續同許舟討論這話題,慢吞吞地擠了點青檸汁到酒杯。

  許舟覷著她笑:「當時揍田光的時候,不怕他報復你?」

  「不怕。」江瑟單手支頤,笑了笑,「要是在北城混不下去,我就回桐城,家裡還有一間酒吧等著我繼承。」

  說著又搖了搖手裡的酒杯,說:「我家的酒風味獨特,不比這裡的差。」

  她的聲音含著笑,語氣聽著十分驕傲。

  許舟噗嗤一笑,剛要調侃幾聲,江瑟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電話,起身朝樓梯口對面的側門走,目光不經意瞥過正在從木梯拾級而下的男人,腳步下意識一緩。

  男人一身熨帖的西裝,襯衣領口敞開,露出一小截凸出的鎖骨。比起上回見面,他身上多了絲慵懶。

  江瑟望過去時,他也恰巧望了過來。

  酒吧燈光昏暗,人聲吵雜。

  電話那頭的謝應聽見這些背景音,忙問:「你在哪兒呢瑟瑟?怎麼那麼吵?」

  江瑟同陸懷硯輕點了下頭便推開酒吧側門,邊說著:「我在酒吧喝酒。」

  陸懷硯跟在她身後行出,側門闔起時,他的聲音混著酒吧里的歌聲從涌動的空氣里傳來。

  「母親。」

  兩人站在酒吧檐下,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各自說各自的電話。

  謝應是江瑟在桐城的小學兼初中同學,兩人都是在富春街長大的小孩兒,謝叔和老爸的交情又鐵,勉強算得上是髮小。

  這通電話江瑟聽得不怎麼專心。

  也不知是被酒吧歌手抱著吉他唱的《不期而遇》分了神,還是因為不遠處站著個和她一起打電話的人。

  謝應這會人還在英國。

  他爸媽在他三歲時離了婚,謝應的撫養權本是歸了謝媽媽。但謝媽媽是人,在英國打拼事業實在管不了孩子,便將七歲的謝應送到桐城來讓謝叔帶,直到中考完了才又將孩子召回英國。

  跟從小讀書就厲害的江瑟不一樣,謝應是學渣。江瑟都出來工作三年了,他還在大學裡苦苦煎熬著等畢業。

  謝應在電話里問她:「暑假你要過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嗎?」

  江瑟想都沒想便拒絕:「不了,你高中畢業時我和小冶已經代表江家參加過你的畢業典禮,你大學這個就讓小冶去吧,他已經能自己出國去闖蕩了。」

  謝應雖然有點失望,但也沒敢勉強江瑟,語帶遺憾道:「那我等畢業典禮結束後就回去桐城看你們。」

  江瑟淡淡「嗯」了聲。

  通話結束時,那首《不期而遇》剛好唱完,旁邊那人也恰好掛了電話。

  這處側門是酒吧內部員工搬貨用的,與對著馬路口的大門相比,要僻靜許多。

  陸懷硯拉開側門,朝江瑟抬了抬下頜:「你先。」

  江瑟拾步過去,卻沒進酒吧,與他隔了兩步的距離,說:「那晚的事,還沒來得及同陸總說聲『謝謝』。」

  那天江瑟忙著處理田光的事兒,都沒找著機會同他鄭重道聲謝謝。

  陸懷硯掀眸看著她。

  她今天的裝扮同那天沒什麼區別,利落的襯衣西褲,披肩長發,五官精緻,目光清澈又沉靜。

  跟七年前相比,眉眼長開了,氣質也愈發清冷。

  不再是當年在英國遇見的小姑娘了。

  陸懷硯輕輕頷首:「客氣了。」

  江瑟又說:「陸總在二樓的哪間包廂?」

  陸懷硯看她,少晌,他笑道:「想請我喝酒?」

  江瑟點頭。

  她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那晚正是因為有他在,那老色批才不敢亂來,後續做筆錄也耽誤了他不少時間。

  於情於理,都該聊表謝意。

  「不用。」笑意漸漸漫上男人的眉眼,「那晚的事你就當做是我在見義勇為吧,你不用謝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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