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陸懷硯眼帘半落,看著她意味不明笑一聲:「我討個吻的工夫,你就想要睡我了?」

  男人說話時, 喉結就在江瑟指腹下滾動,她用手指描摹他喉結的形狀, 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陸懷硯按住她手。

  江瑟抬起眼迎上他視線:「不給碰?」

  陸懷硯喉結往下一沉, 鬆手由著她碰, 同時摘下眼鏡, 低頭碰她嘴唇,問她:「隨便你碰, 還想碰哪裡?」

  江瑟張唇讓他吻得更深,手沿著他喉結往上,去摸他下頜線。

  她撫觸的力度分明很輕,卻摸得人骨子犯癢。

  陸懷硯不再忍了,果斷抱起她,打開電視把聲音調到最小。

  臥室門很快便闔起,緊接著浴室門內傳出了水聲。

  摻雜在淅瀝瀝的水聲里的是男人喑啞低沉的嗓音:「摸夠了嗎大小姐?可以開始沒?」

  江瑟用來遮擋淤青的絲巾早就被水打濕,陸懷硯勾住一側布料,慢慢扯下,低頭親吻她修長的脖頸。

  江瑟覺得她就像這塊濕漉漉的絲巾一樣,一會兒被揉得發皺發軟,一會兒又被水沖刷得連腳指頭都要繃直。

  這一晚同昨天一樣,她累得幾乎眼皮一闔便沉沉睡了過去。

  隔天早晨,他們醒來便去梨園街吃早飯。

  江川和余詩英昨晚在「忘川」待沒一會兒便騎著小電驢回家睡覺了。

  年輕人要玩通宵,他們做長輩的在那杵著到底有些礙事,孩子們玩不好,他們自個兒也累。

  「小冶去了黃煦家,得晚上才能回來了。」

  余詩英給江瑟和陸懷硯一人倒一杯養生豆漿,說:「早飯吃豆漿、包子和蟹殼黃吃得慣嗎?」

  這些江瑟都是吃過且還挺愛吃的早點,余詩英問的是陸懷硯。

  陸懷硯說:「吃得慣,我的口味同瑟瑟差不多。」

  說著掀開糖罐,往江瑟那杯豆漿加了小半勺糖,他自己那杯倒是一點糖都沒放。

  余詩英見狀便笑了笑,沒再問什麼,進去廚房叫江川炕餅去了。

  吃過早飯,陸懷硯過去蓮安舊區視察項目進度,一路忙到下午才回來梨園街。

  院門半掩,裡頭那絮絮說話的聲音,時不時伴著風從門縫裡溜出。

  「那以後咱們『忘川』就改成『富春河畔』吧,我早就在考慮改名的事兒了。」余詩英把剝好的豆角往竹籃里扔,「你爸不知說了多少回這名字不吉利。」

  江瑟垂眸剝豆角,笑問一句:「您當初怎麼想著要改這麼個名字?」

  「當初你姥姥姥爺反對我同你爸在一起,我就和他約好了要私奔。結果你爸非要把我送回來,還向你姥他們承諾再不會糾纏我。我一氣之下,便直接回了桐城接手余家酒館,順道把名字給改了。」

  思及過往,余詩英不由語重心長起來:「要是一個男人連要跟你堅定在一起的心都沒有,旁人反對一兩句便要說放棄,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江瑟知余詩英是在擔心她與陸懷硯的將來,便笑笑道:「您放心,要是一個男人不肯堅定地選擇我,我會跑得比您當年還快。不過當初爸爸不是沒堅定地選擇您,他只是怕您有一日會後悔和姥姥姥爺反目。」

  年輕時能為愛情義無反顧、奮不顧身,但激情褪去後,誰能保證不會為了當初的衝動後悔?

  江川不過是怕余詩英後悔。

  余詩英是那時候的大學生,而江川初中肄業後便在酒廠里打工。

  在旁人看來,江川壓根兒配不上余詩英。

  要不是江瑟那對無緣見面的姥姥姥爺出了意外,余詩英又被一群豺狼親戚糾纏住,他們的故事怕是另外一個結局了。

  江瑟三姐弟能不能出生還不知道呢。

  余詩英低頭揀著豆角,笑道:「我知道,他那時就只想默默守著我,等我嫁個好人家就離開桐城的。但即便是這樣的苦衷也不成,後來要不是他死纏爛打不肯走,我絕對不會回頭。」

  江瑟莞爾一笑。

  他們三姐弟骨子裡都帶點倔和狠,說不得就是遺傳自余詩英。

  余詩英將擇好的豆角放一邊,打了一桶井水給江瑟洗手,說:「阿棠和小冶十八歲生日時我跟你爸便同他們說過,我們梨園街48號永遠是你們的退路。現在媽媽把這句晚來了許久的話交給你,我們瑟瑟永遠都可以勇敢地去愛去闖,不管結果如何,你還有我們還有這個家做你的退路。」

  井水沁涼,江瑟望著水裡那雙同餘詩英生得格外相似的杏仁眼,輕輕嗯了聲。

  余詩英又說:「你同懷硯談戀愛爸爸媽媽都很支持,但要是陸家那邊給你氣受,你也別憋著,要跟我們說。」

  「嗯,」江瑟掀眸笑笑,「您別擔心,陸家不會有人給我氣受,包括陸懷硯。」

  余詩英看著她,眸色十分溫柔:「你這回帶他來見我們和你上回帶他來『忘川』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江瑟聞言愣了下。

  細一回想,上次帶陸懷硯去「忘川」多少有些隨意,不似這一次,是認認真真地想要將他帶回江家。

  余詩英見她發愣,便笑了笑:「也比上回要開心些,就連氣色都比之前要好。」

  她說著指一指江瑟下頜,「下回夜裡起來記得要開盞燈,別又把下巴磕傷了。」

  昨天同江川他們一碰面,兩人便皺起眉問江瑟下巴這點淤青怎麼來的。<hr>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