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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同陸懷硯打了聲招呼:「陸哥,你可以帶江小姐去我辦公室吃。」

  陸懷硯說不用,「我帶她去別的地方吃。」

  他把江瑟帶去一間資料室。

  陸氏財大氣粗,這幾家慈善性質的研究型醫院連間資料室都跟個小圖書館一樣,擺滿了各類醫學書籍、期刊和人體模具。

  這碗雞湯餛飩江瑟吃了一半便吃不下,剩下半碗都是陸懷硯替她吃完。

  「要休息一會嗎?」男人把吃完的空碗丟垃圾桶里,淡淡道,「等會還要去分局錄口供和做筆錄。」

  江瑟搖頭,她張著眼靜靜看他。

  見她搖頭,陸懷硯頷首說:「那走吧。」

  他神色很平靜,語氣也同樣平靜。

  「懷硯哥。」江瑟叫住他。

  陸懷硯沒回頭,擰開門把打開門,依舊是平淡如水的語調:「我陪你一起去分局。」

  -

  北城重案組分局。

  莫既沉剛從醫院回來,忙了一下午他水米未沾,這會正舉著個老年保溫杯猛灌水。

  江瑟同陸懷硯一進來,他便放下保溫杯說:「會所停車場的監控已經調了出來,江小姐被迷暈的過程全都拍得清清楚楚。嫌犯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沒拍清楚臉。但口罩和帽子都在車庫的垃圾桶里找到,檢驗科正在比對DNA。哦對了——」

  莫既沉下頜朝江瑟手指比了下,「你指甲里不僅有嫌犯的皮膚組織,還有他當時戴的手套碎片。手套和口罩、帽子一起在垃圾桶里找到了,結合監控視頻,嫌犯涉嫌綁架、非法拘禁和強.奸未遂等幾項罪名。等他能出院了,我們會將他刑拘。分局的同事這兩日會輪流在醫院守著,不會叫他逃脫。」

  江瑟問:「傅韞醒來了嗎?」

  莫既沉說:「還沒,雖然你刺下去的那幾刀沒刺中要害,但他失血過多又被下了藥,醫生說最早也要明天早晨才能清醒。報案的朱小姐說,你是因為調查七年前的綁架案才逼得嫌犯不得不對你下手。她受嫌犯脅迫,怕嫌犯殺她才會假意配合,你被綁走後她立即就報了警,嫌犯喝的啤酒也是她下的藥。」

  江瑟「嗯」一聲:「我過去五年確實一直在查當年的綁架案。鄭歡姐,就是我找的私家偵探把資料送過來了吧?」

  鄭歡這名字一出來,別說莫既沉,就連旁邊黃嘉的神色都明顯頓了下,悄悄看了莫既沉一眼。

  「鄭小姐已經把資料送過來,放心,我們會著手調查裡面提及的所有案子,包括七年前的綁架案。」莫既沉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我們在嫌犯囚禁你的那間地下室里找到了一部舊手機,裡面都是江小姐你從初中到高中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你七年前被綁架那天的照片。」

  他遞過去一本厚厚的卷宗,「我讓人翻拍下來,你要看看嗎?」

  「謝謝。」

  江瑟翻開,第一張便是她穿著一條黑色芭蕾舞裙在舞蹈室跳舞的照片。

  照片從窗外偷拍,拍的是鏡子裡的倒影。

  這條黑色芭蕾舞裙江瑟記得很清楚,是她為了跳黑天鵝特地定做的舞裙。

  季雲意不同意她跳黑天鵝。

  她便穿上這套舞裙,在舞蹈室里跳了一場黑天鵝的舞步,還錄下來給季雲意看:「我可以跳白天鵝,也可以跳黑天鵝,沒有人可以定義我適合跳什麼。」

  難怪傅韞給她準備了一張黑天鵝公主床。

  江瑟繼續翻,到某一張時指尖一頓。

  那是初中拍畢業照那日,她與傅韞擦身而過回眸望向他的那一瞬。

  當時他的扣子扯斷她兩根頭髮。

  最後一張便是莫既沉說的那張,她推開油畫院大門走進去的背影。

  那是十六歲的岑瑟。

  江瑟闔起卷宗,平靜歸還,問:「莫隊還需要問些什麼?」

  莫既沉收起卷宗,又問了幾個問題。

  結束時,快夜裡十點了。

  「跟上回一樣,後續進展我會讓黃嘉同你聯繫。」莫既沉看了眼一直坐在江瑟身側默不作聲的男人,「今天就到這吧,等犯罪事實調查清楚後,分局會將這樁案子移交給檢察院,由檢察院提起公訴,屆時這樁案子的審理不會公開。」

  「我想要公開審理。」江瑟抬起眼看莫既沉,「我能申請公開審理嗎?」

  莫既沉一愣,傅韞涉嫌的其中一個罪名是強.奸未遂,法律為了保護受害者,一般都是規定這類案子不公開審理。

  「根據《刑訴法》188條的規定——」

  「我知道,涉及個人隱私的案件不公開審理,可是我願意公開審理。」江瑟說,「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我的案子,看到我怎麼用手裡的刀保護我自己,看到我平平安安地從那個地下室走出來,看到罪犯被逮捕被審判。」

  -

  出了分局大門,夜風拂面而來。

  陸懷硯的車就停在分局的停車場,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時,一輛灰色豐田匆匆停在門口。

  名刑警忙裡著慌地從車裡下來,很快莫既沉同黃嘉一行人便從分局跑出來上車。

  豐田車揚長而去。

  陸懷硯收回視線,矮身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往灰色豐田離開的相反方向開。

  「莫既沉不敢把傅韞送到陸氏旗下的醫院,直接送去了第三醫,剛從車裡下來的男人是看守傅韞的其中一名刑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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