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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她請了傅韞吃飯沒請他麼,那就帶他出去吃頓飯, 這邊的飯館多是桐城本地菜, 偏酸甜口, 她倒是要看他吃不吃得慣。

  陸懷硯的電話打來時, 江瑟剛洗完澡, 正在換衣服。

  她接起電話,男人的聲音同時從電話和門外傳來:「我到了。」

  江瑟套好出門要穿的針織連衣裙,去玄關給他開門。

  陸懷硯從上往下看了她一眼。

  她身上這件奶茶色連衣裙是緊身款,裙擺在膝蓋往上十公分處,領口外翻,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腰身掐得很細。

  「怎麼這麼快?」江瑟回頭掃了眼牆上的掛鍾,說,「你送韓姨回寒山寺了嗎?」

  陸懷硯「嗯」了聲,拉著行李箱進玄關,邊關門邊淡淡道:「今天的航班提早了半小時抵達。」

  「那我先帶你去吃飯——」江瑟正要去拿大衣,餘光瞥見陸懷硯從大衣里拿出來輕擲到鞋柜上的東西,話音霎時一頓。

  那是個方方正正的紙盒,也就巴掌大小,同韓瀟給陸懷硯準備了一大抽屜的是同個牌子,就是顏色不一樣,應當是他過來時特地買的。

  他買了兩盒。

  陸懷硯慢慢摘下眼鏡,將鏡腿交疊收好放在櫃面,又繼續慢慢脫手套,目光卻看著江瑟,說:「前車之鑑,先在你這兒備兩盒。」

  前車之鑑,他說的除夕在山上那晚。

  兩人的目光一撞上便猜到對方想要做什麼。

  屋子裡開著暖氣,此時此刻的空氣顯得格外乾燥。

  江瑟也不急著拿大衣了,看著陸懷硯好整以暇道:「我隔壁那屋子住著對爺爺奶奶,年紀雖然大,但耳聰目明身體健朗,天天拿著部pad坐陽台上,一邊刷短視頻一邊罵世風日下。」

  她說著便頓了下,漂亮的杏仁眼往室內一點,意有所指道:「這棟樓的牆都薄得很,鄰居們又都識得我爸媽,我得注意點影響。」

  他不是非要來她這兒過夜嗎?

  那就素著吧。

  陸懷硯低笑一聲,將手套放櫃面上,解開腕錶的錶帶時順勢看了看時間,說:「快九點了,老人家睡得早,的確不能吵到他們。」

  男人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不是要吃飯麼?中午吃什麼了?」

  他把話鋒轉到吃飯去,江瑟看了看他,以為這廝是要將中午她同傅韞吃過的菜都吃一遍,便轉過身去拿衣物架上的大衣,同時說著:「吃了大骨湯——」

  菜名才報了一個,她腰肢一緊,身體一掰一退,整個人便被抵上了牆。

  江瑟:「……」

  陸懷硯低頭碰了碰她唇,意味深長地說:「大骨湯是麼?」

  江瑟還在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肩膀忽然一陣清涼,男人的唇齒已經咬住了她肩骨。

  她身上這件針織裙領口寬,面料柔軟且彈性好,陸懷硯幾乎不怎麼費勁兒便將領口撕到她肩上。

  江瑟叫了聲:「陸懷硯!」

  她拾起手推他。

  陸懷硯牙關微微一松,單手扣住她手腕,從她潔白的肩膀抬起頭,在她耳邊道:「小點聲,老人家睡了,小心他們明兒指著你漂亮的鼻子說你世風日下。」

  江瑟:「……」

  他說話時還不忘叼住她耳珠弄了幾秒,濕熱的呼吸刺得江瑟頭皮發麻。

  當這陣濕熱的呼吸來到她鎖骨時,她沒忍住「嘶」了聲。

  這廝是真在咬她骨頭,鎖骨那處隔著層皮.肉都能感受得到他牙齒的堅硬。

  從前他也愛在這些地方落下印記,但都是吮出來的,這幾下弄下來,得留下個牙印了。

  他力道拿捏得很好,介乎疼與癢之間,察覺到他的唇來到蝴蝶骨的位置,江瑟眼睫一顫,脊椎骨霎時一陣發麻。

  掛鐘上的秒針嘀嗒嘀嗒走了幾圈,陸懷硯從她蝴蝶骨里抬起頭,繼續問她:「還吃什麼菜了?」

  他低沉的聲嗓泛了啞,望著她的目光很沉。

  江瑟看著他,抿唇不語。

  陸懷硯便笑著玩起了猜謎遊戲:「聽說你們這兒的玫瑰雪團是必吃菜,吃了這個沒?」

  他嘴裡問著,手卻解開她後背的扣子,一派篤定極了的模樣。

  江瑟中午的確是吃了這道甜羹,但她不想承認。

  她犟起嘴:「沒吃。」說完猛吸了一口氣。

  陸懷硯根本沒拿她的回答當一回事,快狠准地拿捏住她。

  領口的衣料滑至手肘,江瑟閉上了眼,她被他徹底勾起了興致,肩胛骨像蝶翼般往後一煽,開始配合他。

  成,他算他的帳,她享受她的。

  但他甭想從她嘴裡再掏出一個菜名。

  陸懷硯似乎摸透了她心思,支起脊背去弄她耳珠時,壓低了聲嗓道:「吃飯的帳翻篇,我們來算算喝酒的帳,傅韞喝了一杯酒還是兩杯?」

  江瑟一語不發地看著他,雙眸沾著水霧,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同小火悶熬而出的濃白湯羹沒什麼區別。

  陸懷硯喉結上下一滾,只覺剛剛那味大骨湯吃得還不夠盡興。

  她不肯說,他也沒勉強,笑道:「就傅韞那破酒量,我就當做是一杯了。」

  他說完便低頭去吻她,江瑟沒抵抗,齒關很快便被他撬開,察覺到膝蓋上的布料緩慢上移,她抬了眼睫去看他。

  男人從半垂的眼帘里漏下的目光沉而晦暗,充滿著攻擊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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