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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瑟索性不避,漂亮的杏仁眼潤著水,望著他的目光卻清幽。

  她彎唇笑笑:「他們都曾經是我的未婚夫,做些親密點的行為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自然是正常。

  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訂了婚就發.生.關.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連曹勛同簡如意這樣從小就不對付的都做過。

  她與傅韞、傅雋甚至都沒做到最後一步,比起一般人,算是克制許多了。

  陸懷硯慢條斯理地應她:「是挺正常。」

  江瑟打量著他,「陸懷硯,你這是在……吃醋?」

  陸懷硯沒應她,低頭去含她的唇,銜她唇腔呼出的熱息,直到江瑟十指緊緊掐住他手臂,才鬆開她唇,一瞬不錯地看她像條缺氧的小魚般劇烈呼吸。

  男人等到她呼吸漸漸平復,才將手從她裙底拿出,笑著問她:「你從前的未婚夫們都沒同你做到這程度,所以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呢?」

  問出這句話時,陸懷硯便知他這養氣功夫的確是如莫既沉說的那般,愈來愈壞了。

  他知道這姑娘逼不得。

  不是說他拿著金山銀山,製造幾場世俗浪漫,指天誓日說幾句蜜語甜言便能哄著她同他在一起做他的女人。

  對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好人也好,陸懷硯一貫有著極佳的耐心。

  徐徐圖謀,步步逼近。

  慢慢誘著她習慣他,離不得他,再愛上他。

  而她現在別說愛上他離不得他,就連習慣他都是難事。

  這會要她明確說他們是什麼關係,確實是急切了。

  她說得對,他的確是呷了點陳年舊醋,以至於在不恰當的時候問了不恰當的問題。

  但他話既然已經問出來了,那自然是要個答案。

  總歸他想要她這件事,她比誰都清楚。

  男人在問出那句話後,目光是沉靜的,即便呷了點醋,他也不會像旁的男人那樣失控。

  他垂目望她,等著她的答案。

  江瑟眉眼裡還帶點餘韻,然而隨著他話音落下,微微顫動的眼睫不由得一頓。

  她抬眼看他,迷離的目光漸漸恢復冷靜。

  靜默片刻。

  江瑟側了下臉,說:「傅韞親的是臉頰,他親的時候我內心毫無波動。至於傅雋,他親下來時我避開了,他只親到我的頭髮,之後我潑了他一杯咖啡。我其實不愛與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比方說這樣。」

  她抬起下頜,主動用柔軟的唇去吻他,輕輕一碰後,她鬆開,繼續道:「可我卻不抗拒與你做這些事,甚至可以說是享受。小姑姑從前總說我將自己束縛在一個牢籠里,說人活著就該怎麼痛快怎麼來,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我想她是對的,你想要我時我恰好也想要你,我們一起秘密搭一程,這樣不好嗎?」

  陸懷硯垂著眼看她那張漂亮的花瓣唇一張一合地說著氣人的話。

  等她一席話說完,他笑了笑,問她:「怎麼樣算秘密搭一程?」

  江瑟緩緩一笑,眉眼清艷:「我們及時行樂,走到哪兒便算哪兒,等到不得不分道揚鑣了就好聚好散。」

  說到底,她不想要一段關係,只想要一段隨上隨下的旅程。

  通俗點說,那就是隨時喊停的炮.友關係。

  陸懷硯揚起眉梢看她:「如果到時候不能好聚好散呢?」

  「不會。」江瑟手貼上他臉,唇角含笑,「我們成長在那樣的家庭,天生就不會是死纏爛打的人。」

  不管是岑明宏與季雲意,還是韓茵與陸進宗,他們的婚姻都充滿了背叛與不可與人道的骯髒。

  愛情易逝,婚姻難立。

  他們就是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骨子裡都透著一股薄涼勁兒,又怎會去做那死纏爛打的痴情種?

  陸懷硯半垂眼皮看她,她面上還帶著他弄出來的緋色,淺粉的面靨,清冷又蘼艷,就像那夜從江邊走出的美人魚。

  蠱著人,誘著人。

  他沒應聲,仿佛是默認了她說的話。

  江瑟抬眼看他俊美得近乎逼人的臉。

  掌心之下是他充滿骨感的下頜,她幾個小時前用刀刮過的皮膚正與她手掌緊密相黏。

  傍晚在電梯時,理智告訴她該按下下行鍵離開。

  燒已經退了,壞情緒也消沉了下去,她該離開的。

  可偏偏,她覺得意猶未盡。

  她知道他就在電梯外等著,等著她那點意猶未盡的欲.望戰勝理智,與他繼續糾纏。

  後來到底是按下了開門鍵。

  出電梯時她想得清楚極了,同他糾纏得再深點又有何妨呢?

  天知道她能活多久,天知道她能不能贏。

  江瑟抬了抬頭,再度貼上陸懷硯的唇。

  陸懷硯沒動,在她張唇含住他下唇並試圖將舌尖探進來時,他喉結滾動了下,卻依舊沒回應她。

  江瑟緩慢眨了下眼睛,親沒一會兒,見他不為所動,正要後退,他卻在這時輕輕笑了聲。

  「真沒耐心啊,瑟瑟。」

  他的聲音從兩人挨著的唇縫裡漏出,江瑟微愣,下一瞬後腦被他按住,他咬住她唇,撬開她齒關,開始與她糾纏。

  他吻得很深,也很凌厲。

  是個暴烈的吻。

  江瑟閉上眼,忽然又睜開,伸手推他,他鬆了點勁兒,允她吸了口氧氣又繼續吻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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