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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公布退圈消息,也沒有說明動態去向,福安佳娛哪兒敢不給合同蓋章就收違約金,抖著身板給Caesar放了近兩年的假。

  於是不到半年,網絡上「瘋批脆弱美人」的狂潮就吹了起來。

  在線上,多的是三觀跟著五官跑的人。

  別說京宥沒有流露出任何「精神病史」的視頻,大多數人受一次元、二次元的某些反派人設影響,對這種不健康的病態缺乏正確認知,扛著百斤反骨就開始舞。

  偶爾能冒出一個「精神病啊你知不知道精神病是什麼東西,現在的社會太病態了。」之類的評論,也會被顏粉們快速壓下去。

  背後也有公關的助力。

  這些彎彎道道,京宥一無所知。

  ——

  他們一行人已經回到海景房內,京宥斷斷續續睡了兩天來才緩過勁兒,慢吞吞從樓上下來覓食。

  欲厭欽這幾年忙得有些腳不沾地,早就坐上了「谷」氏財閥背後的實權小董事長,但他更多的是需要忙碌和繁瑣的事業來消耗精力,對拿到手的錢權沒有太多感觸。

  「谷」氏過得實在惴惴不安,對這位永動機式的工作方式和效率瞠目結舌。

  真正「谷」家下面的幾個子子孫孫被提溜出來挨訓,有些老長輩以欲厭欽的標準來要求他們,簡直磨得小輩痛不欲生。

  頂著年輕有才盛名、其實已經年奔四十的欲董往往端著一杯淡咖啡,高深莫測笑著看那些孩子叫慘。

  廚子見京宥下來,揭開熬的那壺粥,還沒動手就被京冗律端走。

  小孩子翹著尾巴,戴著手套把粥端到京宥身邊,殷勤地盛了一碗,側頭枕著手臂,撒嬌道:

  「小叔叔——」

  京宥視若無睹,拿起食勺,左右看了一圈。

  「欲先生有個會議,去隔壁房間開臨時視頻了。」京冗律瞭然解釋,又淚眼汪汪地盯著他,「小叔叔,太爺爺派我來請你回家。」

  他們幾個京家的孩子是沒能力撬動京宥了,思來想去只好搬出京老爺子。

  去年公關散消息的時候可把老爺子一頓氣,甚至揪著身邊的人怒斥為什麼還在讓這些消息亂竄。

  京冗律只好喊冤,表示京宥絕不喜歡京氏插手他的事情。

  京宥骨子裡有股不易察覺的冷,對京氏的歸屬感為負值、對老爺子那點孝心完全來自血緣關係,這年來能一個月打一次電話都算照顧老人家的身體狀況了。

  果然,京宥舀了一口粥,皺眉:「老人家又生病了嗎?」

  京冗律想,你要是這麼問,他當即讓老爺子裝個重症在醫院躺一禮拜:「沒有,就是想小叔叔了。」

  「太爺爺要過生辰了。」

  京老爺子八十九歲生日,按照雲京那邊的習俗,男性大生都是提前一年做,京家應該是要辦得很隆重的。

  老人家都是陪一年少一年。

  京宥果然沒有立馬反應,只是摸了摸碗壁,像在思考。

  京冗律見他態度鬆動,嬉皮笑臉:「小叔叔,就是回去過個生日啦,別想那麼多,我幫你定好下回想去的國家。」

  京宥回頭,果然看見男人開了會站在他身後搗鼓咖啡機。

  欲厭欽見他那雙眼睛還染著剛睡醒的朦朧,心底軟得一塌糊塗,抬手就揉了揉對方腦袋:「怎麼了?想回去看看就回去看看,沒事。」

  「我陪著你。」

  好像最後這句話起到了什麼作用,京宥原本直立的肩微微一縮,連狀態都鬆軟下來,繼續一言不發地喝粥。

  京冗律終於在兩人之間的互動里看出了點什麼,眯起眼睛,連笑意都淡了下來。

  他是雲京名副其實的小太子爺,比欲厭欽和京宥的成長環境只好不差,但終歸不單純,接觸面廣、狐朋狗友也多,那些馴養人的手段不是不懂,只是朋友鬧過火時就當觀眾看個熱鬧。

  那些漂亮東西的反應……

  ——

  傍晚時京冗律終於撕掉小孩兒包裝站在海灘點起一根煙來。

  欲厭欽站在他身側,比他還嫌棄煙味地站遠。

  京冗律頗為震驚:「你個老菸鬼躲什麼?」

  欲厭欽在鼻尖揮了揮手:「不怎麼抽了。」

  抽菸本來就是舒緩情緒的一種手段,要不是某些東西實在有害,他說不定自小就開始注射藥物。

  但一個菸民在日積月累的煙味疊加下,哪怕用的東西再好也會染很重的體味,京宥對他身上的味道很排斥,且二手菸對病人危害極大,欲厭欽這年來克制了很多。

  起碼不在京宥身邊抽,也刻意去過味道。

  這不是什麼愛好犧牲,是等價替換;一個克制狂躁的手段被掐滅,一定是因為有另外的控制方式浮現。

  京冗律瞬間反應過來,把剛點著的煙也滅了:「欲家主,你和我們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稍微懂行一點、有眼色的人就會發現,京宥現在的狀態是完全脫離不開人的,而且八成左右的發病因素都需要欲厭欽安撫。

  少年將視線落到對面正和外國教練討論問題的身影上:「把他豢養成你喜歡的樣子,兩輩子,十來年,終於達到所願了?欲家主。」

  欲厭欽比他高了半個人不止,正捧著平板在翻閱資料:「小朋友,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京冗律嗤之以鼻,陰陽怪氣:「裝什麼啊,誰都看得出來他除了和你互動外,與別人都隔著一大層拒絕探尋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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