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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崢笑罵了一句,就朝雲清和兒子們擺擺手,在太監的帶領下往建平帝起居殿行去。

  目送葉崢走遠了,凌嘉裕主動牽起安兒的手,說:「雲叔叔,然弟弟,我們也走吧。」

  又問安兒:「手有些涼,是不是大氅薄了。」

  說著在安兒的風毛領子上薅了一把,蹙眉:「這兔毛的大氅是軟和輕便了,就是保暖程度次些,我那正有箱進貢來的上好雪貂皮毛,一會你們帶了去,叫針線上的人給你做件新披風,放心,那個也輕便不沉的。」

  安兒無所謂:「還好,不是很冷。」自己是一副心大不在意的樣子。

  他並不是那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輩,也學了些功夫在身上,並不會因著一點點冷氣就當個大事了。

  雲清聞言笑了:「要不是今年回來的急,我也想尋些雪貂皮毛的,只是這雪貂同雪一樣白,且生性機敏,速度又極快,你哪裡倒有,那雲叔叔就不同你客氣了。」

  他家葉瑾安乍然來京,有點畏寒,但偏又不愛多穿衣服,照他的話,裹太多層人都動不了,不得勁,那些熊皮虎皮狐皮的披風,他又嫌沉重不愛穿,每日就穿個小兔披風跑來跑去,凌嘉裕此舉可算是正中雲清心坎了,故而很高興。

  雲景然搖頭晃腦:「小五哥,弟弟我也穿的兔皮披風,也是輕薄,你怎麼不問我冷不冷,光問葉瑾安呢?」

  凌嘉裕臉色溫和,不緊不慢解釋:「安兒穿不慣那沉重大氅,尋常輕便皮毛又不夠保暖,難得這雪貂皮輕便保暖力又強,極為適合他的脾性,然兒雪貂難尋,今年統共就得了一件大氅的量,然兒你要喜歡,我那還有銀狐和紫貂的,還有孔雀翎的,不拘你喜愛哪樣,自己隨意挑吧。」

  最近雲景然不知犯了什麼病,大冬天也愛捏個扇子附庸風雅,此刻唰一聲開扇,故作灑脫道:「算了算了,我阿爹乃京城數得上號的大商人,南北行貨的魁首,哪裡還少了他親兒子我一件大氅穿,你那些個難得奇珍異寶,就留著哄我家傻哥哥吧。」

  凌嘉裕聳肩也不勉強:「是你自己不要的。」

  葉瑾安眉梢倒豎:「雲景然你說誰傻?」

  又和凌嘉裕吐槽:「大冬天扇冷風,雲景然傻透了,還好意思說別人傻。」

  雲景然扇了兩下,被雪風凍得一哆嗦,但不好露出來,強撐著:「你懂什麼,我這叫瀟灑。」

  葉瑾安毫不留情指著:「你看,他就是傻。」

  雲清也略微不贊同:「馬上到了皇后娘娘宮中了,我看你這扇子還是先收起來吧。」

  以免別人見了發笑。

  總得來說,他這兒子頭腦是好,就是時不時有點脫線。

  ……

  正月十五,早上是一年一度的大朝會,夜裡,建平帝在宮中賜宴犒賞朝臣,凡三品以上的官員都獲得了入宮參宴的資格。

  葉崢正好卡在三品這個台階上,自然也要去的。

  晚飯時分,葉崢梳好頭換好朝服,三品文官的朝服是黑色暗紋緞面配孔雀補子,要不說衣服也得人來和,高挑俊美的葉崢穿著制式嚴謹的朝服,頭頸修長,肩線筆直,往下掐出一段細腰,分明是古板無趣人手一套的工作服,愣是給他傳出一種高定和禁慾的氣質來。

  將官帽提在手中,葉崢邊往出走邊囑咐:「燈節上注意安全,別太晚歸,別往偏僻暗巷裡去,跟著的人都齊備了沒?是誰跟著?萬一遇到扒手搶劫什麼的,不要和人來硬的,要什麼就給他,過後再處理……」

  回頭囑咐兒子們:「你倆這個年紀人拐子應該是看不上了,但也要小心注意,別老想擺脫跟著的人,要體諒人家也是職責所在,萬一因著沒看好兩位小公子,回來挨一頓板子可不美……」

  又囑咐跟著的人:「別貪著看燈就不管人了,若差事辦得好,回來自然有賞賜……」

  嘮嘮叨叨了一大篇。

  雲清在兒子們的眼色下上前打斷,給葉崢領子上整理了兩下:「好了,你該去宮裡了,一會兒晚了別人說你架子大,你宴會前不是還要去趟起居殿麼,別叫聖上久等了,去吧。」

  葉崢低頭在雲清手背上親一口,黏黏糊糊:「清清,那我去了,明年元宵再陪你看燈。」

  雲清笑個不住:「看燈年年都行,你快去吧。」

  葉崢終於是依依不捨地上了馬車,余衡拉好車簾,駕一聲,馬車嘚兒嘚兒走了。

  安兒誇張地嘆了口氣:「我爹也太煩人了,又不出遠門,在京城裡看個花燈還有那麼多說道。」

  雲清點點他腦袋:「不許說你爹,他也是關心我們,京城不比雁雲城單純,思慮周到也是應該的。」

  安兒背過身吐了吐舌頭。

  他當然知道爹是好意,但爹就是有點囉嗦嘛。

  過不多時,雲爹和雲羅氏也打扮一新出來了,身旁陪著草哥兒,草哥兒身後跟著納伢。

  小豆子從門口進來,身後領著一身常服的凌嘉裕。

  安兒奇道:「宮裡不是設宴麼,你怎麼出來了?」

  凌嘉裕先禮貌給長輩們請了安,然後回答:「父皇設宴宴請的是外臣,我一個皇子,去不去都無妨,就求了母親出來找你們一起看燈了。」

  雲爹有半個月沒見凌嘉裕了,說了句:「長高了。」

  雲羅氏也說:「小五出落越發俊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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