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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綰,我要報仇,我要為了回音宗上上下下死去的同門報仇!」

  「這就對了。」喬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低聲說道,「記住你現在滿腔的恨意,待到咱們攻陷了魔族,你便如這般一樣,砍下他們的頭顱,祭奠亡魂。」

  月清瀟眉眼之間滿是仇恨,一雙星眸再也瞧不見往日那般意氣風發。

  說來可笑,能夠將一個高傲自負的姑娘變成如今沉著平和的模樣,代價竟是數位同門的性命。

  「我只相信你。」月清瀟身子不再發抖,另一隻手攥的死緊,眼中升起點點亮光,「只要能替我死去的同門報仇雪恨,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

  喬綰勾起嘴角,朝著月清瀟伸出一隻手,低聲說道,「月清瀟,願不願意跟我走。」

  月清瀟沒有一絲猶豫,眼神澄明,抬起胳膊將手放在喬綰手心,任由她將自己拉了起來。

  喬綰抓住月清瀟的手,轉身朝著宗門大殿內走去。

  聽到遠處人聲鼎沸,月清瀟下意識縮了縮手,眼中閃過一抹抗拒。

  她怕,

  怕那些人過來盤問她。

  怕她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起師兄弟們的慘狀。

  在踏進大殿之前,耳邊傳來女子的聲音。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月清瀟神情一頓,借著月光看向喬綰。

  少女的側臉就這麼映入她眼中,美得不可方物,像是從畫像里走出的妙人。

  聽著她的話,月清瀟莫名的踏實了下來。

  直到這一瞬間,她才想明白為何錦嫿等人會這般喜歡喬綰。

  喬綰她,最值得了。

  第164章 強迫症魔君

  月清瀟一路跟著喬綰來到一處偏殿,推開屋門,裡面並不是如她所想那般人山人海,空曠的偏殿內只坐了一名男子,幽幽望著她。

  「我將人帶來了,你有什麼想問的直問便是。」喬綰拉著月清瀟,隨意的在一旁坐下。

  瀋北吏視線落在月清瀟白皙的小臉上,薄唇輕啟,「你所見到的魔修,是何模樣?」

  月清瀟臉上的血色褪去,只留下一片蒼白,「我當時在屋中,只聽到外頭有人慘叫,便跟著出來瞧瞧,卻不曾想…宗門已經淪為了人間煉獄……」

  「當時太過混亂,我只瞧見了為首的兩人是一男一女,那男人穿著暗紅色的長袍,臉上有枚金色花紋的半塊面具。」

  「金色面具?」瀋北吏定了定,隨即嗤笑一聲,低聲道,「我知曉是誰了。」

  「是誰?」

  「是誰?」

  喬綰和月清瀟同時開口。

  瀋北吏面露鄙夷,冷聲說道,「打扮的這麼騷包,行事如此殘忍,除了封廖,還會有誰?」

  「西君封廖?」喬綰粉唇微動,輕聲說道。

  「可是……」瀋北吏咂了咂嘴,小聲喃喃道,「沒聽說過封廖身邊有女人啊……」

  喬綰抬眸看向瀋北吏,思索片刻,低聲問道,「這封廖,可有什麼短處?」

  「短處?」瀋北吏唔了一聲,垂眸思索,好半晌後,瀋北吏猛地抬起頭,揚聲說道,「有了!」

  「什麼?」喬綰湊活小腦袋,低聲問道。

  「封廖他,最煩不規整。」

  「不規整?」喬綰不解,重複了句。

  「對!」瀋北吏點了點頭,沉聲道,「幾年前,西魔曾邀我去赴宴,在宴會上,我親眼瞧見封廖因為一個奴僕未將盤中的花生按照三行三列排序,便將那奴僕丟進池中餵了巨鱷。」

  「哦~」喬綰眼中亮起點點星光,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原來是強迫症。」

  「何為……強迫症?」月清瀟不解,拽了拽喬綰的衣角,小聲問道。

  「此事一言半語解釋不清。」喬綰舔了舔嘴唇,眸光幽深,「不過我卻是想到了治他的法子。」

  「什麼法子?」

  月清瀟和瀋北吏湊過來,一臉好奇。

  喬綰神秘一笑,伏在二人身旁說了些什麼。

  -

  隔天,電閃雷鳴,大雨將回音宗的血跡清了個徹底。

  月清瀟換上了一身白衣,形似喪服,獨自一人撐著紙傘走在雨中,踩上歸宗的石階。

  偏生她那紙傘,缺了一角。

  身側靈氣傳來輕微的波動,月清瀟握著傘柄的手一緊,繼續抬步往上走著。

  路過一處水坑,月清瀟輕輕撩起裙擺,露出她一雙明黃一雙粉紅的繡面鞋。

  周遭的波動更加大了。

  月清瀟不緊不慢的朝上走著,一時不察,抬腳踩進水坑中,跌落在地。

  泥水濺起,落在她潔白的長裙上,像是一副不規則的潑墨畫。

  耳邊傳來吸氣聲,月清瀟身子一頓,挽起衣袖,將自己兩個手腕上的鐲子露出。

  一金一玉,甚是不合。

  「站住!」

  一道男子的怒斥聲隨之響起,身後傳來灼熱感,月清瀟迅速轉身,從儲物袋中抽出琵琶,對上那枚金色面具。

  「是誰,教你如此穿鞋的?」封廖現在她對面,臉色低沉的過分,險些咬碎後槽牙。

  月清瀟難掩恨意,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封廖對上她猩紅的眸子,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輕佻,「怎麼,恨我?」

  「恨。」月清瀟攥住琵琶,冷眸說道,「恨不得殺了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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