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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疼嗎?」

  安又寧其實一點也不疼,只是生氣隨口瞎說的。

  他很溫柔,動作很輕緩,做什麼都是第一時間考慮自己的感受,所以她根本一點也不疼,反而有些奇異的舒適。

  剛剛回答疼也只是裝裝樣子生氣,現在聽著蘇景遷柔聲地哄,感受到他的疼惜,安又寧則乖乖趴在了他的懷中,乖順地搖了搖頭:「不疼,一點也不。」

  雜七雜八的洗完澡,便已經八點半了。

  安又寧接過蘇景遷擠好牙膏的牙刷,認真地開始刷牙洗臉。

  牙膏是蜜桃味的,甜絲絲的,一如安又寧現在的心情。

  她的目光瞥向在自己身旁同樣用著蜜桃味牙膏刷著牙的蘇景遷,細細密密的幸福感自心底發芽。

  每天和愛的人呆在一起做著這些普通而有平凡的瑣事,踏踏實實努力生活著,安又寧彎了彎眉眼,這就是幸福吧。

  ***

  洗漱完畢兩人便攜手下了樓。

  蘇景遷一向嚴於律己,雖然是新婚夜,但是當他施施然真的等到快九點的時候才下樓蘇家的侍從還是有些驚訝。頗有種高嶺之花沾染上了人間煙火氣的感覺。

  等安又寧和蘇景遷到了地方的時候,蘇家其他人也都已經到了。

  寬敞的客廳頭一次坐得有些滿當。

  大家長蘇坤和楊如慈自然是在。

  蘇書淵和蘇恬兩家也頭一次整整齊齊出席。

  連一向虔心禮佛的蘇景容也就是蘇書淵的父親和一直在國外的蘇恬的父母都一同回了老宅。

  不僅出席了昨日的婚禮,還特意多留了幾天正式見一見安又寧。

  一聽安又寧與蘇景遷到了,其餘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了兩位新人。

  一入目,便是兩人剛剛分開的手。

  十月份天氣已經有了涼意,因為在蘇景遷的叮嚀下,安又寧又添上了一件袖口寬大的薄外套。

  可即便外面有外套遮掩,但兩人袖下的動作還是難逃在場眾人的眼神。

  蘇恬簡直想那手機把他們牽手的樣子拍下來狠狠摔進群里,告訴她的同好們,她們磕的cp有多麼甜。

  只可惜也只能是想想了,她現在頂多只能自己大飽眼福。

  蘇坤暗暗移開了視線,只當沒有看見自家兒子偷偷勾著人家小姑娘的手不肯鬆開的沒骨氣模樣。

  楊如慈見此眉頭輕輕一挑,倒是也沒有多震驚。

  從操辦宴會上蘇景遷細緻和用心便讓她明白了蘇家這會兒算是出了個痴情種子。

  蘇景遷許久未見的大哥和二哥卻著實驚訝極了。

  這……這還是他們那個全身心投入工作,不近女色的工作狂弟弟嗎?

  蘇書淵見此眼神就是一暗,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祝欽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但大體上還是得體的。

  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更何況安又寧一點也不醜,今天便是正式的一個敬茶儀式。

  蘇坤和楊如慈坐在主位上,安又寧與蘇景遷從使者那裡取了茶於他們下首跪下敬茶。

  「爸、媽。」兩人喊道。

  雖然楊如慈不是蘇景遷生母,但名分在這裡架著,也便如此喊了。

  蘇坤楊如慈兩人應了一聲,從他們手中接過茶盞,便是改完了口。

  扶蘇景遷夫妻二人起身,蘇坤和楊如慈拿著身旁早已準備的禮物遞了過去。

  楊如慈的禮物是一對玉鐲子。

  她雖然是受蘇景遷的拜託來照顧安又寧,但是心底卻對安又寧的感官意外很好。

  因此禮物上毫不吝嗇。

  安又寧一眼便看出,鐲子質地細膩清透水潤,是難得的好東西。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身旁的蘇景遷,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安又寧雙手恭敬接過:「謝謝媽。」

  一見楊如慈的見面禮竟是這對鐲子。

  祝欽眼神當下便是遮掩不住的暗沉。

  她認識這對鐲子,這對鐲子是楊如慈從蘇坤的母親那裡得來的。

  她當年嫁進門的時候本以為會從她手中接過這對鐲子,卻不想楊如慈根本就沒給她。

  這是當年她進門都沒有的東西,可是眼下卻給了這個小丫頭片子。

  唇側軟肉的刺痛讓她呼吸盡力放穩。

  她強迫自己冷靜,將視線移到蘇坤交到蘇景遷手中的盒子上。

  可還沒等她的呼吸完全平穩下來,就見蘇景遷將盒子緩緩打開,而裡面正靜靜躺著一份股權轉讓書。

  說實話,自打安又寧與蘇景遷訂下婚約之日起,祝欽就沒有一天痛快過。

  試問原本自己預定的兒媳「背叛」了自己忽然投身敵對方的競爭者,祝欽哪裡會痛快?

  那個原本要靠自己施捨愛意的小姑娘忽然搖身一變不僅和自己成為了妯娌,甚至身份上還隱隱壓了自己一頭,祝欽哪裡能痛快?

  再加上由於兩人結合導致安家站隊所帶來的危機感更是讓她焦頭爛額。

  而心中的不痛快在今晨看見安又寧與蘇景遷的恩愛,以及安又寧雪白皓腕間的玉鐲時更為加深。

  直到看到這份股權轉讓書,祝欽一直以來隱隱的不安和憤怒在這一刻終於達到了頂峰。

  隱約間映入眼帘的幾個大字讓大病初癒的祝欽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波瀾,臉上的笑容僵的幾乎要維持不下去。

  她扯了扯嘴角,狀似不經意地問:「父親這是給景遷送了什麼新婚禮物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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