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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承煥當真害人不淺!

  看到王姝遞來的信,蕭衍行才恍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回府。不知不覺就半個月過去,也不知姝兒是不是急死了。

  蕭衍行急忙打開來看,先不說看到王姝竟然悄摸地進了一趟宮,他心中有多後怕。就說書信中附著的兩張圖,蕭衍行一看就有些驚了。

  龍紋的項鍊,蝙蝠頭的令牌。這兩樣東西旁人或許不認得,但自幼作為儲君培養的蕭衍行自然認得。皇家是有一支暗中料理髒事的禁衛的。這支禁衛有多少人,只有皇帝知曉。只聽從皇帝的指示。作為保護皇帝的最後一張盾牌,藏得很深。

  換言之,其實當初蕭衍行不來救皇帝。只要皇帝有機會用,蕭承煥早晚是要死的。

  說來這也是這個令牌的弊端。見令牌才出手,且禁衛隊伍十分分散。若無上面的明確指示,這支禁衛輕易不出現。保密到了極致,用起來自然不夠靈活。

  蕭衍行當初聽說信物是一個蝙蝠頭的令牌,但從未見過。便私下猜測,也可能是個別不起眼的東西。

  「還真有?」蕭衍行也驚了,蝙蝠頭的令牌。

  但是為何皇帝要給他兒子?蕭衍行也被老皇帝的舉動給弄糊塗了。他做事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不過不等蕭衍行琢磨清楚皇帝的心思,眾臣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蕭衍行這小二十日兢兢業業的力挽狂瀾,迅速地結束前太子造成的混亂局勢。能力不容置疑。再之,皇帝的身體一直不見好。他們當真擔心皇帝有朝一日突然駕崩,京城有的亂。

  為了今後的局勢,自然要早早冊立儲君。不然再來一個蕭承煥,大慶就要亡了。

  他們屬意的儲君,自然是蕭衍行。

  冊立太子一事又被提上了日程。

  這一次,朝野內外的呼聲格外統一。便是有高家反對,從中作祟,也很快淹沒在擁立者的冷眼嘲諷之中。高家心有不忿,幾番試圖推拒五皇子上台,但奈何五皇子年歲還小,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唯一值得誇讚的好學和勤奮,比起真真切切為天下謀福祉不值一提。更遑論五皇子被誇得天花亂墜的溫良品行,在皇長子跟前,被襯得平庸而庸碌。

  冊立儲君提案遞送到皇帝的書桌上,一點水花都不曾有過。皇帝就仿佛不知道這件事,留中不發。

  朝臣們又不懂皇帝在想什麼了。為何明明將監國重任交到皇長子身上,卻又不願意冊立他為新儲君。這讓人當牛做馬不給實惠的做派,皇帝當真那般恨麼?

  思來想去,都是想不通。

  蕭衍行卻仿佛早知如此,並未急躁。急躁的另有其人。

  隨著皇長子的威望與日俱增,力挽狂瀾的本事也確實出眾。朝臣的擁護一日比一日深厚,仿佛儲君之位就是蕭衍行的囊中之物。換了旁人就絕對不行。這種認知叫德妃如何能甘心?她們耐著性子等了二十年,忍受著被這些不知所謂的妖妃踩在腳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高家與五皇子一脈焦心得夜不能寐。德妃更是急得滿嘴長滿燎泡。

  她想不到別的法子打壓蕭衍行,只能從後宅入手。

  朝堂上是動不了,另闢蹊徑的法子也不是沒有。

  雖說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千古一帝也有著令人詬病的缺陷。但德妃還是想從私德上找出破綻。只要流言傳得夠廣,相信的人多,總歸是會有作用的。德妃的手伸進蕭衍行的後院,查了幾個月下來。除了他不能人道,恐有龍陽之好的舊傳言,根本沒有別的污點。

  可自打龍鳳胎出世,不能人道和龍陽之好的傳言不攻自破。

  不過蕭衍行沒什么女色私德的污點,也不存在品行上多大的詬病。但五皇子提醒的呂貴妃這一條線,確實查出了一點東西。這個呂貴妃當真是個混不吝的瘋子,她身上的污點多的跟篩子一樣。做事也不周全,無人替她善後的話,隨便一條拎出來,都能讓她死。

  譬如正月里,呂貴妃背地裡從學生巷綁了一個進士入宮。把人囚在宮裡十多天,之後被人給打暈了逃了。又譬如呂貴妃一直在花大價錢偷偷從江南運來一種特殊的西域香料,用得十分沉迷。

  德妃譏諷地笑起來,怪不得呂黎那個小賤人近來這麼安分。原來是做賊心虛!

  德妃已經認定了呂黎就是蕭衍行在宮裡的暗樁,之所以這麼快地翻身,靠的就是呂黎這賤人的枕頭風。想想當初葉慧瓊就是栽在呂黎的手上,這瘋婆子雖然污糟事多,卻也算是有本事。但人不能總靠吹枕頭風,男人的寵愛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蕭衍行以為靠一個呂黎就能改變了皇帝對他多年的厭惡。別做夢了!若是能將呂黎拔除,順勢牽連出蕭衍行,正好能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不過在告發呂黎之前,必須得有確鑿的證據。德妃胸有成竹,花了大價錢去查。

  消息稟到蕭衍行跟前時,他正在與眾臣商議改革官員考核制度一事。當初戚繼蘭老大人提倡的一條鞭法沒能實行便橫死街頭。經歷了這段時日的沉澱,蕭衍行也看出了政策推進需要循序漸進。一條鞭法的改革力度太大,觸犯了不少世家官僚的根本利益,勢必走不遠。

  他於是選擇了委婉迂迴的策略,打算一條一條的暫行,慢慢滲透。

  聽到線人來報五皇子一脈私下舉動,蕭衍行也只是冷冷一笑:「讓他查,就等著他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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