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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會兒就單純的欣賞美色,根本顧不上外人的眼光。這是王姝做人的宗旨,好看的東西要趁著能多看兩眼的時候多看幾眼,這樣才不會事後後悔!

  想了想,王姝又趁擦拭的時候多摸了兩把,一雙眼睛眯的跟偷了雞的狐狸似的。

  蕭衍行:「……」

  靜靜地將一切納入眼底,到底沒忍住好笑。眼看著王姝要擦第三遍,他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住了搭在他腹部的爪子,王姝驀地一愣。

  蕭衍行不緊不慢地拿開,輕飄飄點了她一句:「這裡已經擦過了。」

  「哦……」

  王姝於是又沾了點水,布巾子又擦向別的地方。

  「也擦過了。」

  「嘖。」

  好響的一聲嘖,充分顯露出主人的遺憾。

  蕭衍行:「……」

  窗戶洞開,滿屋子草木的清香。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蕭衍行便是長得再高,這身上統共才多少地方?王姝便是擦出火星子,一刻鐘也能擦完。

  沒得擦,王姝只能悻悻地將布巾子扔回了銅盆。

  莫遂早就將乾淨衣裳拿出來,正放在蕭衍行手能夠到的地方。王姝瞥了眼衣裳,沒話找話:「爺,你這麼坐著,久了會腰間盤凸出的。」

  「腰間盤?」

  蕭衍行眼眸微動,雖沒聽過這等奇怪的用詞,但顧名思義卻聽懂了她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硬邦邦的腰腹,輕笑了一聲:「不會。」

  練武之人於人體骨骼和經脈還是有所了解的,他的腰腹力量很強。

  「……那爺,你的傷口需要換藥麼?」見他已經伸手去拿一旁蒲團上的衣裳要穿,王姝又問。

  蕭衍行終於沒忍住翹起了嘴角。他驀地扭過頭去,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王姝喉嚨里一噎,悻悻道:「……我就是問問,其實不會包紮。」

  主要是四月中旬氣溫高,容易滋生細菌。這個世界沒有抗生素,受了傷確實容易感染。王姝不是醫科專業的,也沒那本事搞出青黴素。她這不是問問,表達一下關心麽?!

  蕭衍行實在沒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

  罷了。喜歡就任由她喜歡吧。

  他將衣裳扔回了蒲團上,忽地轉過身掐著她下巴,輕輕抬起來,俯下身將唇給貼了上去。王姝還在嘀咕看不著了,被他突然的湊近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了。

  還不等她出聲兒,下顎便被一隻手給捏住了,輕輕一捏迫使她張開了嘴。

  王姝微微仰著頭被迫承受,一條靈活的舌尖便撬開了她的唇齒,舌尖已經探了進來。蕭衍行這廝自打寺廟廂房那日夜裡破了例後似乎喜歡上了親吻,如今技術也越來越嫻熟。此時一隻手不知何時繞到王姝的後腦勺,攬住她的腰肢便將人抵到牆上。

  王姝腦袋磕在他的手心,震了震。不疼,便也沒叫喚。呼吸一瞬間被奪走。

  許是剛醒沒多久,蕭衍行才洗漱沒多久。他的唇齒間有一股極為清冽的薄荷草味道。蕭衍行一面忍不住笑一面整個人壓在了王姝的身上,寬闊的肩膀將她包裹住。雖說嘴上罵著王姝膚淺,但不得不說,這種直白的欣賞和痴迷,他真的很受用。

  天縱之才的蕭某人便是再老沉持重,也不能免俗,喜歡王姝對他的這種最原始的欣賞。

  四月中旬衣裳越穿越薄,王姝就穿了兩件。怕太熱,料子特意選的比較單薄。此時兩人這般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身下人什麼形狀一覽無遺。

  王姝微微仰著下巴,舌尖被他含住,呼吸早已凌亂成麻。

  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又炙熱。一陣一陣的酥麻從尾椎骨竄上來,王姝想碰他又不敢碰。這人身上有傷,要是給他扯拽出個好歹,她賠不起。

  蕭衍行察覺到她的意思,便越發的得寸進尺,毫不客氣。

  ……輕微的水澤聲和細碎凌亂的呼吸,在颯颯的竹林風聲中極為細微。卻聽得外頭莫遂頭皮發麻。他端著剛從後廚拿來的飯食,猶豫了幾下,掉頭就走。

  ……

  艱難地將衣裳套上,衣裳帶子不好系。那一箭射在他左手肩膀上,他的一隻胳膊抬不起來。

  王姝其實老早注意到蕭衍行這人異於常人的地方挺多。比如大部分人是右撇子,左手不靈活,他卻是左右手都很靈活。如今才發現搞錯了,他其實左手比右手更靈活,只不過右手也很靈活,掩蓋了他是個左撇子的事實。

  推了推還倚著她肩膀的人,王姝見他幾次系不上衣帶,終於是受不了。天兒雖算不上涼,但這人才高熱發燒了一場。再來一次風寒,估摸著又得病一場。麻溜地爬起身,替蕭某人系上腋下的帶子。

  不過也得虧這廝燒了兩天一夜,身體半殘了。不然照著今日這趨勢,鐵定就將她按在地上給辦了。

  兩人有些話說開以後,王姝自在了許多。至少在房.事這方面對他放開了。

  如今不僅不防著他,反而對他躍躍欲試。蕭衍行一面氣惱這姑娘膚淺,一面又捨不得不上鉤。越想越覺得氣人,扭頭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王姝被他咬的哎呦一聲叫喚。他仍舊不覺得解氣:「沒多少斤兩的人,偏生長了一身反骨!」

  「反骨怎麼了?」王姝揉著肩膀也不好咬回去,「太溫順的,那是待宰的羔羊。」

  「伶牙俐齒,歪理邪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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