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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有些難辦,這沒有能威脅他的人和事,這尤山就是滾刀肉一條。

  王姝一點不意外,賭徒能有幾分真心?

  「既然他在乎自己的小命,那就拿他自己的命去換。」王姝冷笑,潑皮無賴到她頭上來?當真以為她心軟,沒人能治他,「把人交給魏青吧。」

  只顧自己也不礙事,那就讓他拿自己小命抗。

  魏青是韓家軍里刑訊出來的一批人,軍營里對付戰俘的法子有的是。敵國間諜的骨頭都能打折,何況尤山這一個賭徒?沒點熬鷹的本事,蕭衍行不會把人派給她用。

  「他的妻女送去涼州,給吳媽媽調.教。」雖然不送青樓妓館,但放任自由也不可能,「這筆債既然是尤山輸的,那就讓他用所有能還的本事把這筆帳還上!」

  林二點點頭,又說起了呂承志:「名下能查到的資產已經全部充公。」

  「呂承志還不算糊塗,知曉利害關係。他除了跟商鋪那邊的陳家兄弟聯繫過密,倒是沒跟京城陳良生有過接觸。江南織造局倒賣皇家絲織品的事兒也只是知曉,並沒有摻和。這人很惜命,妻子兒女一家子在這,還知曉摻和這些事一旦被發現要命的,這方面謹慎。」

  「很好。」分鏢局沒跟江南織造局扯上太深的關係,叫王姝心裡狠狠鬆了一口氣。

  「那個綾人羽呢?」

  不得不說,呂黎這個名字,讓王姝對綾人羽有種說不出來的介懷。

  「綾人羽跟京城的陳良生倒是不認識。」

  林二以為他問這個。見王姝皺起眉頭,又繼續道:「不過跟陳家兄弟倒是挺相熟的。時常會請他喝酒,請他出謀劃策。唯恐天下不亂。」

  這綾人羽是個更謹慎的。這些破事兒看似他事事沒有沾手,實則處處都有他的痕跡。錢財好似沒為自己撈多少,但跟他接觸過的人各個肥的跟碩鼠似的。

  這要說他沒有居心叵測,王姝都不信。

  「先把人逐出分鏢局,抹除他三當家的身份,」這種麻煩人物,抓不到實質的證據還真不好料理。不能殺就只能驅趕,「再找人私下跟著他,秘密監控起來。」

  林二自然是聽吩咐行事。

  既然如此,那商鋪這邊的處理就可以不必顧慮太多。幾家商鋪的損失可以追回的追回,追不回的出于謹慎,也只能斷腕割捨。王家這點損失還是承擔的起的。

  至於跟江南織造局的糾葛以及京城陳良生的這條線慢慢在查,先把王家摘除出來。

  確定了分鏢局沒有被滲透,陳家兄弟便被立即換下來。江南織造局的管事不是沒有表示過訝異,也曾私下裡向商鋪的新管事打聽陳家兄弟被換下去的原因。但都被商鋪的人打發了,沒打聽出來。

  他們往日江南織造局在商鋪得到的所有優待,此時都全部沒有了。

  且不說,王家商鋪的突然大換血引起了外界不少人的關注。這時候江南織造局的總管事才終於打聽到一件事,王家主家的人到江南了。他方撥冗約見王姝,請王家新一任家主過府一敘。

  王姝看到請帖時還頗有些詫異,她到江南都這麼久了,這江南織造局總管事才知曉她的存在?

  冷笑一聲,王姝也不傻。估摸著這群人原先沒把她當回事。如今見她一聲不吭地收拾了商鋪的碩鼠,斷了他們的財路。知曉她是個有脾氣的,才終於正眼看她了。

  「主子,可要去?」

  「不去。」王姝會去才怪!

  說實在的,這江南織造局說出去是威風八面,惹不起的樣子,真論起來,又不是正經的官府衙門。一個織布的機構,唬唬外頭不明就裡的人罷了,其實根本沒那權利對商賈如何。若是為織造局那點口頭上瞧不見摸不著的大餅,王姝可不吃這套。

  她對跟這些人打交道完全不感興趣,「他江南織造局再家大勢大,與我王家也不相干。再說,我王家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商賈,貪圖他手指頭縫裡漏出那點東西,巴巴等著他們賞口飯吃。」

  一口回絕,王姝半點臉面都沒給他們。

  且不說江南織造局的總管事在得知王姝拒絕了他的邀約後,有多震驚和憤怒。義憤填膺的要給王姝點顏色看看,王姝就已經將王家商鋪摻和江南織造局洗錢的所有人清理出來。

  那些布匹也早早做了處理。江南織造局將來便是想拉她王家墊背,那也得掂量掂量。

  日子如白駒過隙,等料理完這些,都已經是四月中旬。

  王姝來江南這些日子,王家也往此地輸送了不少糧食。賑災款遲遲不到,官府又吝嗇開倉放糧。災民們餓得眼睛都綠了,日復一日的慘狀看得人心酸。王姝幾次去城北,次次都待不了多久便要走。實在沒辦法看著人在眼皮子底下餓死,只能加大糧食輸送。

  不過也正是因為王家的慷慨,叫這一陣子王家在江南的聲望超過了官府。

  不管這是不是件好事,至少王家在許多百姓的心中,已經不止是大商賈而已。都成救世主了。如今王姝乘車出門,路上都極容易遇上有人抱著病重的孩子衝到她馬車前頭,跪求她做主救命的。

  與飢餓伴隨而來的,是病痛。孩童婦人身體不夠健壯的,經此大災是極容易生病的。藥材這等東西越來越緊張,隨著災情的嚴重,有些不良商戶趁機漲價,吃人血饅頭。累得本就吃不起飯的災民更看不起病,買兒賣女的,自賣自身的,好不悽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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