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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被拿捏了把柄不老實認錯,反而籌謀著反將一軍的。

  「增派人手?他是想做什麼?」王姝快速地瀏覽了信件,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雖然早有預料這些人不會老老實實地認輸,但沒想到當真是無法無天。

  「吩咐烏瑪,將後宅控制起來。」

  王姝也不喜歡做這種事,但對付這種人,當真是不能太講道義。

  「把魏三叫過來。」王姝坐在馬車裡,看著『王家鏢局』四個燙金大字的牌匾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她過來這一遭,早就預料到了事情不會簡單,也預料到了可能會出的風險。

  魏三是這次跟過來的人里負責幫忙找人的。他以前在韓家軍里,是專門偵查和刑訊的。對於找人很有一套,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人,他都能很快找出來。他來的很快,王姝的人去傳他,不到一刻鐘便立在王姝的車窗簾外。

  王姝將呂承志的那封信遞了出去:「順著這個人查查看,誰在跟江南分局的人聯絡。」

  能隨時隨地關注主家行動的,定然是涼州那邊的人。但王姝腦海中快速地過了一遍涼州管事的名字,沒有一個叫嚴鐘的。若不是王家內部的人,那又是誰?

  「涼州可是有嚴鍾這個人?」王姝問了身邊的林二。

  林二搖了搖頭,印象中也沒有這個人:「會不會是清河鎮王家的人?」

  王姝印象不深。以前王家的老人,她也不是全都記得。吩咐魏三下去查,王姝沒有立即進去,又等了片刻才下馬車。

  進了宅子,裡面已經是一片哭聲。

  韓家軍一進去便控制了後宅,分鏢局的所有人被召集到庭院。

  今兒分鏢局的氣氛就比昨日要劍拔弩張許多。下人們鵪鶉似的蜷縮在一起,鏢局的鏢師們儼然也分成了兩派。兩邊都耷拉著腦袋,中間隔了一條道,仿佛互不干涉。一派是簽活契的,一派是簽死契的。其中也不乏觀望的人,站在後排。

  總之,氣氛十分凝重。

  天兒也不是很好,一大早不見日頭,陰沉沉的。

  王姝帶著一群人穿過前庭,剛走到二門,就聽見裡頭不少女子孩童的吵鬧哭喊。呂承志妾室養的多,孩子自然生得也挺多的。一妻四妾給他生了四女九子。除了還在襁褓中的,此時懂事了的全都哭得眼睛紅腫。有那年歲小的,仇恨地瞪著王姝。

  王姝瞥過去一眼,烏瑪便帶著一批人將這些孩子全部帶走。

  孩子們哭喊聲悽厲,呂承志被人攔著,臉色晦暗地盯著王姝。他倒是萬萬沒想到王家的這小姑娘做事態度跟講義氣的王程錦完全是兩樣的。這人年歲不大,行事竟如此歹毒。

  「……拿人子女性命威脅,王家小丫頭,你爹難道沒有教過你做人的道義?」

  「道義這種東西是跟講道義的人論的,對那等不講道義的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正道。」林二搬來了椅子,王姝走過去坐下來,「呂鏢頭若是老老實實,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說著,王姝將他的信扔到地上,「增派人手?呂鏢頭要這批武藝不錯的人,是要殺我?」

  那呂承志看到掉在地上的紙條,臉一瞬間白了。

  「一不做二不休,你也挺講道義的。」

  呂承志沒想到自己的信鴿會被人打下來,信沒傳出去,被王姝給截了。他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恐懼的神色,又驚又慌地看向了王姝,眼圈兒都漸漸地紅了。

  王姝感覺自己像個反派,但沒辦法,她不做拿刀之人,她還能不能活著離開江南就另說了。

  原本王姝還打算徐徐圖之,如今看來,快刀斬亂麻才是最佳之選。一個呂承志一個尤山,這兩人倒是挺不出所料的不老實。呂承志多少還坐得住,那尤山乾脆就不管妻子孩子的死活,自己帶上財物逃。可惜他這些年疏於練武,早已沒有了當年的輕便,沒那麼好逃。

  既然雙方撕破了臉,一些事情就簡單了。他們選擇放棄王姝給他們自己將漏子補上的機會,那就直接用武力的方法,讓他們將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便好。

  這種法子韓家軍非常擅長,這些年烏瑪刑訊過不少戰俘間諜。再嚴的嘴,韓家軍也有辦法撬開。

  剩下的事情便不需要王姝親力親為,交給林二去辦便可。

  「那個叫綾人羽的呢?把他叫過來。」王姝也是早上才看到名冊,昨夜林二列出來的。此時才知曉了那個相貌出眾的年輕男子叫綾人羽,竟然是鏢局的三把手。

  「綾人?很少見的姓氏。」關於這個人的生平也比較空白,好像突然冒出來的。

  王姝有點疑惑,念了幾遍後,總覺得這個名字莫名有點耳熟。

  「好似在哪裡聽過……」

  綾人羽來的很快。不到一刻鐘,人便出現在了王姝的跟前。

  他的狀態倒是十分佳,面白唇紅,精神煥發。昨日之事仿佛對他沒有任何影響。此時他走上前與王姝見了一禮,抬起頭來便看著她笑了起來。

  「大姑娘,在下綾人羽。」他嗓音低沉如美酒,聽著有種華麗的味道,「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這人論起相貌,自然是十分出眾的。一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面若敷粉,身姿如松。今日似乎還換了身不錯的衣裳,整個人比起昨日來,可以說是容光煥發。周身還有一股淡淡的梅香,一舉一動極為雅致。若是一般年輕女子見了他,指不定就被他迷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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