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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的事情,如今是芍藥和鈴蘭兩人盯著。鈴蘭一絲不苟的按照王姝的吩咐,每三日去巡視一圈。發現任何不對,立即會來稟告王姝。

  王姝放下心,倒是關心起派出去到各地查帳的帳房先生們。

  如今派出去的人,也已經陸續抵達了商鋪所在的位置。古時候交通不便,通訊也受到阻隔。目前能收到最快的回覆,是涼州的商鋪。那邊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盤點資產,帳房先生來不及趕回,先遞了消息回來。

  涼州的商鋪是一個姓朱的大掌柜在管,這個大掌柜先前來過王家。兩人打過照面。

  涼州商鋪的生意整體來說問題不是很大。掌柜的雖有貪私之舉,但貪污的總體金額不大。有句話叫水至清則無魚,若是一點好處不給人,想讓人家盡心盡力辦事也不大可能。

  王姝在權衡過後,選擇了小懲大誡,放他一馬。

  這是離得近的,離得遠的就沒那麼快出結果。王姝倒也不著急,只耐心等著。她如今比較在意的是先前蕭衍行說的,被賣至西北流放之地的父親用過的老人。

  只要把這些人找回來,必然能知父親病逝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等待的這幾日,王姝過的十分悠閒,該吃吃,該睡睡。實在閒來無事就去看看和尚們敲木魚。這些和尚念起經雖說挺無聊的,但蕭衍行確實是叫人賞心悅目。

  蕭衍行未必是誠心信佛,但供奉韓老將軍的靈牌,他應當是誠心誠意的。

  不過蕭衍行也不是每日都在,這段時日他似乎很忙,總是神出鬼沒的。他的院子被人從裡到外把守得鐵桶一般,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王姝猜測他必定又是去了西北,韓老將軍死後,手下的那一批部下如何安排,定然還需要他去主事的。

  他人不在,王姝就更鬆散了。

  每日得了空就往山下跑,時不時檢查王玄之的功課,再帶著他一起去鏢局。

  如今王家的印章和鑰匙在王姝的手上,等於王姝是王家的掌權人。

  鏢局的一切事務王姝都需要了解,不能做睜眼瞎。再來,汪進飛還在追查王春貴夫妻倆的下落,鏢局也有其他的消息時不時傳來。搞運輸便是這點好,消息靈通。王姝和王玄之作為繼承人,必須要及時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臨安縣城內,蕭宅。

  後宅女子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自從管家權被分,庫房鑰匙被林氏拿走,梁氏就病倒了。清輝苑裡整天大夫進進出出,屋裡瀰漫的全是苦澀的藥味兒。一來是林氏心裡過不去自己被下了臉面這道坎兒,不願出去見人,二來則是蕭家近來遇上了麻煩,有些事需要她給出一個交代。

  梁氏雷厲風行地處理了兩個妾室,以她獨特的方法,最終還是惹來了麻煩。

  事實上,若是以太子府往日的尊榮,她堂堂太子妃處理個妾室自然是不必擔心後顧之憂。但梁氏料理人的時候沒顧忌太多,只想著立威,事後才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

  蕭衍行太子之位被廢,太子府被抄,明面上太子府的勢力早已被瓦解了。

  如今的蕭家雖然還姓蕭,卻已經不被皇家認可。梁氏就是姿態再高,卻也不過是庶人蕭衍行的妻室罷了。她若是好聲好氣地將劉氏送出來,就沒那麼多事兒。可既把人趕走偏又要毀人名聲,愣是把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往死路上逼。

  妾室家中無權無勢還好,但劉氏是官家之女。

  劉氏的父親乃臨安縣縣令,她的親生母親賀氏多年壓死了正妻,為劉家生了兩子一女。劉氏在閨中時不敢說比男嗣得人看重,卻也十分得父親真心寵愛。

  劉仁是個七品小官沒錯,卻是當地父母官。梁氏如此欺辱他的愛女,他如何不憤怒?

  劉家已經來了蕭府不止一趟,幾次上門讓梁氏給出一個交代。

  每次來,都是幾個厲害的狀師帶著三十幾個衙役手持武器上門。可梁氏如何給個交代?她當日處理劉氏時手段簡單粗暴得根本經不起推敲,此時便是當面對峙,她都做不到。

  蕭家自然是避而不見。

  蕭家不開門,縣衙的人又不敢硬闖。畢竟這裡住著的是廢太子,哪怕被罷黜了皇子的身份,人家身體裡流動著的還是皇家的血。皇帝如今要收拾他才將他太子府抄了。將來若是又想起太子的好,再起復。他若是鬧得過了分,指不定會全家倒霉。

  不過忍下這口氣是不大可能,尤其劉仁的愛妾每日都在他耳邊哭。自己心愛的兩個兒子也總是再為姐姐鳴不平。劉仁占著道理才敢上門鬧一鬧,且也絕口不提蕭衍行,只敢讓梁氏給交代。

  府邸門口整日有人徘徊,嚇也嚇死了。梁氏一面為蕭衍行為提拔林氏打壓她而慪氣,一面又為七品芝麻綠豆小官的挑釁感覺到深深的被羞辱。

  本來梁氏是在裝病,到後來還真嘔得食不下咽,病倒了。

  林氏也損,在看梁氏倒霉這事兒上她從來都是添磚加瓦,沒有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幫一把的可能。那劉家不是堵著門口要交代麼?

  她不僅不攔著,還刻意把人放進來。

  關於劉氏當初被人捉姦在床的事情始末,她秉持著自己一個側室沒權做主的態度,把人送去了清輝苑。

  不得不說,林氏這一招是真的損到沒邊兒。梁氏本就病著,哪裡有精力應付劉家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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