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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拾試圖嘶吼,但他發不出一點聲音,身旁的惡人反而還以此為樂。

  「哦,還是個啞巴呀。」嘲諷的大笑聲起。

  錢俊也從中得到一些樂子,他的腳在江拾的臉上左右移動,「這樣吧,你求饒一聲,我就放過你,你說好不好?」

  話音落下,剛剛下去的嘲笑聲又起。

  「錢哥就是寬容,還不快求饒——哈哈」一個男人附和著錢俊,但是話還沒說完就又忍不住笑出來。

  說著,他還起身又踹了江拾幾腳,人體綿軟的感覺讓他沉迷。

  順著力道,江拾向他用力的方向滑了一下。

  錢俊的腳一下子沒有了支點,踩在了江拾的脖子上。

  頓時一種重壓之下的窒息感困住了江拾,江拾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散盡,在這場殘虐的欺凌中,他終於再無任何反抗能力。

  見江拾像死狗一樣沒有聲息地躺著,這群欺軟怕硬的垃圾貨色終於害怕了。

  「錢......錢哥,他......他不會......」一個膽子比較小的壯碩男人按住江拾的手顫顫巍巍鬆開了,他一下癱坐了下去。

  聽到這話,其他按著江拾的男人也做鳥獸散,欺負人和殺人完全是兩回事,一時間,這群欺軟怕硬的垃圾貨色開始互相指責,互相推諉責任。

  雖然話語中沒提到錢俊,但所有的矛頭都是錢俊。

  錢俊也慌了,他的聲音都在打顫,但是依然死命維持著自己作為「大哥」的面子,「滾,白長這麼大塊頭了,一點事都擔不住。」

  他蹲下,把已經控制不住抖動的食指放到了江拾的人中上。

  這一秒時間好像被無數倍地拉長,直到感受到江拾的呼吸後,錢俊腿一軟,差點也癱坐下去。

  他用雙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然後找回自己「大哥」的姿態,轉身衝著他的「兄弟們」喊道,「都怕什麼,人又沒死,看看你們這軟腳蝦的樣子,沒出息的貨色!」

  「卡!周以約,沒事吧。」居寧難得把演員放在了戲前面。

  周以約揉了揉脖子,爬起來後開始拼命咳嗽。

  他剛剛就想咳了,但是他咳嗽會控制不住的發出聲音,這才強行咽了下去。

  直到現在,他嗓子像被一根又一根羽毛上下滑動,咳起來根本控制不住。

  郝時節連忙把水杯和毛巾遞給他,周以約接過來喝了幾口,嗓子順了順,雖然還是咳,但已經好了很多,不像剛才一樣甚至是要把肺也一起咳出來,然後他拿著毛巾糊在臉上,一把就把臉擦乾淨了。

  「周老師,對不起。」錢俊的演員孫韓洋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等周以約平復下來之後向他道歉。

  「沒——」因為咳得太久,周以約第一個字的音都沒有完整發出來,他又喝了兩口水,清了清嗓子。

  「沒關係。」聲音有點啞,但是已經可以完整地說出來話了。

  周以約走到他身邊,「多虧了你演的那麼好,我們才沒幾遍就過了,我都沒受什麼苦。」周以約舉起大拇指,「真棒!」

  這一刻的周以約身上雜糅了江拾,孫韓洋心裡的愧疚感更盛了,在心裡把錢俊罵了一萬遍,「該死的人渣、禽獸、狗東西......」

  周以約走到居寧旁邊,居寧難得沒有陰陽怪氣他,「怎麼樣,還好嗎?嗓子沒事吧?」

  周以約一直在喝水,等他這一口咽下去,他有一種爹嫌媽打的無所謂感,「有事,工傷。」

  居寧常年半眯的眼睛睜大了,一句「滾」字已經掛在了嘴邊,但見到周以約這狼狽的慘樣,還是皺眉咽了下去。

  「接下來的劇情,你怎麼看?」居寧問周以約。

  藺明在旁邊看戲看的正熱鬧,感慨這一對真是忘年冤家,結果話題突然到了自己的工作內容上。

  周以約也是越演越能體會阮清埋下的伏筆,他收回了剛剛的不著調,眼神專注,神情認真,「我只能說,所有的苦難都被加諸到了江拾身上。」

  江拾和秀秀這對小情侶以銀鐲定情,銀鐲在靈秀意味著幸運的護持與命運的饋贈。

  但命運是公平的,當江拾給秀秀補上已經被截斷的運勢的時候,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翻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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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5章 言語如刀

  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這是最美好的祝願, 也是這世jsg間大部分人盼望一生都無法得到的遙不可及的企望。

  等江拾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他躺在鎮上衛生所的床上,因為吹了太久的風, 他病了, 是高燒,晚來一會說不定就把人給燒傻了。

  那天, 錢俊一伙人大概是真的怕江拾會死在他們手上,他們把船停在了岸邊匆匆離開, 還給捆著了,到底是沒有讓江拾隨水波漂流。

  也是幸運,秀水村有出行的人,回來的時候看到躺在船上人事不省的江拾,趕忙把他送到了衛生所。

  衛生所的醫生在了解患者基本情況時, 江拾虛弱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搖了搖頭。

  醫生猜了幾個可能性, 然後才確實自己的病人是個啞巴,不過還好,不是個傻子。

  江拾沉默著躺在床上,他雙眼放空, 只是直直地盯著白牆上的一處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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