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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已經敗了,目測也沒有了東山再起的指望,她一意孤行將鄭頤帶回汝陽王府,實在是一步臭棋。眼下若不趁早解決了這個禍害,別說是王府了,就連她這個外嫁女都要深受牽連。

  不如……趁無人的時候將鄭頤送去大理寺?就說,是長公主跟文道嬰逼迫她收留鄭頤,即便不能將功折過,也極有可能能將自己摘出去。至於文道嬰餵給她的藥,鄭意濃安慰自己應當不礙事,即便真是毒藥,普天之下難不成還沒有解藥嗎?

  保住眼前的性命才最要緊。

  鄭意濃說做便做,立馬招來丫鬟,想讓他們去大理寺通風報信。昨日夜裡那場兵變鬧得滿城風雨,今日朝廷還在清算,若不快些,遲早都能查到她頭上。

  鄭意濃知道事不宜遲,鄭鈺派過來保護鄭鈺的那群侍衛也知道。

  侍衛長叫安鳴,乃是當年鄭鈺從前隨手救一下的男童,長大之後進了公主府成了侍衛,這些年一直跟在鄭頤身邊,早就對鄭頤死心塌地。不等鄭意濃前去通風報信,安鳴便先一步收拾好了細軟,安排了馬車,準備待鄭頤出京避難。

  鄭意濃被這個突然闖入的侍衛給嚇得一陣心虛,接著便厲聲呵斥道:「你要做什麼?」

  「接姑娘出京。」

  「你瘋了不成?」鄭意濃也急了,生怕他貿然行動給自己招來禍患,「如今京城裡頭到處都有人在巡邏,文大人已死,長公主也落了難,這些人挨家挨戶的在找誰不言而喻。這樣的關頭,你有能耐安然出去?」

  「這就不勞鄭姑娘費心了。」安鳴踏進了鄭意濃房間,輕輕喚了鄭頤兩聲。

  可惜鄭頤才剛入睡不久,熬了一夜又累又困,根本叫不醒。

  鄭意濃拉住了他:「你們這就要走了?」

  安鳴瞥了她一眼:「難道汝陽王府還能護我們姑娘一輩子?」

  自然不能,鄭意濃憋著一口氣,許久才質問:「那我的解藥呢,不管怎麼說,我也護了你們家姑娘一晚上,否則你們姑娘早就落入敵手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趁早將解藥給我,此事我也不再追究。」

  安鳴冷冷道:「待姑娘平安離京之後,解藥自當雙手奉上。」

  鄭意濃氣不打一出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那廂安鳴叫不醒人,只能將人打橫抱起,無視鄭意濃暴跳如雷的模樣,直接越過鄭意濃走了出去。

  鄭意濃急得直跳腳:「你自己想死也別害我!」

  這會子出京,不是找死是什麼?

  安鳴他們何嘗不知道出京艱難呢?可他們根本放心汝陽王府。長公主信得過鄭意濃,是基於長公主府不倒,可如今他們已然沒有了後路,這汝陽王府自然也不可信了。

  安鳴來去匆匆,只剩下鄭意濃獨自焦灼擔憂。

  沒多久,汝陽王妃趕來勸女兒回去,昨晚上女兒來得奇怪,汝陽王妃顧及的女兒的面子才沒有深究,可是一夜過去,總不能再放任女兒這樣。

  王妃道:「甭管多大的事兒,你也不能一聲招呼不打便回了娘家,我已經讓人帶信去了陸家,他們家人估摸著也快過來了。雖說你在陸家受了委屈,可你貿然跑出來,有理也變成了沒理。待會兒陸家來人接你,你可別耍什么小性子,接了這個台階回去,該賠禮道歉也不能少,道歉之後便只當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

  鄭意濃想到陸家一堆的煩心事,眉頭皺得死死的:「母妃,我不願意回去。」

  「又在胡說了。」汝陽王妃聽得心力交瘁,她一直都在給女兒收拾爛攤子,捫心自問,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可女兒去總像是長大的孩子一般,一直讓她操心。

  汝陽王妃嘆了一口氣,也沒有了說教的精力,只道:「罷了,都是你同陸家的事情,你們自己商議吧。」

  鄭意濃反正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鄭頤沒能成功出京、她沒能成功拿到解藥之前,陸家絕不能回。誰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被重新關到家廟裡頭念經,她對那地方當真是深惡痛絕!

  陸家人來得也快。

  鄭意濃是昨兒夜裡被發現不見的,陸家人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兒,連夜派人搜尋,結果碰上文道嬰跟長公主逼宮,深受牽連,折損了不少人手,就連陸祁然都受了傷,陸夫人跟女兒也受了驚。

  原以為鄭意濃也是被賊人所害,結果今兒一大早卻聽王府的人報信,說是鄭意濃夜裡回了王府,昨天一晚上都呆在王府里。

  陸夫人聽罷,差點沒有被氣死。

  她忍著怒火派人前來,準備接回這個丟人現眼的兒媳婦,回來好好教導她何為規矩。

  結果陸家的人剛上門便得知,鄭意濃執意留在王府,不願意回夫家。

  王府的管事說起這事兒也怪不好意思的,這事兒是他們家姑奶奶做的不妥當,讓他們王府也顏面無光。

  可是他不過一介下人,能說什麼呢,只好陪著笑臉:「勞煩您回去替我們家王妃道聲歉,我們家姑娘給你們府上添麻煩了,王妃如今正在教訓她,等過些日子,王妃會親自將姑娘送回陸家的。」

  陸家人實在擺不出什麼好臉色了。

  兩邊人正在拉扯,外頭忽然又來了一隊人馬,直直的停在王府門前。

  王府的管事眨了眨眼,猶豫了片刻還是迎上去:「軍爺這是有何貴幹?」

  為首的官兵下了馬,面無表情地問道:「鄭意濃可在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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