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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晚飯?」鄭鈺譏笑。

  鄭意濃低下頭。

  文道嬰冷眼看著她,質問:「你既知道,如今便留你不得了。」

  鄭意濃一驚,趕忙跪下表忠心:「殿下,您是知道我的,我自來便是站在您這邊。今日得知此事,連夜從夫家逃出來,為的就是助您一臂之力。」

  鄭鈺對鄭意濃倒是有幾分好感,畢竟,這小姑娘算是半個皇家人,又早早地歸順了她,還同她有共同的敵人。不過,鄭鈺並不覺得如今她還有什麼用處:「助力?你能助什麼?」

  鄭意濃指著鄭頤:「我能照顧好姑娘,境外的宅子如今已經暴露,長公主府又是一個活靶子,姑娘若是跟著您進宮,又實在危險,不如放在汝陽王府,我必定護姑娘周全。若您不信,大可以派些侍衛跟著,我若有半點私心,直接讓他們取我性命就是了。」

  鄭鈺還在猶豫,文道嬰卻先一步做好決定。

  他取出一枚丹藥:「服下此物,我便信你。」

  鄭意濃盯著那顆藥丸,心中閃過一絲掙扎,□□華富貴、出人頭地的執念終究還是打敗了未知的懼怕。

  她沉下呼吸,從文道嬰手中接過丹藥,硬生生吞了下去。

  鄭鈺緩和了臉色,摸了摸女兒的頭,溫聲道:「好好跟著你意濃姐姐,爹娘明日去接你。」

  鄭意濃擠出一絲笑,有長公主這一句話,她這一趟算是來值了,這兩年的奉承,也算是沒有白費。

  鄭頤滿腹憂慮地跟著鄭意濃離開了大理寺。

  她爹娘卻是一鼓作氣,兵分兩路,一路去圍困定遠侯府跟幾個將軍府,一路卻是直接帶兵闖入了皇宮。

  宮中內外皆無防備,誰能想到,前一刻還帶著大理寺任人魚肉的長公主,下一刻會突然帶兵,破了皇宮宮門,直接提劍殺進了鄭頲寢宮?

  就連鄭鈺都覺得勝利在望,皇宮的守衛實在是太不堪一擊了。逼宮,也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困難。

  第101章 了結

  進鄭頲寢殿的前一刻, 鄭鈺還在問身邊的兵部侍郎鄧英:「文丞相可曾傳消息進宮了?」

  鄧英答:「尚未有回信,不過,宮外情況比宮中還要險要, 文丞相沒回音也屬正常,興許等咱們這兒結束了,那頭才有消息傳來。」

  鄭鈺的人在跟御林軍對峙, 鄭鈺則跟鄧英在後方, 左右都有一重一重侍衛護著, 等閒人進不了身。

  鄭鈺人多勢眾,她養在北邊的私兵足足有三十萬之眾,這回傾巢出動,而京城的守衛軍不過十數萬, 一部分駐紮在城裡,一部分駐守在城外。鄭鈺的人昨兒便將城外的人給控制住了, 如今京城各方的守衛也被轄制,至於宮中守衛, 統共也不過才幾千人罷了, 不足為懼。

  不多時,鄭頲身邊的人便都被解決了。

  鄭鈺見他們都死透了, 再三確認殿中沒有侍衛,這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進門之前還忘叮囑鄧英:「派人去找太子, 找到後就地誅殺。再讓人將皇后綁過來, 先不動她, 留著她對付定遠侯。」

  定遠侯擁兵自重, 不可小覷。鄭鈺從未將區區一個聞西陵放在心上,也沒將聞皇后當一回事, 但是她不得不顧忌定遠侯。若不是邊境動亂阻止了定遠侯回京的腳步,此番籌謀能否成功還是個未知數。太子是必死的,太子不死,不論是她還是賢妃的皇子都不得上位。然後皇后可有可無,留著她也無妨,日後慢慢折磨便是了。

  交代完這些事,鄭鈺才提著劍,款款走到內殿。

  鄭頲被人按在地上,宛若一條死狗。

  他夜半驚醒,還未曾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殿中的人便已死了大半,連對他最忠心的公公也為了保護他,死於敵人的刀劍下。

  鄭頲倒是也想逃,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能逃往何處?還沒有所動作,便被人按住了。

  鄭頲聽到腳步聲,轉過了頭,費勁地抬眼,終於見到了兇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他的親妹妹。

  他不甘心地嘶吼著,可身後的人手下有力,將鄭頲整張臉都貼在了地上,

  腦袋被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鄭鈺看見這一幕,笑得痛快,仿佛大仇得報一般:「皇兄,你從前可曾想過自己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呢?」

  「若我想得到,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鄭鈺抽出佩劍,寒芒一閃,鄭鈺的右臉上貼了一把劍。

  鄭鈺對著他的臉,隨心所欲地拍了兩下:「怎麼,還要繼續嘴硬麼?」

  冰冷的觸感讓鄭頲直打哆嗦,他毫不懷疑,鄭鈺真的是來索他的命的。

  這種滿是侮辱的動作大大滿足了鄭鈺的施虐感,她尤其喜歡這種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尤其是,這人還是她一直越不過去的親兄長。

  鄭頲也開了口,企圖喚回鄭鈺的良知:「你我一母同胞,朕一向待你不薄,你何必要走到這個地步?只要你收手,朕可以當做今日的事從未發生。」

  「待我不薄?」鄭鈺長笑兩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是先帝和太后的血脈,我亦然,我的身份不比你差,若不是因為女子不得為帝,這天下哪有你的份?」

  鄭頲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地板,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的妹妹,竟然有這樣的野心?她甚至還想稱帝!

  「荒唐,你莫不是失心瘋了?」

  「你便當我是瘋子吧,反正這天下,我是要定了。論身份,我與你一母同胞。論才學,你志大才疏,詩詞歌賦治國理政樣樣平庸,縱然父皇有一打壓,我依舊處處高你一等。我不能繼位,是天下不容女子,而並非我不如你。」鄭鈺仿佛要把這麼多年積攢的冤屈又委屈傾訴乾淨,她不再是那個低人一等的長公主,而是掌握皇帝生死的贏家,「皇兄啊皇兄,你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卻一點建樹也無。既然你不中用,不如讓這天下換一個主子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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