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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讓鄭意濃嫉恨,她確實該得意一下的。

  鄭意濃被恨意蒙蔽了雙眼,卻不知另有一人也將這一目盡收眼底。

  陸家夫人也帶著女兒參加了宮宴。

  比起鄭意濃,陸夫人對汝陽王妃更為了解,畢竟兩人都是同一輩兒的,年輕時候也曾暗暗比較過。今日沈蒼雪甫一露面,陸夫人心神一震。

  像,太像了,簡直同年輕時候的汝陽王妃一模一樣。

  陸夫人雖然沒有上前,可一雙眼睛一直落在沈蒼雪身上。那張同汝陽王妃如出一轍的臉,還有鄭意濃幾次三番露出的惡意,都叫陸夫人不敢深想,可偏偏又有一個念頭呼之欲出。

  難道,王府真正的千金另有其人?

  第80章 揭發

  王氏攜沈蒼雪離宮前, 碰上了陸家夫人

  陸夫人平日裡與王氏來往甚少,今兒卻破天荒地上來說了好一會兒話。態度熱切卻不過分熟稔,一切拿捏地恰到好處, 並不會惹王氏厭煩。

  陸家姑娘跟在母親身後,也在悄悄地觀望著沈蒼雪,偷看被人抓個正著後, 趕忙扯著帕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 細看下來卻是連耳尖都紅了。

  沈蒼雪會心一笑, 這位陸家姑娘天真可愛,比她兄長可討喜多了。

  母女二人離開時,那位小姑娘還偷偷回頭最後看了沈蒼雪一眼,悄聲對陸夫人道:「這位郡主真好看呀。」

  陸夫人意味深長:「當初的汝陽王妃也是如此。」

  隔得遠, 王氏雖然聽不清她們二人的話,大抵也能猜到許多, 遂樂得直笑:「這陸夫人想必是起疑心,否則她斷然不會叫住我的。」

  陸家人平日裡便倨傲的很, 這位陸夫人更甚, 從不與不熟悉的人攀談,今日特意過來陪著笑臉說了這麼會兒話, 真是難為她了。

  王氏又道:「這位陸夫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倘若她起了疑心, 鄭意濃即便是嫁進了陸家, 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 若嫁進去了, 便是一家人了。」

  「哪有那麼簡單?」王氏追著那母女二人的背影, 倏爾一笑,「陸家這樣的人家, 比旁人更注重出身血統。」

  鄭意濃不是王府的姑娘,這對陸家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王氏說得斬釘截鐵:「等著瞧吧,過些日子便有好戲看了。」

  沈蒼雪聞言,也有些期待起來。

  今日宮宴結束,聞皇后那兒忙著想法子撮合沈蒼雪跟自家弟弟,當今皇帝宿在賢妃宮中、對著自己新得的寶貝兒子愛若珍寶,唯有鄭意濃,自打從宮裡出來之後便陰沉不定。

  最近文道嬰同他夫人重修舊好,甚少來她的公主府,鄭鈺尋他尋不得,最後無奈去了城外女兒的住處等他。終於還是在傍晚時分等到了文道嬰。

  人一露面,鄭鈺劈頭蓋臉地便是一頓質問:「你究竟是怎麼教妻的?你家那位好夫人,今日不知犯了什麼瘋,當眾給我難堪不說,還言語暗示我與你之間的關係見不得人!她究竟想做什麼,魚死網破?」

  文道嬰身後的家丁心想,自家主子同長公主的關係,本來不就見不得人嗎?

  文道嬰卻不大相信鄭鈺所言,思索道:「她近日安靜得很,甚少發脾氣,怎麼會與你對上?」

  鄭鈺煩不勝煩:「鬼知道她抽哪門子的風?」

  「想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鄭鈺冷冷地回頭,接過一句:「別是你在家裡露出了什麼馬腳,被她撞見了。」

  「絕無可能。」文道嬰坐在鄭鈺身邊,再三保證,「我在家亦是小心謹慎,且以她那般不容人的性子,真知道這些事情便不是言語諷刺,而是不死不休了。」

  鄭鈺被他們的話說得一愣,旋即也意識到自己今日過激了。的確,誠如文道嬰所言,以那位的瘋勁兒,若是知道自己同文道嬰有了一個孩子,只怕早就將聞府給掀過去了,哪裡還有如今這份淡然?

  只是鄭鈺雖想明白這一點,卻還是不太放心:「話雖如此,可她今日的話還是有些不對,讓人憂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不如這樣,今日你回府之後試探一下,若是她當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還是……早些處理了為上。」

  文道嬰心口一窒,難以置信地問:「你莫不是要對付她?」

  鄭鈺抬著下巴,倨傲道:「若她繼續乖乖做你們聞家的當家主母,別來找本殿的麻煩,本殿自然不會對她如何。可若是她不知好歹,我們也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文道嬰涼意遍身,這可是他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都妻子,她怎麼能說殺就殺?文道嬰一直都知道鄭鈺的狠毒,可每一次,鄭鈺做出的決定又都能讓文道嬰再次刷新對她狠毒的認知。

  「殺戮太重,會害了你的。」

  「婦人之仁,才會害了你我。她是你的枕邊人,是最該小心提防的人。一旦她知道了咱們之間的事情,那你我之前的謀劃便全都廢了!文道嬰,你知道此事一旦失敗,是什麼結果?」

  文道嬰不說話了。他同鄭鈺所行之事,一旦成功,便平步青雲;一旦失敗,註定要會滿門抄斬。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要說服自己對妻子下手,文道嬰暫時還做不到,也不同意鄭鈺的說法。

  二人在房裡大吵了一架。

  這十多年來,文道嬰還是頭一次公然牴觸鄭鈺的決定。從前鄭鈺哪怕行事欠妥了些,可文道嬰因為當初失信一事,始終對她有所愧疚,從來都是鄭鈺說什麼,他便做什麼。可這次不一樣,哪怕文道嬰對自己妻子並無多少情分,卻也不能喪盡天良到殺妻的地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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