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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這個皇兄壓在頭上這麼多年,心中早已怨氣衝天。鄭鈺恨世道不公,斷了女子的青雲路,也恨她這個皇兄無能,坐上了皇位也一如既往的窩囊,甚至被她這個長公主玩弄於鼓掌之間。

  她那個不中用的皇兄,本就不該坐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上。鄭鈺從前也不想直接將皇帝毒死,但是後來她失控了,野心蒙蔽了理智,讓鄭鈺下了重藥,想要直接送走皇帝。

  原本下毒之後的局面尚且可控。皇帝一死,朝臣們自然會擁立太子登基。新君年幼,屆時,朝中還不是她說了算?

  聞家雖勢大,可邊疆不穩,定遠侯不會舍了邊疆來京城給女兒外孫撐腰的,最多會派聞西陵來助陣。區區一個聞西陵,鄭鈺從來沒放在心上過,這樣一根筋的少年人,她見過太多了,隨意舍個局,便能讓他葬送姓名。

  當初那顆神藥,也是她叫人透露出去的,聞西陵果然上當了。

  可鄭鈺千算萬算,沒算到聞西陵都已經沒了,她皇兄竟然還能拿到解藥,更沒算到,邊境這麼快就平了。

  想到這,鄭鈺眼中划過一絲狠厲:「當初就該讓沈家人都葬身火場,文道嬰,若不是你,本宮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兩難境地。」

  文道嬰良久地注視著鄭鈺,這一二年來,他是越發看不懂這位故友了。

  文道嬰並沒有因為她的責怪而心生怨懟,只是淡淡道:「那位神醫曾是你的救命惡人。」

  「那又如何?成大事者,本就不該婦人之仁。」

  文道嬰嘆了一口氣,些許無奈:「泰安,萬事不可做絕。」

  鄭鈺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文道嬰,你配說這句話?當然若不是你——」

  話至中途戛然而止。

  高傲如鄭鈺,並不願意舊事重提。

  文道嬰也自知失言,並未揪扯不放。再之後,鄭鈺無論讓他做什麼,文道嬰再沒有說一句不是了。

  鄭鈺怎麼說,他便如何做。

  從公主府回去後,文道嬰一如往常一般前去看望病中的妻子。

  文夫人同鄭鈺差不多的年歲,可是比起鋒芒畢露的鄭鈺,她則要溫婉許多,甚至溫婉之下還藏著幾分悽苦。

  她見丈夫回來,便細細地瞧了一眼,丈夫眉眼緊促,愁眉不展,往常這麼一副模樣回來,都是見了那位泰安長公主。

  文夫人微微咳嗽了一聲,扶著床沿問道:「你去見長公主了?」

  文道嬰沒有否認。

  文夫人心中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年復一年,那他都快要透不過氣來。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無助又荒謬的窒息感,文夫人平緩了許久,才又說:「你不該怎麼去見她的,長公主是女眷,又與前朝牽扯太深。你幾次三番地幫她,豈不知在旁人眼中你早已與她同氣連枝?」

  「我不過是同她說了會兒話,你怎麼又會生出這許多抱怨來?」

  文夫人只覺得可笑:「我不過是提醒,難道你連真話也聽不得了?你不要命,也該想想這府里上上下下一百來口人。」

  文道嬰已經沒有了耐性:「行了,這些難道我不會考慮嗎?」

  文夫人合上眼睛,無力至極。

  她還是存了一點期盼的,於是又問:「若我讓你從今往後斷了跟長公主的聯繫呢?」

  「我同她本就沒什麼。」

  「若一定要斷呢?」

  文道嬰難以理解地看向她,末了,只說:「我不知你為何對長公主有如此多的偏見,我同她也不過是公務上的往來,既然是公務,如何斷得了?你便是因為如此多思多慮,才累壞了身子,往後還是將心思放在該放的事情上吧。我和她清清白白,你也莫要隨意揣測。」

  他義正言辭,可文夫人卻全然不信。

  要她如何能信?自己丈夫幾十年如一日地幫著外頭的女子,不送她有絲毫微辭。文道嬰啊文道嬰,你同她就真的有那麼乾淨嗎?

  文夫人不甘心,可她偏又找不出證據,只能日復一日的看著這個男人冠冕堂皇地說著這些話。

  她比誰都想知道,文道嬰為何如此擁護泰安長公主,以至於為了這個人,將滿府上下都不放在心上。

  第62章 端倪

  因為文夫人疑神疑鬼, 文盞燈,一卷書,便是一夜。

  , 再生氣,也只是冷幾日而已,並不會真的動怒。

  兒女得知此事之後, 便跑來勸說文夫人, 不要同他們父親嘔氣。勸濫調:

  「母親, 你也別疑神疑鬼了,以父親如今的地位,倘若同長公主於等到今日了。」

  文夫人心裡嘔氣:「怎會沒有。」

  文家長女更覺得母親有些十幾年?母親,沒影的事兒您非得追究做什麼?」

  文夫人聽這些實在是厭煩, 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底, 這家並沒有誰是真真正正文家,即便是娘家人也是一再勸她忍讓, 讓她不要追究, 丈夫,好夫君。

  興許在外人眼裡, 文道。

  一個正妻,這麼多年未曾納過一個小妾, 即便多番出手幫助長公主, 可二人在。

  愛女色, 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 加之他又身份貴重, 便是做錯了事,旁人也會替他開脫。

  可文夫人不願, 她不甘心就這樣稀里文道嬰不納妾是因為尊重妻子,可若當真尊重她這個妻子,言相向,但卻會一直冷著你,不論你如何質問,如何傷心,他都會疑,讓你不要胡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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