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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鍋店離酒店不遠,走過去十分鐘。

  顧月華發了房間號,果真是在他們隔壁。

  岑牧晚敲了敲門:"媽。"

  顧月華把門打開,看了周執一眼:"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她說。"

  周執點頭:"那我先回房間去。"

  顧月華碰地一聲把門關上。

  "媽,你怎麼來了。"岑牧晚還很驚喜。

  話落,顧月華轉身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來的太突然,把岑牧晚打懵了。

  大腦嗡嗡響,她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媽你打我幹什麼。"

  "這一巴掌是替你爸打的!"

  岑牧晚皺著眉頭,沒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你爸是被人害死的事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顧月華嘶吼著。

  岑牧晚愣在原地,嘴唇控制不住的顫抖:"你聽誰說的。"

  顧月華渾身哆嗦,眼睛瞪著不說話。

  "是有人給你打電話了嗎。"

  "那個陌生電話是嗎。"

  "如果我沒接到這通電話你是不是打算和殺父仇人結婚生子過一輩子!"顧月華越說越激動。

  "我還在查真相!"岑牧晚說,"那個人誰是,叫什麼我們都還不知道,但對方明顯對我們了如指掌,不能僅憑那個人的一面之詞就認定父親的車禍就是周執父親安排的。"

  "岑牧晚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顧月華大喊,"什麼時候了你還向著他說話,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你答應他的求婚,你父親的死你也參與了,你和殺人兇手沒區別。"

  岑牧晚震驚:"你說什麼,求婚?"

  周執今天要跟她求婚。

  心口劇痛,眼淚控制不住流下來。

  "是啊,他今天要跟你求婚。」顧月華冷笑,「你這眼神是怪我攪黃了你求婚的意思嗎。"

  「這事先不要讓他知道。」

  「到現在了你還護著他啊岑牧晚!你要跟他在一起行!」顧月華拿起桌上的汽水朝桌角砸過去,玻璃渣濺得滿地,「把我也殺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了!」

  顧月華把摔碎的酒瓶往她手裡塞,岑牧晚不知道她拿來這麼大的力氣:「媽!」

  「殺了我啊!讓我早點下去和你爸團聚你們就可以在一起!」

  顧月華已經沒了理智:「大不了我就當這輩子沒有你這個女兒!」

  爭執過程中酒瓶劃傷了岑牧晚的胳膊。

  「殺了我,殺了我就合你意了!」

  她沒有任何辦法,拽著顧月華的胳膊撲通跪下:「我求你放下,我不會和他在一起!」

  她哭著搖頭,流血的胳膊,痛的卻是心。

  聽到她這麼說,顧月華把酒瓶放下,輕笑:「你為了他給我下跪?」

  周執有抑鬱症,紀予說過他的病還沒完全好,她怕他知道了控制不住情緒會傷害自己。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明天我會去跟那個人見面,如果是真的,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不會跟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岑牧晚哭著說。

  顧月華大口喘著氣,指著她說:「現在立刻跟我回涼城!」

  顧月華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拽著她,路過兩人房間的時候,岑牧晚緊閉雙眼心痛的無法呼吸。

  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怎麼就這樣了呢。

  一門之隔,周執緊貼著牆壁緩緩坐下來。

  顧月華的房門沒關死,剛才母女倆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他的父親殺了她的父親。

  周執不相信,雖然商場如戰場,但周佑山不會做觸犯法律底線的事。

  他確信自己從來沒聽周佑山提到過姓岑的人。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正好這個時候紀予打來電話。

  紀予:「我們倆準備出發往音樂台去了。」

  周執輕輕說:「不求了。」

  紀予扯了下嘴角:「開玩笑的吧你。」

  「沒有,不求了。」

  「周執你在說什麼混帳話,你做夢不都想娶她嗎,你現在說不求了是耍我們玩還是開玩笑的。」

  「紀予,出事了。」

  周執望著遠處紅了眼眶,岑牧晚的行李還在客廳擺著。

  他嘆了口氣,把剛才的對話如實複述了一遍。

  對面沉默了十幾秒,沈西西先開口:「阿姨和岑牧晚現在在哪!」

  「好像去高鐵站了。」

  「什麼時候走的。」

  「沒走多久。」

  沈西西著急的說:「她們母女倆脾氣都沖,在氣頭上的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不太放心她們單獨相處,先趕去高鐵站找她們。」

  「麻煩你了。」

  「周執,這次不是小事,現在那麼多人只有你對你爸最了解,如果是真的,你跟岑牧晚這輩子是不可能繼續在一起的。」

  「我知道。」

  如果是真的,他欠岑牧晚的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周執。」紀予突然壓低聲音,語氣嚴肅,「那個人差不多已經出來了。」

  「誰?」

  「撞死岑牧晚父親的車主。」

  這提醒了周執:「你覺得是他?」

  「不是沒這個可能。」紀予頓了下,繼續說,「你別忘了,當年他可是因為你的一句話進去蹲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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