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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歸玩笑,他們能被請過來,就已經是被認了親朋的位置了。

  深夜,亘古不變的星河橫貫於夜空之上,與歷史一道奔騰。

  大地之上,一戶點了許多明燈的人家,一對新人攜手,在親人面前成百年之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洞房之中,摘了紅紗,見了心上兒郎。

  秦湛瑛拿出那盒口脂,用指尖點了,對著照年鏡細細地把口脂塗在唇上,回頭對秋瑜似挑釁似調皮的笑。

  秋瑜俯身將他抱起,轉著圈兒入了暖帳。

  滴答滴答,紅燭高燃,直至熄滅。

  秦湛瑛哽咽了一聲,面上有著淚痕,伸手撫摸著秋瑜的臉。

  指尖濕潤,也不知浸濕的是汗水還是淚水。

  「你一定要陪我走完這一生。」

  秋瑜握住他的手腕,低頭珍惜一吻。

  「若能陪你走完餘生,當真三生有幸,直至奈何終無悔。」

  第154章 太澤年間三

  太澤十年,秦湛瑛滿二十八歲生日前夕,呂曉璇和秋瑜都在大京陪著他。

  這卻是件稀罕事,呂曉璇來京本就少,尤其是這些年又忙著消化東瀛,上次和秦湛瑛母子團聚還是她主持兒子與秋瑜成婚的時候呢。

  不知不覺也過去七年了。

  秋瑜:「嗯,俗話說得好,兩口子結婚七年以後,容易引發七年之癢,影響感情,所以我要回來粘著你。」

  秦湛瑛:「少來,你不是才將青湖道吃下來麼?這時候不在那邊幹活,反而跑回來粘我?」

  秋瑜:「這不是你也快過壽了麼,既是你生日,只要天沒塌下來,我都要回來和你一起過的。」

  這話順耳,秦湛瑛枕著秋瑜的胸膛:「暫且信你。」

  這一關就算過去了,秋瑜心裡鬆了口氣,手臂越發用力地將人抱在懷裡,秦湛瑛被勒得有點疼,可他正犯困,也懶得計較了。

  秋瑜無法告訴秦湛瑛真相。

  歷史上的秦湛瑛在27歲英年早逝。

  他今年一整年都提著神,生怕秦湛瑛生病,讓死亡有機會遵循原來的軌跡將人劫走。

  真話是說不出口的,無論何時,秋瑜都是不願意將瑛瑛和死亡聯繫起來的,哪怕只是口頭說一句也不忍心。

  但秦湛瑛在這一年的健康狀態的確不太好。

  人體仿佛有一個周期似的,也可能是運氣問題,反正總有一段時間,他們會狀態低迷。

  秦湛瑛可能是從登基到現在一直忙得十分狠,別說底下的官員吃不消,喝藥上班的越來越多,超過五十歲以上的幾個三品以上的大員甚至連退休榮養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累到去世,其實秦湛瑛自己也消耗極大。

  金虹珠就為此吐槽過:「他是不是不想給我們發退休金了,那就直說嘛,別把人當牲口使啊,我累死了,好多美男的人生都要有缺憾了。」

  秋瑜辯解了一下:「他不是光對你們苛刻,他對自己也這樣。」

  金虹珠激動地拿著勺子舀一勺八珍膏懟熱水裡攪拌著:「我才多大啊,就要開始吃中藥了,別人是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在你家那口子手裡,男的女的全是牲口,他也不想想,不是誰的親娘都姓呂,還身負八十年內力的!」

  秋瑜:「現在是九十多年了。」

  瑛瑛這些年也有修煉的,再過幾年他的內力積累就能突破三位數,比呂空還誇張。

  金虹珠唉聲嘆氣:「加工資,快給我加工資!」

  秋瑜:「他不追究你撈的那些錢就已經是加工資了。」

  那倒也是,金虹珠噤聲,她也明白秦湛瑛其實是允許一定範圍內的撈錢的,但不能用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法子,金虹珠本就是商人出身,她的合法賺錢手段多多的,這些年小庫房塞得滿滿的,也是多虧了秦湛瑛默許了。

  到了二十七歲這一年,秦湛瑛身體出了不少小毛病,主要體現在換季時容易咳嗽,胃病發作得頻繁了些,重鹽重辣的食物都不能吃了,入冬後染了兩次風寒。

  秋瑜被嚇得不行,強壓著人放下公務,躺床上老老實實喝湯,生怕這人在沒有有效治療手段的古代,又被一場風寒導致的病毒性心肌炎給送走。

  秦湛瑛當然是反抗過,可惜他娘這次也站在秋瑜那邊。

  好在這一年終究是有驚無險地過了。

  到了太澤十年開頭,秦湛瑛就覺得自己漸漸好起來,雖然冬季乾燥空氣以及殿內保暖設施等等搞得他喉嚨發乾,每天把潤喉茶當水灌也沒什麼明顯的作用,好歹再不用被壓著躺著養病,最後只能躲被窩裡偷看奏摺了。

  皇帝能爬起來了,倒是對自己以前太扒皮有了點自覺。

  秋瑜:「要不把月假從一個月三天改成四天?」

  秦湛瑛:「我給他們加點俸祿。」

  以上兩句話是兩人同時說出口的。

  秋瑜捂臉,算了算了,漲工資也是一門喜事。

  而在太澤十年,這個秦湛瑛突破了死劫後的第一年,又一項改變出現。

  秦湛瑛在將禹國南部掃盲率推到保守有四成,北邊掃盲率也逼近三成以後,就開辦了一所新學校,其中教授禹律、算學、農學、醫術和冶煉,當然了,也有琴棋書畫,總之是完成了掃盲後的人才在通過考試後可以去上的一所學校,只要進來了,食宿全免,畢業後的工作得遵循朝廷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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