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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紀漾錯愕,那他怎麼辦?
像小狗一樣討好地拱了拱女配的腦側,紀漾帶著點委屈道:「可是姐姐,正餐還沒開始吃呀。」
阮薇側過身躲過耳邊的瘙.癢,不明白他口中的正餐是什麼意思,也沒有精力去問,眼眸微闔就想睡覺。
這種事舒服是舒服,就是太累人了。
「姐姐?」紀漾跟著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沒有得到反應,有些泄氣地撤回身體,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起身下床去了浴室,重重的喘.息聲與水流聲交雜,以往都行的辦法在今晚卻好像失效了。
紀漾無奈地仰頭靠在玻璃上,沉默一會兒還是走出浴室,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看著女配柔白的小手咽了咽口水。
姐姐,我就借一下。
就一下。
當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阮薇眼帘輕簌幾下,片刻後緩緩睜開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胸膛有些發呆。
昨晚的記憶像海浪一下捲來,她愣了愣,然後抬手就想推開面前像火爐一樣的身體,但她的手卻酸軟無力,掌心甚至還有輕微的刺痛感。
她疑惑地將右手舉到眼前,攤開手心看著上面的紅腫。這是...被水給燙了?
「薇薇...」紀漾也醒了過來,動作迅速地在女配唇上印上一個早安吻。
阮薇放下手,用左手去推他,嫌棄道:「讓開點,快熱死了。」
「哦哦,那我先去洗漱,等下給你端早餐上來。」紀漾爬起來,隨便拿了一套昨天買的衣服穿上,然後進了浴室。
阮薇在枕頭下找到那條銀色手鍊,將其重新戴上後,便拿過一旁摺疊規整的衣服穿上。
等兩人吃過早餐,便一起打車回了學校。
紀漾將帶回來的特產全部放進一個大的塑膠袋裡,在女配下車前遞給她,猶豫道:「要不我還是送你到宿舍樓下吧,這些東西有點重。」
「不用了。」阮薇接過來試了試,感覺也還好。
紀漾有點遺憾,只能幹巴巴地看著女配提著東西下車,都不回頭看他一眼。
..... .....
昨天沒有找到人的顧鈺楓大早上又等在女生宿舍樓下,正要再給魏初雪打電話問問時,就看到遠處走來一個窈窕的身影。
「薇薇!」他雙眼亮起,欣喜地跑過來。
「你這麼早就出去了嗎?買的什麼,我幫你提吧。」顧鈺楓笑著伸出手,像兩人沒分手一樣自然而然的,眼底還有淡淡地寵溺在散開。
阮薇躲開他的手,冷漠拒絕:「不用了。」
顧鈺楓失落地垂下手,心裡早就組織過幾十遍的話到現在一句也說不出口,他懊惱地握了握拳,見面前的人要走,頓時有些驚慌地將人拉住。
女孩的身體因為突來的力道而微晃,原本搭在胸前的長髮也盪出去一些,修長雪白的天鵝頸立馬暴露在男人的眼下,刺激得他眼眶泛紅。
顧鈺楓不會認為上面的痕跡是蚊蟲叮咬出來的,他想到女孩剛剛是從校外進來,而昨晚自己在宿舍樓下等了那麼久都不見人,根本不是魏初雪說的女孩不想見他,而是人昨晚根本就不在寢室!
「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顧鈺楓紅著眼,手指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碾上那些痕跡,仿佛是想硬生生地將它們給搓下來。
「你是不是有病?」阮薇提起手上的東西砸向他的腦袋,鋒利堅.硬的包裝袋子口隔著薄薄的塑膠袋划過男人的額角,留下一道泛紅帶血的痕跡。
阮薇退後兩步,眉間凝著冷意:「顧鈺楓,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做了什麼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知道嗎?」
「呵,所以剛分手你就去找人上床嗎?」顧鈺楓抹過額角的傷痕,尖酸刻薄的樣子哪裡還有以前的豪門公子風範。
他盯著阮薇自嘲道:「 今天本來還想來跟你道歉,看來是不需要了。你....」
後面難聽的話在對上女孩平靜如水的視線時,顧鈺楓突然說不下去。
想到曾經在一起時的回憶,他喉嚨哽咽,帶著絲不甘質問:「為什麼別人可以我就不行,阮薇,我到底哪裡惹你不喜了......」
略顯卑微的話音傳到阮薇耳里,她看向男人的目光閃過掙扎,最後還是低下頭道:「沒什麼,你很優秀。」
她一閃而過的掙扎被顧鈺楓看在眼裡,瞬時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走上去隱忍地沒有伸手碰她,只是低聲央求道:「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麼你可以選擇別人而不選擇我呢。」
「你真想知道?」阮薇低聲問,聽得出她有些不願意說出其中的緣由。
顧鈺楓急道:「就算給我一個死心的理由,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吧?」
女孩鴉睫撲簌幾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起被水光濕潤了的雙眼,嗓音微啞道:「是誰也不可能是你的,因為....」
阮薇望進男人那雙想要抓住什麼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你現在的媽媽曾經為了你而拋棄我,我恨她。」
「同樣的,我也恨你。」
「我媽?」顧鈺楓怔愣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不可置信道:「你是說蕭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