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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啊,明明昨日才見過,今日又會很想很想見面?

  她聽人說了,熱戀這個東西,像排山倒海,像火山爆發,像煙花絢爛,像繁星如花,現在她覺得,每一個詞都打在了自己的心頭上。

  從前,她以為愛情是慢慢發生的,是要從相識認識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慢慢的了解彼此再慢慢的愛上對方。

  但現在她發現不是,愛情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像天雷勾地火,像鐵樹打銀花。

  一旁的雲雀端了午膳上來,見自家小姐站在鏡子前傻笑,一時也忍俊不禁。

  心道:自家小姐也算苦盡甘來。

  病了那麼多年,現在好了,身體好了,生意也那麼好,還得了個如意郎君。

  未來想想就很美好。

  「小姐,用午膳了。」

  「唉,好,這就來,等用完午膳我們便出門。」

  林晚回過神來,往外間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臉上滿是開心雀躍。

  只是才剛剛坐下來,雲鸞便送來了一封信:

  「小姐,是景桑樓送來的消息。」

  林晚揮了揮手,把信接過來,心中想著大約是景桑樓有什麼事情需要她處理。

  等她打開信,看到上面的字時,眼露笑意,是衛辰送過來的。

  知道是衛辰送來的信,她起身飛快跑到了裡間,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打開了信。

  原本她臉上的笑意,在看到後頭的時候慢慢消失,她整個人一下頹在椅子上,小嘴撅著,一言不發。

  雲雀一看情況不對,連忙過來問:

  「小姐怎麼啦?可是景桑樓發生了什麼事?」

  林晚趴在椅背上,抿了抿唇。

  「他說不能見面了。」

  雲雀:「怎麼,可是衛大公子有事?」

  林晚搖頭:「不是,是他說孤男寡女這般見面與理不合,於我名聲有礙,等下次尋著機會,他再跟我見面。」

  雲雀看自家小姐一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寬慰道:

  「衛大公子這是心疼小姐,衛大公子說的不無道理,若被人發現,對小姐確實是名聲不好的。男子只會被人說一句風流,但是女子卻會被人指指點點的,說不好還會影響以後的婚事。」

  林晚長嘆一氣,她知道古代禮法嚴苛,但現在沒想到她想跟男朋友見個面都這麼困難,心中難受又無奈。

  雲雀問:「那可不可以在景桑樓見面,景桑樓是酒樓,大家都去吃飯見個面,而且自己的地盤也能避人耳目。」

  林晚拿著信的手,耷拉在椅子一側,她揚了揚手中的信,「不行,公子說了,景桑樓雖然是商業盈利場所,人來人往的,也容易被人發現看見的。」

  這下雲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得道:

  「那這樣的話,見面確實有些困難。」

  林晚:「難,難,太難了,談個戀愛都這麼艱難,何況結婚……」

  她想到什麼,突然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

  「不管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能見面總能寫信的吧。」

  林晚說完,起身走到桌前去寫信,一旁的雲雀聽到自家小姐說這樣的話,卻是目瞪口呆,連忙勸說:「小姐,這樣粗鄙的話在外頭可萬萬不能說。」

  「什麼?」林晚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雲雀說的葷話粗話是那句: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一時哭笑不得。

  「好,我一定知禮守禮。」

  林晚拿出紙筆,也不讓雲雀研墨,自己磨了兩下,便開始寫信,寫了一篇覺得不好,丟進火盆里,又寫了一張,覺得也不是太滿意,又丟進火盆里,寫了七八張,都不滿意。最後寫了一張塞進信封,讓人送去了景桑樓。

  衛府眾人剛剛用完午膳,一家人坐在院子裡喝茶,有說有笑很是溫馨。

  衛戍有事先離開,衛雪把從丫鬟那聽來的關於昨夜詩會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溫氏聽得津津有味。

  提到景桑樓,衛沁特意看了衛辰一眼,見衛辰面色如常,收回目光。

  衛雪看到自家姐姐看哥哥若有所思,也往衛辰看過去。

  側頭一看就看到他脖頸間的痕跡,「哥哥,脖子怎麼了。」

  眾人一聽,都向衛辰看過去。

  衛辰一把捂住脖子:「沒事,昨夜睡落枕了,自己揉了揉,揉出了些印子。」

  衛雪點點頭,溫氏卻是擔憂:「怎麼了,讓我瞧瞧,好好的怎麼落枕了,可有讓大夫瞧。」

  衛辰:「不用,沒事,自己揉了一下就好了。」

  「母親,朝中南方水利的事,兒子還要去確認如何設定溝渠的方向,便先回書房了。」

  溫氏點點頭,「去吧去吧,公事要緊,一會我讓小廝送個粟米枕頭過去,你換著用,就不會落枕了。朝事重要,身體也一定要上心。」

  「是,母親,那兒子就先走了。」衛辰拱手準備離開,行禮的時候特地避開了脖頸有印的一邊。

  等過了垂花門的迴廊,衛辰才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剛剛衛雪說出來的時候,他差點破功。

  對外人總是說什麼都容易,但是對至親之人說謊,這是平生頭一回。

  實在心虛得很。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真是……

  衛辰嘴角浮現輕笑。

  這個時間,她應該收到信了,不能去游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難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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