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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宮空虛?」游文瑾冷冷重複,「那依侍郎看,如何才算是不空虛呢?和你一樣妻妾成群,還在大街上強搶民女?」

  程侍郎當時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了,額頭上的冷汗都滴落在地,他實在想不通,這事明明被他壓下去了,怎麼還會傳到新皇口中,「陛下,微臣冤枉、冤枉啊。」

  這種人若要他細說一下到底哪裡冤枉,就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了。

  游文瑾眉眼中表現出厭煩疲倦:「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剝去他的官員服制,拖到大街上以儆效尤。」

  程侍郎一路哭喊著被拖走了。

  大臣們都清楚新帝是個怎樣心狠手辣的,連兄弟手足都不放過,更何況是他們,有個沒眼力見兒的大臣看程侍郎犯事了被拖出去,但認為他的觀點沒錯,皇上確實需要充盈後宮。

  「陛下,此次大選定在兩月後如何?」

  游文瑾嘴角愈發平直,他鳳眸微眯:「這樣就方便你往朕的後宮塞人……」

  顧潮玉咳嗽,很刻意地咳嗽。

  游文瑾閉嘴,看向顧潮玉。

  顧潮玉突然咳嗽沒別的原因,剛才說的話人是狀元郎,那可是為了要當丞相的人,怎麼能因為提議選秀就被拖出去打一頓。他對著游文瑾無聲說道:「算了。」

  游文瑾聽話,可他也要擺明自己的態度:「朕不需要大臣對後宮指手畫腳,若是上朝實在沒什麼可說的,朕可以讓你們到邊疆去一展身手。」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好半天,都沒人再敢當出頭鳥。

  狀元郎是個有抱負,心懷溝壑的人,不畏強權四個字用來形容他正合適,「陛下,微臣想問一句,屏風後是何人?」

  游文瑾就沒有想遮掩的想法:「未來的皇后。」

  「既是未來的一國之母,為何遮遮掩掩?」狀元郎咄咄相逼。

  真不愧是游文瑾的左膀右臂,對一切不合理現象說不,可顧潮玉屬實有些騎虎難下了,就算女裝戴面紗,跟他相熟的人也定能一眼認出……

  在他糾結時,游文瑾開口了,「朕的皇后為何要與你們見面?」

  「皇后應母儀天下,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狀元郎試圖繼續喋喋不休,就被游文瑾給打斷了:「他不需要做這些,你也不必說些虛話,朕這個皇帝能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朕和誰在一起,那個人又是何品行,不需要你們插手。聽懂了嗎?」

  狀元郎眉宇中間皺成個「川」字,不死心地喊了聲「陛下」,不過看游文瑾已經有了厭煩之意,還是閉上了嘴。

  等到退朝,游文瑾帶著顧潮玉走得瀟灑,剩下一些大臣如同無頭蒼蠅,最後三三兩兩地湊到狀元郎身邊,「溫太傅,皇上為了個不敢以面示人的女子荒廢后宮,這實在……」

  狀元郎在上朝時好像對這個事有一萬個不滿,但面對這些大臣卻是換上另一副譏諷之色:「你們是耳聾了,這才沒懂陛下的意思?而且不過是個後宮妃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因女子禍國並不少見。」

  狀元郎也是煩了,「李大人若真的認為他們亡國是因為個女子,這官我看也沒必要繼續做下去了,不過是尋了個替罪山羊罷了。」

  李大人被罵得臉上掛不住,青一塊紫一塊地甩袖離去。

  狀元郎和游文瑾也算朋友,關係不錯,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意見相悖就翻臉,不過狀元郎也是當真好奇那女子的來頭,他還以為游文瑾只會整日惦記著顧公公,只是顧公公殉葬了,至少表面上是殉葬死了,至於實際上是出了宮,還是怎麼樣,都與他們無關了。

  游文瑾還記掛著在朝上顧潮玉突然咳嗽的事,想也知道是為了打斷他當時要說的話。若當時開口的人是探花郎,顧潮玉回護他還能理解,可狀元,他不記得兩人有任何的交集。

  仔細想想,狀元的樣貌似乎和曾經的探花郎分不出什麼上下高低。

  兩人走在御花園,身後只跟了小福子與小喜子,游文瑾想了又想,還是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潮玉,狀元和你很熟嗎?」

  顧潮玉答:「沒說過兩次話。」而且每次都是狀元郎在單方面地抨擊他。

  游文瑾總是直白卻又不完全直白,「潮玉,他樣貌如何?」

  顧潮玉正在心裡和三個六探討面前那朵花的品種,聽到游文瑾的詢問後先愣一下,然後為自己居然理解了游文瑾的腦迴路感到離譜,「我沒看上他。」

  游文瑾抿唇,垂眼並不看顧潮玉。

  「你應該也清楚,我喜歡少年。」顧潮玉借作為變態的癖好去佐證。

  這麼一說游文瑾覺得顧潮玉話中的可信性高了許多,「嗯。」不過情緒並沒有為此變得高漲,畢竟他自己也早過了少年的年紀,並非顧潮玉會偏愛的類型。

  自從確定游文瑾確實是個戀愛腦之後,顧潮玉對其了解更進一步,看到游文瑾有些懨懨的,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在前邊美滋滋地散步、賞花,身後卻跟了個如幽靈般煞風景的傢伙。

  為了改變這現狀,顧潮玉實事求是道:「但你哭起來很合我心意。」所以別跟個怨夫一樣了。

  游文瑾若有所思。

  裝哭,於他而言並非難事。

  ……

  大概逛了還沒半個時辰,顧潮玉正待在亭子和游文瑾下棋,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聽得出來人不少且腳步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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