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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商弛真的生氣了,祁立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還小聲埋怨:「糟老頭子有啥好找的,哪有我青春靚麗?」

  商弛:「?」

  她覺得不能再跟祁立磨磨蹭蹭了,她遭受到了精神污染。

  終於解決了女兒之後,商弛捧著花往舞台上走的時候,那姿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輕盈感。

  祁洛川的那雙眼睛像是黏在了商弛身上一樣,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商弛站在台下的時候,他在台上鞠躬往下看。

  她走到台上的時候,祁洛川終於從鞠躬的狀態站起了身,因為這樣他才能更好地與她對視。

  台下的觀眾有了解祁洛川的粉絲,在商弛走上舞台的時候,他們就屏住了呼吸。

  他們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

  因為他們看見了祁洛川那個經常看他演出,並且在演出後上台送他玫瑰花,還跟他溫情擁抱的死鬼老婆商弛。

  商弛可是東洲國家運動員,當年去世的時候東洲體育頻道可是發過她訃告的。

  家人們,誰懂啊?

  死了一年的人,現在又出現在舞台上是不是鬧鬼了?

  現場的鼓掌聲從商弛站到台上開始,就漸漸地低了下去,當商弛走到祁洛川面前的時候,偌大一個東洲劇院的演出大廳內,已經鴉雀無聲。

  祁洛川現在已經不年輕了,商弛剛才在台下的時候,因為距離原因商弛看不清他老去的痕跡。

  但是現在他們倆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半米,商弛能看清他翠色桃花眼旁邊的細紋,也能看清他金色髮絲之間的一縷縷白髮。

  商弛像是從前她看祁洛川演出時,將手裡的那束包裝精緻的玫瑰花獻給他。

  她那雙黑色的鳳眼,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看似平靜,但是仔細窺探之下,能讓人看見隱藏在其下的洶湧暗潮。

  她嗓音沙啞地與祁洛川說:「小川,祝賀你演出——」

  她還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完,祁洛川便直接衝過來將她緊緊地抱進他的懷裡。

  祁洛川在商弛走後消瘦得厲害,商弛被他用盡全力抱在懷裡,他的骨頭甚至硌得她臉疼。

  但是商弛沒有推開他,她甚至雙手繞到他的後方,牢牢地環住了他的腰肢。

  商弛一隻手抱著玫瑰花,一直守在他瘦骨嶙峋的脊背上緩緩拍打著。

  她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逗他:「好久不見,一上來就投懷送抱怕是不太好吧?」

  「男孩子要矜持一點,嗯?」

  聽見商弛調侃的話,祁洛川把她抱得更緊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把他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當做男孩子寵的人,只有商弛一個。

  祁洛川抱著失而復得的摯愛,整個人的聲音都在顫抖:「阿弛、阿弛,你是來帶走我的嗎?」

  「我們的故事從《睡美人》開始,就要從《睡美人》結束。」商弛的眼眶也濕潤起來,她也不顧不得現場觀眾還在看著了。

  畢竟幾個世界磨礪下來,她的臉皮已經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商弛抬頭在祁洛川的側臉上輕吻著,低聲說道:「我的睡美人,我來吻醒你的噩夢了。」

  當她柔軟又溫熱的唇瓣久違地落在他的臉頰上時,祁洛川所有的語言系統都陷入死機。

  須臾,他一直隱忍著的情緒終於爆發,他將頭埋進商弛的頸窩裡,哭得泣不成聲。

  現場的觀眾恍恍惚惚之間,感覺祁洛川今天不應該跳《睡美人》,他應該跳《梁祝》。

  這樣他跳完梁祝化蝶,他的亡妻感動之下從陰間來到人間把他帶走,這故事就合理起來了。

  觀眾們的理智覺得這件事十分離譜,他們的感性卻開始情不自禁地為商弛與祁洛川這對苦情鴛鴦編寫同人劇情。

  但是理智與情感偶爾也會統一在一起,比如面對這種夫妻團聚的場面,在場的觀眾右手拍在左手上,給出了自己震撼至極、感動至極的掌聲。

  商弛在掀翻房頂一樣的掌聲里,感受到祁洛川哭得更厲害了,甚至她還聽見他說胡話:「嗚嗚!阿弛!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沒有你的世界裡活著!」

  「嗚嗚!我不想做鰥夫!我要做阿弛的心肝寶貝嗚嗚!」

  商弛見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是又心疼又好笑。

  她把玫瑰花塞他懷裡,然後取出兜里的紙巾給他擦眼淚:「你冷靜點,這麼多人看著呢。」

  「小川,你再哭下去,明天你清醒過來之後會後悔的。」

  「嗚嗚!」祁洛川哭得眼睛都腫了,「我都死了,我也不管他們怎麼看我了!」

  說完,他摟著商弛的腰又要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大哭特哭。

  祁洛川在其他人眼睛裡,那都算是東洲德高望重的藝術家了,結果他在老婆面前像個哭包嬌妻似的。

  這份對比強烈的反差感,真的是創死了不少對祁洛川還有濾鏡的人。

  反正祁洛川已經完成謝幕禮了,商弛便在祁洛川進一步作死之前,又摟又抱地帶他離開了舞台上。

  台下的祁立從五十歲的老父親跟老母親嚶嚶嚶撒嬌的場面里回過神來,連忙向自己父母離開的方向跑去。

  她是媽寶女,媽媽在她眼前消失一秒都不行!

  後台休息室畢竟是公共區域,商弛還是在祁洛川的指引下,帶著祁洛川來到了他的私家車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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