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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為她還為他想了,張定就老老實實地留了下來,說不忐忑是假的,他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她……她……」張定不敢說,那位姑奶奶走都走了,還要招惹這位主,留下了那種話,他怎麼敢跟他說。

  蕭執眼眸微眯,瞧出了端倪,「她跟你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張定想起她那話,再配上她那時平淡的表情,實在是囂張得沒邊了。

  「你告訴蕭執,向來只有我壓在別人頭上的份兒,別人休想壓在我頭上,他都定親了,還跟我糾糾纏纏,忒不要臉了。我就不當面罵他了,他看著傲慢,其實心裡還挺脆弱的,把他罵哭了就不好了。我和他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耽誤誰,趕明兒我就去找新的相好了,不多經歷幾個男人,怎麼知道哪個男人更適合呢?」

  聽著前頭的時候,蕭執還不以為意,只是聽了後面幾句,他抿緊了唇,多經歷幾個男人,她還想經歷幾個?

  蕭執起身而出,讓人盯住了豆腐坊。

  另一頭,循柔沒有出城,還在城中躲藏停留。

  如果蕭執不想帶她回京,她或許還能跟他和平相處,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想把她困在身邊?

  這會兒,循柔不能回豆腐坊,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在街上閒逛著,無意中看到人群里出現一張眼熟的面孔,仿佛是蕭執身邊的人。

  她低了低頭,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循柔在通往牢房的路上等待了許久,直到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駛來。

  「大人,民婦要申冤!」

  一個身穿布衣,頭上包著藍布的婦人攔住了巡按御史的馬車。

  長貴呵斥道:「何人在此攔路,還不速速離去!」

  幾息後,車簾被撩開,李宴看向馬車前的那個婦人。

  「上來回話。」

  在幾人的驚訝中,循柔腳步輕盈地走了過去,撩開車簾,坐進了車裡。

  車輪轆轆響起。

  李宴側頭打量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循柔從袖子裡拿出了兩瓶藥,輕輕地放在他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兩瓶藥,李宴忽地笑了笑,「這是何意?」

  「那日我被捕獸夾夾傷了腳,是大人幫我取下捕獸夾又將我送回了豆腐坊。我這腳是什麼時候傷的,怎麼傷的,大人最清楚。可我腳傷得嚴重的時候,大人沒讓人送藥,我的腳都快好了,大人反而送來了藥,而且還送了兩次。」

  循柔瞅了瞅他的神情,繼續說道:「容我自作多情地猜測一下大人此舉的意思,可是在問我是否需要幫助,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李宴拿起一瓶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或許我只是送晚了。」

  「既然已經晚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循柔抬眸看著他,雖然跟他相處不久,但也能看出他是個處事妥帖之人,在合適的時間辦合適的事,送一次也就罷了,他還送了第二次,不同尋常的事情,自然要多思量一二。

  當然,他到底怎麼想的,循柔也不是很關心,倘若是她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那也是他的舉動讓她產生了誤會,如今她遇到麻煩來找他來了,他就不能把她拒之門外。

  「是我誤解了大人的意思嗎?」循柔聲音很輕,眼眸凝視著他。

  李宴說道:「說說你遇到什麼事了。」

  「大人不清楚嗎?若是大人不知道,又怎會對我施以援手?」她也得了解一下他都知道什麼。

  李宴看了看她,「英國公世子和太子殿下都聚在逢西的一個小小的豆腐坊里,你說我身為逢西的巡按御史是不是要關心一下?」

  「太子?」循柔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是說太子在我的豆腐坊里?他不會就是……」

  李宴見她一臉訝然,詢問道:「你遇到了何事?」

  循柔為難地扯著袖子,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只是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可是他們一個是什麼英國公世子,一個又是太子殿下,這我哪招惹得起。青山被帶回去了,蕭……太子他想讓我跟他走,我聽說他都定親了,我要是跟他走了,那成什麼了?惹不起躲得起,我跑出了豆腐坊,走投無路就來尋大人了。」

  算起來,李宴還是蕭執未來的大舅子呢,妹夫還沒成親呢,就在外面亂搞,他怎麼也得插手管管吧。

  李宴抬眸看向她,「你和……」

  沒等他說完,循柔便抹抹眼角,低語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我生得太美了,才惹來這麼多麻煩。」

  李宴看了她一眼,循柔從不會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恰到好處的規範,只有偶爾的一些細微動作和神情才能捕捉到她真實的情緒。

  如此才會發現,原來在她嫻雅端莊的外表下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無聊的,不耐煩的,厭惡的,不喜的,滿意的,敷衍的,構成了五彩斑斕的一角。

  李宴將循柔帶回了衙署。

  「這是?」循柔接過他遞來的木匣子。

  李宴說道:「可以讓你隱蔽行蹤的東西。」

  這話令循柔很是心動,她打開木匣子,裡面有一本小冊子,以及幾個藥瓶,她拿出小冊子,翻看了一下,竟是教人如何易容的。

  李宴解釋道:「審問囚犯時,搜來的罪證,上面有記載如何製作人.皮面具的做法,那名囚犯屢次逃脫,便是因為學了這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你若是學會此術,換副面貌重新生活就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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