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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過程中,池穹也沒有閒著。

  他端坐在雲曦光頭上,想像著自己與雲曦光是一體的,利用契約之力,為雲曦光解開鳳翎上的全部限制。

  雲曦光釋放出自己體內的全部天火,將天火覆蓋在是鳳翎上,抽取鳳翎的靈氣與天火融合,用燭照的力量去改變天火的規則。

  以池穹的力量,吞噬天火是很容易的事情,但要構建什麼規則才好呢?

  「啾?」燭照的本體有點愁,發出疑問的啾聲。

  雲曦光道:「規則就是,我的自己力量,我有權力給與和收回。無視我意願借我之力者,將會被規則之火制裁。」

  總之,一切隨心。

  「啾!」池穹對這個規則非常滿意。

  得到池穹的認可,規則在這一刻成立。

  雲曦光將身上這團火焰放在秦殊和白澤身上,澄淨的火焰點燃了每一個縫葉蟻的身體,卻絲毫都不會傷到白澤和秦殊。

  規則之火包裹住整棟別墅,縫葉蟻們在火中掙扎著,它們試圖逃跑,試圖占據云曦光的身體,卻都無濟於事。

  終究是不問自取偷來的力量,當主人要收回時,它們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我們可以回收縫葉蟻從鳳翎中竊取的力量,不過縫葉蟻體內還有一股力量,是寄生白澤時竊取的,該怎麼辦?」雲曦光問道。

  按理說,白澤的力量是它自己的。可靈獸是因池穹誕生的,白澤之所以能夠成為神獸,真是因為獲得了池穹的力量,這股力量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池穹的,同樣受規則限制,池穹可以回收。

  「啾!」池穹告訴雲曦光,本座送出的東西,哪還有要回來的道理。

  「好。」雲曦光將那些能量放到白澤身上。

  那曾經滋養萬物的力量化作治癒之火包裹住白澤,在這明亮的火光下,白澤身上的毛髮漸漸地濃密起來。

  火焰完全熄滅時,縫葉蟻全部消失,白澤的毛髮也恢復如初。

  它的蹄子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雲曦光和池穹。

  白澤大病初癒,還有點虛弱,但它還是掙扎著爬起來,曲起前蹄,頭顱貼地,做出膜拜的姿勢,說道:「我真是有眼無珠,竟然一直沒有認出聖神。當日異象那般明顯,我的腦子卻像是被什麼糊住了一般,只當那是天降異象,真是蠢鈍。」

  池穹跳到白澤頭上,小爪子在它腦袋上踩了幾下後,小鳥有大量地叫了一聲「啾」,算是原諒了白澤的有眼無珠。

  雲曦光見池穹這樣子,一邊覺得他可愛,一邊又覺得池穹真是個脾氣好的聖神,簡直就是完全沒有脾氣。

  白澤歷經生死,昏迷時對外界還是有感知的,一番劫難後,對天地的感悟更上一層。

  它看向雲曦光,仔細觀察片刻後喃喃道:「原來如此。」

  一旁秦殊也坐了起來,原本花白的頭髮黑了不少,面頰也有了血色,他問道:「什麼原來如此。」

  通過契約,秦殊感覺到白澤似乎解開了很多心中的謎團。只是他的契約沒有靈契那般便捷,無法直接看透白澤的想法。

  白澤嘆道:「雲曦光這屆學生多災多難,每次實踐課都遇到天災和人禍,那時候大家都說雲曦光是天煞孤星,害得同學們差點死去吧?」

  雲曦光聽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運氣確實有點奇怪。」

  白澤緩緩搖搖頭道:「不,你運道極好。你入學時,我就為你預測過命格,那個時候我得到的結果是,你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強運,這種運氣不僅僅會作用到你身上,更會輻射到你周圍的人身上。所以我那時百思不得其解,你明明有這麼好的運氣,為什麼只要和你接觸的人,都是非死即傷呢?」

  雲曦光道:「我一直以為,是你算錯了。」

  白澤道:「我當時也是這麼認為的,我還認為,說不定是因為我和秦殊的契約等級太低,讓我沒辦法發揮全力,才算錯了你的命數。直到現在,我才確定,我並沒有算錯,你就是有著足以改變命運、國運乃至世界氣運的強運。」

  「可是他一直多災多難的。」秦殊道。

  白澤看了眼池穹,緩緩道:「多災多難的不是雲曦光,而是這一屆的學生。太陽燭照註定在今年的驚蟄日甦醒,為了不打擾燭照繼續沉眠,天道要今年沒有人能登上兩儀山!」

  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讓雲曦光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一直很奇怪,法則既然要藉助池穹的力量做事,為什麼池穹還有機會與人結契。誠然,法則是沒辦法控制池穹的,但祂可以用規則限制人類。

  法則想要池穹的力量,今年驚蟄日池穹就必須醒,只有他醒來,靈氣才可以分散到世界各地。

  按照法則最初的計劃,池穹應該只醒來一瞬,只要法則將他的力量分散開來,他就可以重新沉睡了。

  想要實現這個目的,今年的驚蟄日就不能有人上兩儀山。

  為此,他們這屆20名學生,都必須死。

  白澤道:「這一屆20名學生,其實都是短命之相。比如那個武艾朗,他先天不足,早該夭折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可來到學校後,他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天道將命中注定活不過十八歲的孩子集中在這一屆,就是不想有人打擾聖神的沉眠。」

  每一次發現災難的都是雲曦光,他不是災星,而是所有人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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