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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難一遭,在這個偏遠地方還能有這樣的待遇,兩人頓時生出無限感慨。

  兩人境遇相同,對視一眼,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惺惺相惜也就那麼一會兒,談到醫術,意見相左的時候,該吵還是吵。

  俗話說,理越辯越明嘛!

  兩個大夫吵架,引經據典翻醫書,以葉平江為首的學徒們都樂了。

  趕緊記在小本本上。

  葉平江不經意地給兩人添茶,多說點,別吝嗇口水,水不夠我給你們再加!

  聽說村里醫館每天吵吵嚷嚷很熱鬧,葉南音好奇,下山去醫館看了眼。

  第一次看到關晗之,以及關家其他人,每個關家人身上都披著一層薄薄的功德金光,連最小的孩子身上也有。

  這說明,祖上積德了!

  葉南音回家前跟爺爺說:「關家人不錯!」

  葉平川笑:「我瞧著也是個不錯的。」

  平時瞧著是個溫文爾雅的性子,碰到醫術問題一步不讓。

  這樣赤忱之人,不大可能是壞人。

  外面鬧得越厲害,葉家村攢的人才就越多。

  隨後,來葉家村請人的,辦事的,葉家村越來越熱鬧。

  葉定國作為大隊長,還是非常有責任感,他去問他爹:「什麼時候弄個農學專家過來,種地也是咱們葉家的根本啊!」

  「誰認識農學專家你找他去,你問我要,難道我就能給你變出來一個?」

  被親爹罵了一頓,葉定國不死心,他去找彭振出主意。

  彭振認識的人多,但是大多是政商界的人,搞技術的他還真不認識。

  「回頭我寫信回家,叫人幫你打聽打聽。」

  「行,多謝了!」

  「不用客氣!」

  彭振寫的信寄回上海家裡,彭家人還沒收到信,就做出要逃難的架勢。家裡東西藏的藏,送的送,除了床架子和桌椅板凳,其他擺件幾乎都沒了。

  這都幾個月了,大家慢慢習慣這種氛圍,稍微放下心來的時候,破/四舊轟轟烈烈地搞起來,一些老物件又遭了一次災殃。

  除了家裡的舊物件之外,道觀寺廟這些刺眼的代表,又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龍虎山的道士們因為早做準備,早前疏通了關係,安安穩穩度過了最鬧騰的兩個月,等到八月就不行了。

  鬧事的人越來越激進,他們進不了龍虎山,就把點燃的火把、稻草往龍虎山裡面扔。龍虎山的宮殿基本上是木結構,又是天氣燥熱的八月份,一點就著。

  距大門最近的一個宮觀被點燃,即使第一時間撲火,宮觀也被燒得面目全非,黑黢黢一片,殿內供奉的神像,以及各種繪畫雕刻都看不出原樣。

  好多老道士被氣得直掉眼淚!

  老道士哭,小道士也跟著哭,張守一和張抱朴師兄弟倆趕緊勸住。

  「現在還不是哭是時候,大家先別忙。」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瞪張抱朴:「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不是哭的時候,難道要等到道觀都被燒了再哭?」

  張守一連忙勸:「師弟年輕說話不過腦子,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他也是著急,沒其他意思。」

  老道士哀嘆一聲:「三清祖師在上,快救我們一救!」

  龍虎山遭殃,其他地方也好不了多少,不過如果在深山老林,或者有足夠的威懾力,那還是有希望躲過一劫。

  比如斷頭山劉家,開始的時候有人往山上沖遭遇鬼打牆,劉珉關了人三天三夜,把人嚇破了膽才放下去。

  這回再來,那些鬧事的自覺避開斷頭山,找的藉口是上山的路不好走,容易迷路。

  見到劉家被放過,一些人瞅准了機會,晚上去劉家拜訪,想在他們家存放一些東西。

  劉家兄弟都同意了。

  破/四舊的浪潮傳遞到偏遠地區,縣城鬧起來,公社裡的一些好事者立刻響應。

  葉渠公社他們不敢去,在自己家公社鬧一鬧還是敢。

  葉渠鎮外面的那個寺廟,老和尚見事情不對,立刻提著斧頭去牆角劈了土地公和土地婆座下的兩個童子,丟到進出葉渠公社的大道兩邊。

  丟的時候老和尚還念念有詞:「您二位既然跟著土地公和土地婆婆享受了這麼多年信眾的香火,二位,你們為咱們這一方安寧出力的時候到了!阿彌陀佛!」

  老和尚天剛亮就下山扔童子,等天亮葉定山他們去巡邏的時候,看到路邊的兩個童子,都笑瘋了。

  「喲,哼哈二將有伴兒了吧!」

  「再這麼鬧下去,下一回遭殃的是誰?」

  「我猜是觀音坐下的兩個童子。」

  「我就不一樣了,我猜是十八羅漢,怒目金剛!」

  嘿,都做到這份上了你們還鬧,金剛也要怒目了!

  正所謂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藉機鬧事,被包裝成造/反有理,一些地痞無賴衝進人家裡一頓□□,左家這次遭殃了。

  左仁德在單位辦事,聽說自己家被砸了,氣的操起門口的掃帚就往家裡沖。

  等左仁德沖回家,人都砸完了,連廚房的鐵鍋都破了個洞、床上的棉衣棉被扔大街上任人踩踏,髒污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左仁德見人就打,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躲開,跑出門一鬨而散。

  見鬧事的人跑了,鄰居家的人過來看情況:「老左,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人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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