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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得漫不經心:「一座莊園而已。」

  一座..莊園...而已?

  饒念感覺自己哽了一下,忽然覺得沒辦法跟他溝通了。

  萬惡的資本家。

  饒念心裡腹誹了一句,眨了眨眼又問:「那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十一月十日。」

  現在已經快十月底,很快就到他的生日了。

  饒念默默把這個日子在心裡記下,又轉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你車牌里的數字,是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房間裡陷入安靜,只有清淺的呼吸聲交融。

  饒念覺得她可能問錯了,唇瓣動了動,剛想出聲,就被男人打斷。

  他的語氣聽不出異樣:「是我母親去世的日子。」

  他只這麼解釋了一句,饒念怔了一下,心念微微一動,意識到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一些不該提及的地方。

  但霍聿深神色未變,漫不經心地幫她把垂落在耳側的碎發攏回耳後。

  「問完了?」

  饒念回過神:「嗯...」

  見她問完了,霍聿深從床上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回來,遞到她唇邊。

  「張嘴。」

  不知怎的,饒念下意識地服從他的指令張開嘴巴,喝了一口。

  甜的。

  是紅糖水。

  絲絲縷縷的甜意從舌尖蔓延開來,纏繞包裹至心臟。

  饒念本來還想再多喝幾口,卻被他生生止住了。

  手中的杯子被男人無情抽走:「好了,喝太多會胃脹。」

  他怎麼像管女兒似的管她...

  饒念莫名覺得有點害臊,指尖無聲扣緊了身下的被子,已經覺得快呆不下去了。

  不多時,衣料窸窣的聲響從面前響起,她剛抬起頭,就看見男人已經在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

  等等,他怎麼突然開始解領帶了?

  只見那條暗紅色的條紋領帶被他隨手扔到床上,與白色床單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

  饒念傻住了:「你要....」

  霍聿深一邊說一邊解開領帶,語氣自然:「洗澡,睡覺。」

  同一張床,睡覺...

  饒念的腦中又不受控制地回憶起剛剛被他打的那一下,身體已經本能地繃緊。

  不行,太危險了。

  他瞥她一眼,明知故問:「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饒念下意識脫口而出:「想你會不會禽獸不....」

  禽獸不如四個字沒說完,她又默默吞了回去,尷尬地扣緊被角。

  她幹嘛要主動提起剛才的尷尬?

  就在這時,男人停止了解衣扣的動作,他忽而俯下身靠近她,用膝蓋頂開她的兩腿之間,深陷進柔軟的被褥中,在靜謐的房間裡發出窸窣聲響。

  饒念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骨節分明的長指已經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挑起剛才解下的那條領帶。

  他手上的腕錶還沒摘,冰涼的質感貼著她脆弱的脈搏處,漫不經心的,卻又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不容抗拒。

  他今晚已經縱容她侵入他的領地和秘密,現在也該到了索求的時刻。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驟然抽離,饒念本能地感覺到了危機感,心跳不知不覺因為緊張而加快,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直到她攥緊了那條質感極好的領帶,霍聿深才終於出聲。

  他像是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此刻徐徐引導著她。

  「那你用它,把我的手綁起來。」

  「今晚會不會覺得安心一點?」

  第23章 「閉上眼。」

  過了好幾秒鐘之後, 饒念才在腦中消化了他的這句話,呼吸不自覺開始急促,下意識垂眸看向他冷玉似的手。

  他的腕骨勁瘦, 銀色腕錶還沒摘去,顯得清冷自持,總透著一股禁慾感。

  可又跟他剛剛說出的話完全相悖。

  綁他的手?

  他怎麼..怎麼還有這種癖好?

  外人不是都說霍氏集團繼承人沉穩端方,冷靜克制, 那她面前的人是誰?

  他剛才還伸手打她那裡...現在又讓她綁她。

  衣冠禽獸!!

  饒念臉都憋紅了,最後只能想出這個詞來。

  到底是女孩臉皮薄,霍聿深沒再繼續逗她,從床上起來,掩去眸底的晦色,用雲淡風輕的口吻。

  「開玩笑的。」

  反正等這幾天結束, 還有的是機會。

  而饒念卻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還對男人的這句話表示存疑,她甚至已經開始懷疑今晚到底能不能平安度過了。

  她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饒念徹底陷入糾結時,手機震動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安靜, 是霍聿深的手機。

  他短暫鬆開對她的鉗制, 起身去接電話。

  饒念這才在心裡偷偷松下一口氣, 看著他走到陽台去接電話。

  打開玻璃門,霍聿深走到陽台, 回頭望了一眼, 確保屋裡的人不會聽到,才接起電話。

  他抬手點了根煙銜在唇邊,一點猩紅在夜色中忽明忽滅。

  接通電話後, 對面直入主題, 絲毫不浪費時間:「祁文皓派了更多的人在找她, 他兒子的病又惡化了。」

  「而且聽說現在祁檀也在派人找她,她的存在恐怕也瞞不住多久了。」

  聞言,霍聿深眸色沉下來,望著陽台外的漆黑一團,冥冥不清的神情隱在夜色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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