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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想像得不太一樣。

  原本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只認錢,不談感情,這樣就算哪天他膩了,他們玩完了,她也不會吃虧。

  可眼下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已經打亂了她的全部計劃。

  饒念的眼睫顫了顫,過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八千萬就是作為交換嗎?」

  他低低應了一聲:「嗯,如果你還想要其他的...」

  饒念急忙打斷他的話:「不用了,夠了。」

  大概因為不想和家裡安排的晁妍結婚,所以才找了她吧。

  或者是某些其他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已而為之。

  原來上位者也會有這麼多束縛。

  她垂下眼睫,挑著關鍵的問題問:「那有時間期限嗎?」

  霍聿深盯著她眼下的那一處小小的暗影,說:「沒有。」

  她的指尖無聲地攥緊了衣擺,在猶豫不決。

  饒念只能胡亂找了個藉口:「可是...可是我們還不熟。」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心虛。

  上次差點把他衣服扒下來脫光,好像怎麼看都已經超過不熟的範疇了。

  霍聿深頓了頓,開始用最簡短精煉的語句介紹自己:「霍聿深,今年30歲,在港城出生,十五歲以後就一直在歐洲讀書。單身,沒有不良嗜好,生活里的大部分時間在工作。」

  30歲,原來他三十歲了,比她大了整整六歲。

  「至於目前的個人資產。」

  他蹙眉思忖片刻,答:「暫時沒清算過。」

  「.....」

  霍聿深好整以暇地看向她,認真地道:「如果你需要的話...」

  饒念回神,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

  她怕被嚇死。

  「你還有什麼顧慮,現在都可以提出來。」

  饒念腦中還在消化這些信息,下意識脫口而出:「就是年紀有點不合適....」

  話音落下,車內的氣氛都詭異地沉寂了下,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前排專注偷聽的司機和蒲川雙雙安靜下來,不敢相信剛才聽到了什麼。

  饒念也後知後覺地回過神,自己說了一句多麼危險的話。

  她剛才說了什麼?光明正大嫌他老?

  果然,只見男人的眸光明顯沉了幾分,眼底藏匿著幾分晦暗難辨的意味。

  覺得自己好像踩到了雷點,饒念尷尬地輕咳一聲,徒勞地彌補:「對不起,我...」

  她明明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其實饒念真正想問的是,為什麼是她呢。

  如果是霍聿深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是一個用來逢場作戲的未婚妻,他也會有更多比她好上百倍千倍的選擇。

  如果只是因為臉,他總不至於是這麼膚淺的人。

  但她沒有問出口。

  大概是因為,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也沒必要弄得那麼清楚,否則只會給彼此徒增煩惱。

  饒念抿了抿唇,又試探地出聲問:「那如果我以後後悔了...」

  男人似乎不太想聽到這種話,眉心微蹙了下,但卻還是開口。

  「隨時可以終止。」

  不出所料,他始終保持著尊重她意見的態度,像是合作雙方之間的平等溝通。

  心裡湧上一抹黯然,饒念輕輕點了點頭,失神地盯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枚鑽戒。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夜晚的街道依舊繁華,街邊五光十色的燈光照映進來,鑽石折射出的耀眼紅光落在她的眼底。

  明明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饒念卻還是轉過臉看著他問:「我能考慮一下嗎?」

  霍聿深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後頷首:「可以。」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落在她耳里。

  「明天我會出差,四天後回來。」

  他給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期限,是四天。

  -

  雖說他給了她充足的考慮時間,可銀行那邊第二天已經打來電話,告知饒念欠款已經一次性還清。

  壓了她一陣子的負擔突然就這樣消失了,饒念還有些許的恍惚。

  饒國源和夏儷也在給她打電話,只是她一通都沒接。

  她好像卸掉了一個巨大的包袱。

  至少現在,她不再欠饒家什麼了。

  新的債主變成了霍聿深。

  但饒念卻覺得壓力沒那麼大了,畢竟她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扮演好未婚妻這個角色,以前也不是沒演過。

  她只當是換了個對手演員,再搭一次戲罷了,沒什麼可矯情的。

  何況她也沒那麼多時間矯情。

  秋拍第二場開始的前兩天,莊成康突然把饒念叫到辦公室里。

  負責周日場的中國古代玉器主題的拍賣師臨時出了車禍,不能上台主持,於是公司臨時決定讓饒念來頂替主持這場。

  拍賣工作複雜繁瑣,並不只是人們在台上看到拍賣師舉槌喊價看起來那麼簡單,背後還有整理拍賣圖錄,藏品評估鑑定,擬邀賓客名單,準備預展宣傳等等。

  饒念只能用兩天的時間迅速熟悉拍品,在公司里廢寢忘食,背下每一件拍品的細節和底價。

  她把和霍聿深的考慮期限完完全全拋在了腦後,根本沒找到機會理他。

  霍董事長公事繁忙,但她也不是什麼閒人。

  既然他沒主動召喚,饒念也就不想主動湊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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