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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霍聿深的家?

  醫生和傭人離開後, 那位文質彬彬的老先生還未走,頭髮花白卻顯得精神很好,身穿著得體的制服, 面容穩重。

  他出聲詢問:「小姐, 您現在還有哪裡感覺不適嗎?」

  饒念搖了搖頭, 嗓音依舊沙啞,說起話時還在隱隱作痛。

  「我沒事了, 謝謝您。」

  「我是這裡的管家, 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用座機告知我,會有傭人為您送上來。」

  老人家對她是尊敬的, 但也僅限於尊敬, 而不是友好和歡迎。

  饒念敏感地察覺到他並沒有善意, 卻也沒有失禮。

  「謝謝...請問該怎麼稱呼您?」

  老人家依舊態度恭敬卻疏淡:「我叫荀慎,叫我荀叔就可以,少爺也這樣稱呼。」

  饒念意識到他口中的少爺就是霍聿深,眼睫垂下來,彎了彎唇:「我叫饒念。」

  女人笑容虛弱,但眉眼彎起,清麗的面容笑容淺淺,到底是因為年輕,她的笑意很真誠,並沒有因為他的冷淡疏離而做出同樣的態度。

  她的臉色還蒼白著,哪怕病著,怎麼瞧也是個病美人。

  荀叔原本認為自家少爺不是一個注重外表的人,可眼下反而有些不確定起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人家面色稍霽,還是道:「饒小姐。」

  打過這聲招呼,荀叔便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臥室內,饒念獨自一人坐在床上,腦中還在回憶著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還隱約記得意識消失之前,她想讓霍聿深放下她。饒念擔心的倒不是自己,如果被人拍到,堂堂霍氏集團董事長,懷裡抱著還有婚約的女人,還不知道會被娛記怎麼編排。

  他還說,他負責。

  要負責什麼?

  饒念咬緊唇,想要克制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克制那陣不該有的悸動。

  昨天蔣家澤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下來,饒念沒忘記,那天的一切都是霍聿深設計的。

  她從沒看透過他,也無法看透他。

  其實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為什麼,會值得他這樣精密地籌謀。

  饒念指尖下意識收緊,攥緊了袖口,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了。

  換成了一條材質極好的長袖睡裙,舒適保守。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饒念聽見聲音抬起頭,就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男人沒有穿平常見人時的襯衫西裝,上身是一件簡約的白色線衫,腕間是一枚棕色皮質的腕錶,也少了幾分成熟和壓迫感,多了幾分隨意散漫,卻格外迷人。

  霍聿深走到床邊,微微俯下身體,手背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

  他淡聲開口:「看來退燒了。」

  這樣近距離的觸碰讓饒念呼吸一緊,條件反射地想起昨晚的經歷。

  她的指尖下意識扣緊被子,別開臉躲開他的動作,眼裡隱有防備。

  注意到她的後退和抗拒,霍聿深動作頓了下,眸色微暗,似是猜到了什麼。

  他沒有再試圖靠近她,而是站直了身體,從容地解釋:「抱歉,擅自作主把你帶回來。私人醫生治療起來會比醫院的效率快一些。」

  他沒有像她設想的那樣詢問昨晚發生了什麼,饒念微微松下一口氣,抓緊被角的指尖也微微鬆開些許。

  她不想把昨晚的狼狽和不堪讓他看到,可頸側的傷痕掩蓋不住。

  如果他逼問,她只會覺得更難堪。

  幸好,他沒有。

  心口盪起細微的漣漪,饒念垂下眼睫,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出聲:「我的衣服...」

  霍聿深的語調依然透著漫不經心的從容。

  「家裡沒有女人的衣服,是剛讓人送過來的。」

  甚至連內衣都是合適的。饒念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內衣尺碼的。

  她輕咳了一聲,試探性地問:「我的衣服是傭人換的嗎?」

  霍聿深抬了抬眉,原來她是想問這個。

  他語氣稍緩,意味不明道:「饒小姐想聽哪個答案?」

  平淡的語氣,卻莫名讓此時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什麼叫她想聽哪個答案...

  饒念羞赧萬分,覺得他就是存心的。

  看著她剛剛還虛弱蒼白的面色終於泛起紅潤,人也比剛才多了些生機,霍聿深的唇角微不可見地揚了揚。

  饒念還沒開口,就聽見霍聿深低聲道:「不是。」

  「?」

  不是傭人,難不成真是他幫她換掉的?

  饒念瞬間睜大眼,緊接著就聽見他慢條斯理地補充:「不是我。」

  意識到男人是在逗她,她的耳根頓時一燙,散亂的長髮隱隱約約地遮蓋住頸間青紫的淤青。

  目光掠過那道駭人的掐痕,男人唇角的弧度落下。

  他的眸光晦暗,瀉出的戾氣很快被不著痕跡地掩去。

  霍聿深低聲開口:「輸完液之後,如果想回去,讓蒲川送你。我還有工作。」

  見男人轉身想要離開,饒念怔了下,幾乎是下意識地,動作先大腦一步反應,拉住他的袖口。

  她的動作幾乎沒有怎麼用力,男人的腳步卻還是頓住了。

  反應過來她的動作有些越界,饒念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飛快鬆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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