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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侍者禮貌一笑,還未等饒念反應過來,便已經合上門離開。

  她遲疑著打開,看清裡面的東西,她驟然一怔。

  黑絲絨布上,一枚晶瑩剔透的無燒鴿子血鑽戒正靜靜躺在裡面。

  是那枚她親手拍賣出去的血鑽。

  鑽戒應該是經過重新設計,在周圍裝飾上了一圈鑽石點綴,現在戒指的價值遠比拍賣時還要高。

  可怎麼會送到她這裡?

  饒念握著盒子的指尖收緊,並不認為這會是蔣家澤送的。

  可除了他,好像沒人有理由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

  不,還有一個人...

  霍聿深。

  就在饒念怔然時,凌菱一進門,就被她手裡的戒指吸引了視線,驚喜道:「你未婚夫送的?」

  她瞬間認出來這時饒念那次拍賣會拍出一個多億港幣的無燒鴿子血,瞳孔都縮了縮。

  「我去,你未婚夫出手夠闊綽啊。搞了半天是他拍的。」

  饒念噎了一下,剛想解釋這不是蔣家澤送的,話未出口便頓住了。

  她現在否認是蔣家澤送的,萬一凌菱追問下去,她總不能回答,這戒指或許是霍聿深送的。

  畢竟在外人眼裡,她和霍聿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把這個戴上吧,晚上宴會,不戴枚戒指,到時候萬一要被人纏上了,你還怎麼找客戶聊。」

  美貌從來都是稀缺資源,就像是上好的藏品玉器,只是擺在那裡,就會引來無數覬覦,尤其是宴會這種場合。

  有時候和蔣家澤的婚約也算是擋箭牌,饒念見的富人多了,也遇到數不勝數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饒念欲言又止:「可是...」

  凌菱還在慫恿她:「戴一晚上又無所謂,快戴上吧,這麼漂亮的戒指,又是給你的,幹嘛不戴?」

  沒有女人可以抵抗昂貴又華麗的珠寶,她也不能免俗。

  面前的黑絲絨盒子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她打開,戴上那枚其實不應該屬於她的戒指。

  饒念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聽了凌菱的話,將那枚戒指帶上。

  通透的天然紅寶石鑽戒點綴在她白皙的指間,交相輝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只是今天一晚而已,應該沒什麼關係的。

  明天,明天她就親自去找霍聿深,把這枚戒指還給他。

  今晚就當作是她放縱自己,做的最後一場美夢。

  -

  宴會地點位於港城某座半山腰上的高檔酒店,來往的賓客都是富商大賈或是明星。

  兩人打車到了酒店門口,凌菱要先去找熟識的酒店經理去拿紙質邀請函,才能進入宴會廳,饒念遂留在門口等著她回來。

  饒念今天穿了一條簡單的一字領黑色禮裙,沒有上次在遊輪時那條墨綠綢緞裙那般典雅,背後是綁帶的露背設計,她把長發都攏在背後,纖細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

  近日港城總是落雨,空氣潮濕,此刻晚風徐徐,吹拂到身上已經沾染上了些許涼意。

  她在掌心裡哈了口氣,搓了搓手臂驅趕寒冷,安靜等待起來。

  與此同時,夜幕里,一輛純黑賓利從酒店門口駛入。

  連續幾天連軸轉的工作強度讓人有些難耐,香港總部最近幾項地產項目到了審批流程的最後一步,卻被政府新出的政策攔住了,只能他親自出面周旋。

  霍聿深靠在后座,從煙盒裡拿了支煙點燃。

  火光映亮他如墨般深沉的眸底,他的腦中忽然又想起那天下午在車上,懷裡溫香軟玉的手感似乎還殘存在掌心。

  他很少會去回憶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偏偏這次總是想起,工作時也會偶然分神。

  這是成癮前的徵兆,於他而言並不是好事。

  他低聲問:「東西送過去了嗎?」

  蒲川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回答:「上午已經送到饒小姐住的酒店了。」

  蒲川坐在前排,率先看到了門口屋檐下站著的人。

  他頓了下,對著後排恭敬道:「霍董,前面好像是饒小姐。」

  霍聿深還在和香港總部的業務經理通電話,手中的雪茄徐徐燃著。聞言,他順著蒲川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正安靜地等在廊檐下,百無聊賴地低垂著頭,身前剛好有一汪落雨積起來的水窪,她用高跟鞋的鞋跟輕點水面,製造出一圈圈盪起的波紋。

  有些孩子氣的舉動。

  女人只化了淡妝,黑緞般的長髮披散而下,側臉在朦朧的光線下縈繞著淡淡的光暈。

  霍聿深還記得掌心隔著布料也能碰觸到的柔軟觸感,好像又泛起了細微癢意。

  她的頸部太細,像只貓似的瘦弱。

  視線往下落,她把那枚戒指戴上了。

  水滴型的天然紅寶石,和他想像那枚戒指戴在她手上的畫面一般無二。

  很襯她。

  青白色的煙圈盤旋籠罩在男人臉側,冥冥不清,一點猩紅在指間閃爍跳躍。

  片刻,他把手裡的煙掐滅,開口:「我在這裡下車。」

  「是。」

  -

  酒店門口,饒念正低頭專注地看手機上其他拍賣行最新發布出來的拍賣會資訊。

  不遠處有車燈在晃,她輕眯了眯眼,下意識抬眸看過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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