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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夫人是香港某位高權重的政客夫人,據說早些年是港姐出身,後來嫁入豪門之後便放棄事業隱退了,身份地位卻完完全全地上了一個檔次。

  前陣子蔣家澤沉迷於和香港政界的官員打交道,讓她被迫也跟著流連各大名利場,也就結識了這位隱退幕後的過氣女明星。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名流匯集。

  蔣家澤口中的閆夫人此刻正端著香檳站在高腳桌旁,女人手上戴著的鴿子蛋極為耀眼。

  饒念認出來,是上周蘇富比以六百萬港幣成交的藍鑽戒指,的確是社交場合上能完美彰顯財富地位的象徵。

  她笑吟吟地看著饒念,保養得宜的臉上依然能瞧見極細的紋路:「饒小姐今天的表現實在是亮眼,可以算是一槌出名了。真的不考慮從內地搬到香港來,就此留在佳士得工作了?」

  饒念敬了杯酒,也回以一個笑容:「謝謝,不過暫時還沒打算。」

  看來今天這場拍賣的聲勢委實不小,從前閆夫人態度冷淡,只當她是蔣家澤身邊陪襯的花瓶,今天的態度看起來倒是改觀了不少。

  果然,很快就又聽見閆夫人格外和藹客氣地提議:「等饒小姐下次來香港,我們私下約個時間,我家裡剛好有對兒乾隆年間的瓷瓶打算出手,改天拿給饒小姐看看。」

  饒念莞爾:「隨時恭候。」

  女人之間幾句客套的寒暄到此結束,蔣家澤已經按耐不住直入主題,低聲詢問:「閆夫人,不知道霍董上船了嗎?」

  饒念心念微動,留心聽著二人的對話。

  閆夫人理解蔣家澤的心急,看了看時間,斟酌著道:「看時間應該已經到了,不過那位最近在國外忙得很,今天剛回香港,興致不高,所以不打算出席這種場合。也不是那麼容易請來的。」

  她的眼神掃了個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 「況且這裡不少人都是聽到風聲,搶著邀請函來的。喏,那邊都是。建生創投的老總,普宜創始人都在。」

  聞言,蔣家澤頓時皺了皺眉,臉色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饒念也順著視線看過去,果然見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處聊天,都是港報商業板塊常見的面孔。

  閆夫人輕抿一口香檳,推測道:「那位估計是聽見風聲了,怕被叨擾。」

  饒念不知道他們說的人是誰,只從二人低聲交談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和忌憚,心裡不禁升起幾分好奇。

  閆夫人的丈夫在香港政界地位不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們卑躬屈膝地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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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甲板走廊里的無關人等已經被請了出去,保障了環境絕對安靜,不受任何閒雜人等打擾。

  走廊盡頭的兩側擺放著雍正時期的仿哥釉紙槌瓶,手工真絲製成的地毯鋪在腳下,泛著金錢昂貴的光澤感。

  遊輪經理一邊帶著路,想起剛才服務生來通傳的,還是生怕讓這位兒主哪不滿意了,於是小心翼翼地詢問身後的人:「霍先生,請問您剛剛讓人清空甲板,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霍聿深抬手鬆了松領帶,將西裝外套遞給身後的助理,露出裡面的黑襯衫,依舊清貴得體,端方貴重。

  他漫不經心地回:「沒事,只是有點吵。」

  經理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卻仍不敢有半分放鬆。

  傳聞中的霍先生待人謙和有禮,不喜行事高調,雖語調溫和,卻還是讓人忍不住生出敬畏感。

  走廊盡頭的私人包廂里,黎承祈左等右等,終於等來那道熟悉的身影進門。

  恰好這時茶也泡好了,他立刻招呼著霍聿深過去:「來,嘗嘗。」

  男人走過去,在紫檀木沙發上落了座,下意識想從身上拿出隨身的方帕,卻在口袋裡摸了個空。

  他動作頓了下,這才想起東西剛被他贈了人。

  霍聿深抬了抬眉,只好作罷,從容地收回手。

  他瞥了眼男人手中的茶壺,意味不明道:「東西不錯。」

  知道霍聿深明白了怎麼回事,黎承祈也頓時正了正神色,輕咳一聲。

  「是有個人託了我,想見你一面。蔣家二公子,這兩年撞上電子科技的風口,蔣家投了不少,也賺了一筆,這又盯上香港的地產行業了。給我拿了件這個來,說就想見你一面結識一下。」

  霍家的前輩早在90就已經在香港地產行業紮根,幾輩的財富累積,這些年霍氏集團產業更趨於全球化,各行各業均有涉獵。而霍聿深作為現任執掌集團決策權最年輕的繼承人,前些年則一直留在美加國家操盤,不常回港,每年至多也就那麼一次。

  因此香港豪門圈子裡對他的動向消息就更知之甚少,近兩年提起霍家也愈發諱莫如深,唯一能被大眾知曉的,也只有霍氏集團一年比一年顯赫矚目的財報數字。

  這次霍聿深出現在香港的消息只有寥寥幾人知曉,這些年過去,他在掌權人的位置上坐得越久,對一些人的籠絡討好就越淡泊。而蔣家澤為了促成眼下的集團項目,砸了上千萬的血本才找到黎承祈搭線。

  既然是能賺錢的生意,作為商人,自然沒有不做的道理。

  正經不過一會兒,黎承祈又懶洋洋地靠回椅背,把玩著手裡的白玉佩,自嘲道:「蔣家澤這人確實有點野心,胃口不小,手都打算伸到香港來了。花頭也不少,上港報的次數快趕上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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