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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倪著她,坦坦蕩蕩:「又是欲加之罪。」

  又?上一個欲加之罪,還是他問她能在水裡憋氣多久,她說聽起來怪變態,所以他說她欲加之罪,結果……他媽的是真變態。

  想起這茬,時光軟悠悠瞪他一眼。

  葉慎獨照單全收,笑了笑,語氣裡帶了點似有若無的哄:「走吧,送時小姐去做美甲。」

  作者有話說:

  葉慎獨:對,我變態,但你也很享受不是嗎………咳咳咳

  第10章 你請客,我出錢

  他認真盯著誰看的時候,那眼神像是暈在宣紙上的墨,層層浸染,分分鐘能滲透人的心靈,洞悉人的想法。

  「葉先生。」

  時光這樣喊他,靠在車門的另一邊,與他面對面地站著。

  她在女性領域裡已然不矮,但在葉慎獨面前,仍顯得十分嬌小,只得微微仰著頭說:「雖然我沒走成,你也還在,但那晚我說過話依然作數。」

  是什麼?兩人心知肚明。是萍水相逢,點到即止。

  葉慎獨的眸光又黑又沉,心如明鏡,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好似任何事到了他這裡,都驚不起半點波瀾。

  他就著給時光開門的動作,俯身離她更近,看見了她脖頸上還沒淡去的吻痕,十分明顯。

  那是前晚他給她留下的。

  兩兩相對,葉慎獨的聲音輕得像風:「只是想送你一程,你在怕什麼?」

  仔細辨別的話,他撲面而來的氣息像是裹了這山間的霧,清清涼涼的。

  知道他是激將法,但時光很無所謂。又不談婚論嫁,又不耍朋友,別彆扭扭,不是她的風格。

  說難聽點,買賣不成仁義在。

  時光從他攝魂般的眼神里抽離出來,往後退了小半步,兩手撐著越野車的門框,借力坐上去,一氣呵成後,單手杵著下巴靠在車窗上,對近在咫尺的人說:

  「我什麼都不怕。」

  葉慎獨眉尾微挑,壓住了想摁她過來吻的衝勁。

  他上了車,問她:「你有想去的店嗎?」

  「沒有,」時光直言道,「對這裡不熟,隨便吧,款式新穎、技術好、環境安靜、價格合理,關鍵是不掉鑽,就行。」

  嗯,她管這叫隨便。

  駕駛位上的人勾出抹笑,把車開了出去。

  甘孜地廣人稀,海拔2500多米的州府康定,植被仍然很茂盛,蜿蜒盤旋的山路兩旁,叫不出名字的樹褪去夏天的枝繁葉茂,穿上了秋天的衣裳,一切是那麼蕭索,卻又如此的韻味十足。

  這裡是多少人心馳神往的地方。

  藍天趕走白雲和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像一面平靜的深海,純淨得沒有半點雜質。

  瀝青路上時不時經過的車隊,窗戶大開,空氣中飄揚著他們一閃而過卻又激情澎湃的歌聲,自由和瀟灑的味道無處不在。

  葉慎獨的車也開著窗戶,風和陽光爭先恐後地鑽進來。

  時光坐在副駕上伸手擋了擋太陽,開口道:「葉先生神通廣大,沒跟蹤我,卻又知道我要去做美甲。」

  被冤枉的人打開右手邊的儲物櫃,從裡面掏出福墨鏡遞過去,瞧著她:「時小姐慣會顛倒是非,明明是我先去看的書,誰跟蹤誰?」

  時光接過他手裡的墨鏡,看了看,女款,新的。本想揶揄兩句,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但他們卻不是能相互打趣的關係。

  「巧了不是,我也沒跟蹤你。」她問心無愧的樣子,「誤會你,我道歉。」

  話是這麼講,可在她臉上看不見半點誠意。

  葉慎獨從左後視鏡里看了眼副駕。

  她每天的穿搭都不一樣,千嬌百媚,如一件價值連城的瓷器。

  今天上身穿的是件簡單的翻領白襯衫,可能是為了擋住那些令人瞎想的痕跡,領扣只解開一顆,裙子尤其獨特,許是苗家獨有,花紋罕見。

  光影下,她長長的純白色的流蘇耳墜一閃一閃的,熠熠生輝;鼻樑骨本就很高,戴上墨鏡後,越發顯得那張臉倔強桀驁,透著與人無關的清冷。

  他見過許多凹造型的,但是眼前這個,那種倔強和冷艷是與生俱來的。

  車廂里突然安靜下來,時光的視線里,則是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手。

  常規開車和賽車手開車的手法不一樣,葉慎獨的車感太好了。

  他十根手指的每條紋路和經脈都仿佛是精心設計過的一樣,甚至比專業手模還精緻,加上那枚充滿故事的扳指做點綴,當真是賞心悅目。

  這雙手要是拍個特寫,放網上得有多少人浮想聯翩。她在心裡亂想。

  「對車感興趣,還是對我的手感興趣?」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葉慎獨突然講道。

  被發現時光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答非所問道:「你是職業賽車手嗎?」

  他說:「年輕的時候愛玩。」

  「年輕的時候……」她呢喃道,「三十歲不應該正值當年?」

  葉慎獨望著她,話裡帶了點玩味,「你指哪方面?」

  「……」這男人不陰沉的時候,還挺懂,回擊得讓人啞口無言。

  見她靜默,葉慎獨說:「我二十歲之前,比較愛玩。」

  「怎麼個玩法?」時光難得幽默一回:「花天酒地,遊戲人間,左擁右抱?」

  這次換葉慎獨莞爾,他話鋒一轉,問:「你的車和隨身物品,找到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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