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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說,在座董事面面相覷。

  老爺子一雙鷹眼掃過眾人:「我知道大家對岑頌多有微詞,但是我想大家更知道,岑頌在過去三年從沒有像大家一樣享有過任何一個雙休與節假日,他更沒有年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連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是家裡的阿姨做好飯去書房喊他,當然,坐其位,受其重,這是他應該做的,他不能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他作為集團的總經理,並不能對每一件事都親力親為,一份合同從起草到完善到審核,要涉及預算部、工程部、物質採購部、財務部、法律部,還有主管領導,最後才是總經理簽字。」

  「但是上次,」說到這裡,老爺子聲調微提:「我為什麼沒有追究其他人,只對岑頌一個人下了重罰,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在公事上,沒有親情一說!」

  「那十八頁紙的合同,並不是誰簽了字誰就要負全責,這中間,每一個涉及到的部門都有責任,可岑頌卻並沒有推卸責任,他自己扛了下來。而我為什麼要讓關明輝坐上這個位置,不是因為他有能力,我是要讓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看清自己的能力。不是沒有給公司虧過錢的員工都能坐上這個位置,我要的是能虧得起錢,也能雙倍給公司掙回來的有魄力、有能力、有擔當的決策領導人!」

  老爺子鏗鏘有力的聲音震懾在會議室里,餘音落下後有短暫幾秒的針落可聞,隨即,掌聲四起。

  以至於後來老爺子宣布岑頌成為集團最大股東,同時擔任集團董事長一職的決定後,無一人有疑問和二話。

  董事會結束,老爺子帶他去了岑氏大樓的二十八層:「明天開始,你就在這裡辦公了!」他簡短一句後深深嘆一口氣:「就是便宜了姓關的那個臭小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放過他了!」

  岑頌笑了笑:「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是不像他的作風,但那是以前,以後,總要為人夫,為人父。

  他走到落地窗前,英雋的輪廓依舊鋒利,但若細看能看出過去不曾在外面展露的幾分柔情,他說:「有些人,有些事,留一分餘地大抵不會錯。」

  儘管早就知道自己遲早會回岑氏,可真的到了這一天,岑頌臉上依舊有掩不掉的意氣風發。

  回到悅璽墅時,閆嗔正坐在沙發里。

  看見他滿臉笑意地走過來,閆嗔平靜地往旁邊坐了坐,還拍了拍旁邊的沙發:「你過來,我有點事要問你。」

  平時他回來的時候,小姑娘總會小跑著迎到他身前,今天......

  岑頌隱隱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

  他走過去,沒有坐下,而是蹲在閆嗔的腿前:「怎麼了?」

  閆嗔沒有將自己被他握著的手抽回來,她凝眸看著面前的人,神色平靜地問:「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岑頌第一反應就是她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的。

  他開始心慌,握著閆嗔的手不受控地用了力。

  他喉嚨輕滾,低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嗔嗔。」

  儘管他面不改色,但是閆嗔從他的手上的動作感覺到了他的心虛。

  既然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和否認,閆嗔也不想等,她抬頭,目光在客廳里左右轉了一圈:「這個房子你是什麼時候買的?」

  岑頌形容不出來當時的心情,心有點放鬆,但又有點揪緊。

  這是他對她撒的第一個慌。

  可他卻把這事完全忘到了腦後。

  可她是只知道了房子的事,還是說一切都知道了呢?

  他不確定,但一時又不知要怎麼試探。

  他仰頭盯著她的眼睛,拿出了會讓她心軟的心疼:「嗔嗔——」

  閆嗔對他的表情不為所動:「為什麼瞞著我?」

  「不、不是故意的,」他眼睫抖了兩下:「當時、是看你找房子找的急,又想你能住在一個安全、環境又好的小區,所以...」他停頓了一下:「當時我有想過直接告訴你實情的,但那時候你對我有戒心,我要是說了實話,你絕對不會住進來的!」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閆嗔剛想抽回自己的手去把他拉起來,岑頌原本蹲著的膝蓋突然抵在了地上。

  只聽「咚咚」兩聲,聲音不算響,但客廳里安靜。

  閆嗔表情一呆,眼睛睜大著往他膝蓋看:「你、你幹嘛?」

  岑頌:「......」

  其實他不是要跪下,就是剛才感覺到她要把手抽回去,一緊張,腿有點軟。

  但是見她表情起了他未曾見過的變化,他眼睫無辜一眨:「給你跪下認錯。」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正裝,就這麼跪在地上,滿臉求她原諒的可憐兮兮模樣,閆嗔覺得不是自己心軟,而是任誰看到這一幕,心都硬不起來。

  可心是軟了,但她語氣不軟:「你趕緊起來,誰要你跪了!」

  見她眉心沒有攤開,岑頌依舊跪在地上:「那你不許生我氣了。」

  說的好像她要是還生氣,他就長跪不起了。

  明明自己做錯了事,撒了謊,還反倒威脅起她了!

  閆嗔把臉一偏:「你要是不起,我就一直生氣!」

  岑頌沒想到她這麼好哄,心裡湧出一絲竊喜,他抿住嘴角的笑意,抬起一隻膝蓋,下一秒,只聽他「嘶」的一聲。

  「怎麼了?」她著急的聲音一出,腰也跟著彎下,掌心托著他膝蓋,埋怨之餘還有心疼:「是不是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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