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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麗抿緊唇,她知道,不就是下蠱的事。
但是她的目標又不是他。
誰讓他撞上來的?
她的目標是沈織繪。
「蔣總,我和你無冤無仇,中蠱的事,我不是有意對你的。」林雅麗解釋。
蔣經年聽了眼神更冷了,抬起腳直接一腳狠狠踩在她本就流血的手掌上,踩的林雅麗又一次慘叫出來:「你……你瘋了……」
沒人敢這麼對她的。
「我是瘋了,誰讓你敢對我老婆下手?」蔣經年腳底用力,踩著,直到林妍麗的手掌徹底血肉模糊:「我知道你是知名的國際設計師,平時要用這隻手設計,但是你這種人不配當設計師,我幫你毀了,也是對社會的救贖。」
林妍麗震驚,但手心爛掉的疼痛讓她根本沒力氣反駁和起身,整個人像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喘著氣,靠在沙發上。
一隻手扶著已經爛掉的手掌,雙眸布滿血絲,臉色慘白如塗了一層果蠟。
「記住,以後別再來算計我老婆,否則,我不是踩爛你的手那麼簡單,林女士。」蔣經年居高臨下咬著牙冷冷說:「另外,君家已經知道繪繪的存在,你好自為之。」
林妍麗說到底是君家的人。
他弄廢她一隻手很夠意思了。
君家人會來收拾她。
蔣經年說完這些,帶著手下人先離開了,林妍麗痛苦又絕望地扶著自己爛掉的手掌,瞬間憤怒尖叫起來。
結果她一尖叫。
身體本就失血過多,氧氣不足,她再這麼叫,氧氣更不足,一個窒息,整個人砰一聲,直接往後仰面倒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上。
*
蔣經年從奢華的客廳走出來後,路從白從旁邊的陰影里小跑到他身邊:「蔣總,她暈死過去了。」
「不用管,林家不至於會真的讓她死。」蔣經年沉著嗓說:「你去通知君家一聲。」
只要老爺子有誠意想見繪繪,那就看看他怎麼處理這個叛徒女兒了。
「是,蔣總。」路從白點頭。
蔣經年看一眼深濃的夜色,邊走邊問:「卓梨那邊怎麼樣?」
「宗息對她還行,雖然綁架了,但是沒有傷害她。」路從白回。
說起來,他覺得宗息很奇怪。
這件事跟卓老有關,他何必去綁架無辜的卓大小姐?
難道是平時卓大小姐對他不好?
他藉機報復人家?
也不是不可能?
「蔣總,我其實不是很理解宗息的做法,卓老已經被抓了一次,現在保釋出來,他應該沒必要繼續綁架卓大小姐吧?人家卓老不跑的。」
蔣經年凝眸,別說路從白覺得奇怪了。
蔣經年也想不通他綁架卓梨的目的,既然要幫青梅報復,卓老的事已經立案了。
就等司法機關調查處理。
如果清白的,宗息沒權利再來干涉,如果不清白,那就再說。
至於卓梨,她真的和當年的事,完全無關。
綁著她當人質,對卓老也沒意義,以卓老的人品,不至於半路逃跑。
蔣經年思索了一會,腦中開始回想他和宗息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當時卓梨還黏著他,他站在她身後就用一種陰沉沉的目光看著她。
蔣經年細細回味這個眼神。
忽然,有些反應過來,這種眼神,就跟他看繪繪是一樣的。
充滿掠奪和占有。
就像這個女人是他專屬的一樣。
是屬於男人對女人渴望的眼神。
「我明白了。」蔣經年拉回思緒說。
路從白還在那邊懵逼呢:「啊?蔣總,您明白什麼了?」
「宗息對卓梨……不是簡單的僱主關係,是男女感情。」蔣經年說完,大步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路從白站在蔣經年身後,驚訝地看著他家蔣總上車。
原來綁架她是因為喜歡卓小姐嗎???
這裡的人這麼生猛嗎?
他還以為他綁架卓梨是為了要挾控制卓老呢!
另一邊,宗家某別墅。
這是卓梨被綁來這邊的第二天了。
看著陌生的環境和臥室,卓梨有些惱怒,她想回家,想看看爸爸怎麼樣了?
但是每次她要開門,外面守著的軍官直接把她推進去了。
至於臥室的窗,全部給封死了。
好樣的宗息。
竟然提前在這裡布置好,把所有出入口封住。
防止她跑路。
他可真歹毒。
卓梨走出去,只能氣得在臥室里來來回回走著,一直到天黑,宗息回來,男人回來第一件事,自然是上樓看看他的女人。
揮退守門的幾個軍官。
宗息轉開門把手推門進去,房間亮著一盞壁燈,沒開大燈,所以不是很明亮。
但也足夠他看清楚臥室的情況。
卓梨雙手抱臂站在窗邊,目光冷艷又氣憤。
臉色繃緊,但眼底的怒氣灼灼的。
誰進來都能看得出,她像一頭髮怒的母豹子。
宗息眯眯黑眸,伸手關上臥室的門,摘下手上黑色的皮手套說:「我聽傭人說,你晚飯沒怎麼吃?不餓嗎?」
「當然餓,但是我想餓死了對你比較好吧?畢竟你要給你的青梅陳婉月報仇呢?」卓梨冷嗤說。
宗息扯扯薄唇,高大的身影慢慢朝她走近:「別跟我嘴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