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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事業出現了問題,她不能因為生孩子就要綁住他。
「那個港口……是他在三年前跟人斡旋很久才拿下來的,當時腹部還被人劃了一刀,這個事,他自己沒說,路從白怕我生氣,跟我說的,所以我現在特別能理解他要去解決這個事的心情,那個港口對他很重要。」難怪她之前看他身材的時候,總覺得腹部那邊好像有一條很淡很淡的線。
只是他肌肉緊實。
不仔細去看,已經看不出了。
沈母就是愛護她才這樣數落蔣經年的,要是不想護著她,她也就不管了,誰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偏向他。
沈母沒話說了,只能溫柔又無奈地笑著重重嘆口氣,伸手揉揉女兒的鼻尖,寵溺說:「好,媽媽不說了,媽媽就是捨不得你委屈。」
「你看你……之前還躲他躲的厲害,現在是死心塌地了。」
沈織繪知道沈母寵愛她,笑著說:「你看我像委屈的樣子嗎?他跟我發誓保證過,我生之前,他飛也要飛回來的。」
她相信他能回來的。
沈母點點頭,不多說了,其實拋開去港口的事,蔣經年對沈織繪怎麼樣?沈母心裡很清楚。
人帥有能力,寵妻又忠誠。
「媽媽,嘉慧最近怎麼樣?爸爸有沒有什麼打算?」沈織繪這幾天沒回家也不知道她這個妹妹最近在做什麼?
沈母把蘋果切成小塊,遞給沈織繪一塊說:「你爸爸打算送她去國外上學,她最近在學雅思。」
沈織繪咬著甜甜脆脆的蘋果,「挺好,她以前學習很好,常常是年級第一。」
「媽媽,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她吃了很多苦。」沈織繪伸手握了下沈母的手。
沈母心裡明白,這個失散二十年的女兒……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她往後會好好寵愛她。
但是繪繪……
她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要不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說實話,她自從找回陳嘉慧,她時常會擔心,沈織繪不要她和沈父了。
說到底,沈織繪是她精心寵養長大的,就算知道沒有血緣關係了,但是這份……養育情,是永遠都不會割斷的。
只要沈織繪還願意喊她一聲媽媽,她和沈父就會是她一輩子的親人。
「繪繪,媽媽想問你,你想找親生父母嗎?」
沈織繪看一眼沈母神色複雜的眼神,知母莫若女,沈母擔心什麼,她知道:「我打算……生完再找,但是……就算找到,你們也是我爸媽。」
「我不會拋棄你們。」
「你們也不會不要我吧?」
沈母眼眶紅紅,伸手抱住她:「當然不會,你一直是我們的女兒,寶貝的繪繪。」
沈織繪笑,點點頭。
母女兩人聊了會,沈織繪吃了三塊蘋果,有點犯困,便先上病床午休。
沈母靠在沙發上看書陪她。
*
此時,遠在太平洋的南亞港口。
通紅的烈日下,穿著正裝的男人,眸色陰霾地看著眼前被燃燒的烏漆嘛黑的鋼筋支架和一些空殼子貨櫃的港口碼頭,眼底的戾氣和煞氣瞬間如眼前還沒揮散的濃濃黑煙,滾滾泄露出來,讓人不寒而慄也不敢隨意靠近。
昨晚他丟下繪繪連夜飛過來,及時挪走了裡面價值數億美金的貨品貨櫃,就剩下港口的支架和一些重型設備被燒。
損失預估幾千萬。
幾千萬,還在他承受的範圍,但這不是重點,在他看來,錢可以損失,重點是……這次的縱火有些蹊蹺?
不在上個月也不在下個月,偏偏在繪繪要生的時候,逼著他不得不過來看看情況。
因為港口裡面有他很多客戶的物資。
這些弄毀了,他需要用二三年的時間來賠付。
所以不得不過來。
但是過來後,蔣經年看著港口內一片熊熊的烈火,總覺得這裡是有問題?
「路從白,那個縱火的人抓到了嗎?」蔣經年收回沉沉如暗的眸,聲音如寒冰般地問。
路從白:「抓到了,是這邊本地的一個混子。」
「帶他過來。」蔣經年冷聲磨牙說。
路從白馬上點頭,朝著不遠處的保鏢打了個響指。
保鏢們很快抓著已經被狠狠揍過一頓,渾身帶血,皮膚黝黃,身形瘦削,頭髮稀疏,臉型尖嘴猴腮的年輕男人,快速走到蔣經年面前。
重重將他按壓在蔣經年腳邊。
路從白則從一旁搬來一張椅子,讓蔣經年坐下來。
蔣經年沉著眸坐下來,眼底鶩色怒燒,抬起腳尖將這個瘦削的南亞男人的腦袋踩在滾燙的水泥地上,腳底用力,讓他的腦門摩擦粗糲的地面。
港口的水泥地上有很多砂石,一粒粒尖銳的砂石在蔣經年腳踩的碾壓下,讓這個男人的腦門瞬間被鑲了幾顆石子。
血一股股飈出來,疼的他開始嗷嗷慘叫。
蔣經年視若無睹,繼續踩著冷聲說:「說,誰指使你來縱火的?」
南亞男人根本不認識那個縱火的,他現在害怕死了,他以為只是點把火就好了。
誰知道會惹上這個人物?
這會又嚇又疼,根本不知道說什麼?開始吐血的嘴巴顫顫抖抖地說著蔣經年聽不懂的當地的語言。
蔣經年聽不懂,對一旁的路從白說:「叫翻譯過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