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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瑤抿緊唇，不吭聲，她知道他這樣逼她，她要是僵持，估計到天黑都接不到她媽媽來住院，所以沉默後妥協了，接過保鏢手裡的棕色瓶子的消毒液。
先給他傷口消毒。
但消毒的時候，她就皺起眉了，其實她剛才生氣咬的時候沒想過自己咬的多厲害，現在低頭清理傷口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他被自己咬的多厲害了。
腕骨位置的傷口大概咬了有兩厘米深。
血肉外翻，如果不止血，真的會有血不停地往外冒。
明瑤皺著眉，拿著碘酒棉簽一聲不吭慢慢幫他手腕傷口消毒一遍，消好毒，又重新再塗了碘酒。
一共消毒三遍。
她才拿過保鏢手裡的紗布開始給他手腕包紮。
等包好了，鬆開手，她才說：「可以走了嗎？」
秦南森點頭：「住院費，你用了他多少錢？」
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他沒要求你交換什麼東西吧？」
明瑤沉眉，有些不高興他把方程說的那麼不好：「他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他願意借錢並沒有趁機提出什麼要挾。
秦南森冷笑一聲，所以明瑤被他在金絲籠關了這麼久，保護的太好，所以才會單純，以為男人都不是齷齪的。
實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齷齪的男人。
「你是把男人想的太好了嗎？」
明瑤繃緊臉不想說，在她眼裡方程的確是好男人的標準。
溫柔善良工作也不錯。
「你跟他認識多久？他碰過你嗎？最好是沒有碰，不然我會剁了他手指。」秦南森冷冷往下說。
儼然想要她和方程之間認識的細節都挖的清清楚楚才行。
明瑤咬著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眼睛一紅，轉過臉忍不住控訴起來：「我不允許你這樣隨便說他。」
「他比你好。」
比他好？秦南森臉色沉了沉，手指微微握緊，聲音比剛才更冷一些：「我告訴你，下次最好別再我面前提其他男人。」
「我會忍不住想去弄死他。」
明瑤一驚，瞬間咬住唇不吭聲了，秦南森的脾氣，她知道的，真發火的話，的確是幹得出這種事。
所以她忍住不說話了。
轉過臉不看他，只看著車外。
準備一會全程保持沉默。
秦南森見她似乎不想搭理他，沉沉眸說：「明瑤，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想過，我為什麼要這樣找你？」
明瑤蹙眉，手指輕輕握緊，聲音淡淡：「是想找我回去。」
他問了幾遍了？
她實在不理解他重複問這個有什麼意思？
秦南森真的有些氣到了，微微閉閉眼，手指輕輕按了下鼻樑骨。
她好像真的不會想到其他，只認為他找她還是為了包養？
「明瑤，跟我結婚。」秦南森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明了地開口。
明瑤那邊還在琢磨怎麼甩掉他，結果他突然開口求婚，明瑤愣了下，瞬間轉過臉看他，表情是驚愕和不敢置信。
「聽到了嗎？」秦南森抬起被她咬破的手，看一眼說：「你覺得我能縱容你這麼咬我都要拽著你走，是為了找你回去包養？」
明瑤皺眉，雙唇緊緊抿住。
「所以，現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三番五次找你？」秦南森不開玩笑。
他的確是要跟她結婚。
明瑤不吭聲，過了會說：「你不用尋我開心。」他的家庭和她的家庭。
怎麼可能隨便結婚？
明瑤不相信。
「你不信？」秦南森問。
明瑤點頭：「而且我也不會跟你結婚。」
這話有些戳到秦南森的心口：「為什麼？」
「我們不合適。」明瑤直截了當。
「是嗎？以前不是說很喜歡我嗎？現在我要娶你，反而不高興了？」秦南森沉沉眸色：「沒關係，只要我沒死，沒人敢娶你。」
就是這樣，明瑤才不想跟他結婚。
她真的看透他了。
這幾年跟他，早把她心境磨得沒什麼稜角也沒有那會飛蛾撲火的熱情了。
因為他永遠只會考慮他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她的感受。
她要的不是這樣病態的占有欲，而是真誠的關愛。
「秦南森，如果三年前我們剛剛相遇，你能說娶我，我會義無反顧嫁給你，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喜歡你……」明瑤咬著唇冷靜說：「別逼我。」
秦南森壓壓眼底的暗涌：「既然這樣，那我也要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現在不願意，他等著，一輩子夠長，他耗得起。
*
傍晚時分，被暮色籠罩的無比巍峨的蔣氏集團。
沈織繪下班後，拎上包踩著夕陽的晚風偷偷溜進蔣氏的地下車庫，坐直達電梯上頂層，到了頂層，路從白已經在走廊等著她了。
看到她，馬上邁著腿小跑過來迎接：「少奶奶，蔣總在辦公室等您。」
沈織繪知道，唇角柔和地淺淺笑著點點頭。
他們之前發簡訊說好了，晚上在這裡見的。
路從白伸手給她拎包，沈織繪單手撫著自己的孕肚，朝著總裁辦走去。
到了門口，路從白給她開門。
沈織繪進去，門輕輕關上。
蔣經年坐在辦公椅那邊臉色俊美又笑盈盈地看著她，「老婆。」<hr>